启元二十年,东陵国愈发猖狂,频繁在边境挑起战争。
经过五年的时间,萧清洛的武功造诣如今在学堂内永居第一。
当初嘲笑她是关系户的人,从一开始对她的不屑,到现在对她的崇拜。
虽然萧清洛在武学方面小有成就,但是在文试这块,还是惨不忍睹。
单单说她那一手狗爬字吧,就能让林天河头疼不已。
凉亭内,萧清洛似水的眸子冷冷地盯着林天河,眉宇间满是寒意:“为何不同意我去前线打战?”
连日来,萧清洛一直缠着林天河,要他给个上前线的名额。
林天河一手扶着头,表情略显无奈:“你才十岁啊,瞎凑什么热闹?”
萧清洛冷哼两声:“我的本事可不比任何人差,凭什么他们成绩比我差的都能上前线,而我不行。”
“那是因为他们已经年满十三岁了,到了年龄自然而然就能上战场了,你再等三年。”林天河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近一年来,北安国在战场上基本都是被东陵国碾压,如今上战场,战死的可能性很大,他真是没见过这么上赶着去战场送死的。
萧清洛似水的眸中盛满了不服气:“上战场各凭真本事,怎么总是拿年龄说事?”
“上战场是要凭本事,但是你年龄没到也是事实啊,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先走一步。”说罢,林天河侧身拔腿就跑,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他一般。
“林护法……”萧清洛朝着他的背影叫唤,但是林天河头也不回,只是摆了摆手,并且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萧清洛恨恨地跺了跺脚:“怎么总是这样呀?”
话音刚落,一道慵懒的嗓音传来:“你还在跟林护法斗法呢?”
裴恒远吊儿郎当地走到萧清洛身旁,一脸的笑意。
萧清洛瞪了他一眼:“你今日怎么有空来学堂呀?你大少爷不是忙着日进斗金吗?”
“小爷我也是学堂的学生,你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奇怪呀?”裴恒远撇了撇嘴,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这人是对自己一点数都没有吗?
最近这一年内,他忙着成立安定阁,都没来几次学堂,功课都荒废了不少。
也多亏了他有足够硬的关系,否则按照他这种两天打鱼三天晒网的行为,林天河早就把他从武鸣军除名了。
这年头,关系户才是最稳固的关系啊!
萧清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起来。
她最近都在为出征的事情苦恼,这次出征,她必须得把握住机会。
如今跟东陵国的战况已经愈演愈烈,她怕真的等到三年后再出征,北安就要亡国了。
也不怪萧清洛会这么想,毕竟北安国在这一年里都是吃败战,每次打输了,就得给东陵国割地赔偿。
直到今日,东陵国的气焰是越发嚣张了。
启元帝沉迷造子,这五年来造出来了不少公主,但是龙子还是一个都没有。
如今整个北安国公主数量从之前的三十六个,变成如今的六十六个。
瞧瞧,多么吉利的数字啊!
靠一个龙子就一定能改变国运吗?
萧清洛对于这种说法嗤之以鼻,把国运寄托在一个未出生的龙子身上,这本身就是无稽之谈。
见萧清洛一直没有说话,裴恒远眸光闪了闪:“你真的那么想去打战啊?”
萧清洛白了他一眼:“不然呢?我进武鸣军的目的不就是去打战挣军功的吗?”
裴恒远抿了抿唇角:“可是如今我们北安一直吃败战,你去也改变不了什么,反而是去送死。”
“谁说我是去送死的?你能打得过我吗?裴恒远,你是看不起我的武功吗?”
萧清洛握紧拳头,放在裴恒远眼前,眼底满是怒容。
裴恒远一愣,随即双手包裹住她的拳头:“你武功厉害,这点我没话说,但是打战可不仅是武功厉害就能打赢的。”
“虽然你兵法也学过,但是终归是纸上谈兵,没有实践过,纸上谈兵和真刀真枪差别可大了。”
萧清洛闻言,甩开他的手:“所以你今天是来干嘛?是专门给我泼冷水的吗?”
裴恒远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啦,我今日是来给你过生辰的。”
生辰?
见萧清洛一脸的迷茫,裴恒远笑了笑:“你是不是又忘记自己的生辰了?还好我记得。”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精致的玉佩,眼神讳莫如深,随即他很自然地把玉佩挂在她的腰间。
“没想到小爷我眼光还是不错的,你看这玉佩多合适呀?”
萧清洛垂眸,望着腰间的玉佩,轻笑道:“也就你记得我的生辰。”
说来也可笑,她虽是个公主,但是基本上没人能记得她的生辰。
哪怕她母妃也不记得,在冷宫里面,她母妃脑子一直都是不清不楚浑浑噩噩的,清醒的状态很少。
五年了,这五年里面的每一年,裴恒远都会给她过生辰,并且给她送上生辰礼。
萧清洛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对着裴恒远认真道:“谢谢你的玉佩,我很喜欢。”
裴恒远摸了摸鼻子,耳尖有点泛红:“你……喜欢就好……”
说罢,他不自在地撇开了头,不太敢直视萧清洛的目光。
萧清洛有点疑惑,刚刚要开口询问,突然眼底扫到了裴恒远腰间的玉佩。
看样式,这两个玉佩应该是同款。
她拿起裴恒远腰间的玉佩和自己身上的这块对比,发现这两块玉佩居然能重叠在一起。
她瞳孔缩了缩,有点讶异:“裴恒远,我们这两块玉佩是一对的吗?”
裴恒远脸颊一烫,小心翼翼地望了她一眼,声音低沉暗哑:“嗯……”
萧清洛一脸的惊奇:“你们安定阁卖的玉佩做工都这么精致了吗?你看看这两块玉佩,简直就是完美贴合呀,难怪你们安定阁能日进斗金。”
越听越不对味,裴恒远眉头蹙了蹙:“这是重点吗?”
萧清洛眸中满是不解:“什么?”
裴恒远咬了咬牙:“算了,没什么,跟你这个榆木脑袋讲了你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