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峰远远的看着家门口站着两个人。抽了小毛驴一下,速度快了一些。
双喜和张栋也听到动静。赶忙的大喊“沈建峰,是我们。”
他们是在一个队伍的老乡,不在一個村子里,但是在一个县。
看到他们两个沈建峰就知道这是要离开了,真是郁闷,昨天才成亲,不过心里也庆幸,幸亏今天把该给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双喜把栅栏门打开陈淼也已经出来了,看到了驴车心里踏实了一些。
沈建峰赶车进来,看着那个小女人看着自己,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双喜他们两个跟着进来,“建峰,上面让咱们马上归队。在县城有上火车。”
“嗯。你们帮着卸车,我这就去叫村长。”
陈淼就在一边站着,看着沈建峰快速的出去,她也帮着往下搬东西。
驴车刚刚卸完,小毛驴拴进了柴房里,沈建峰回来了。
陈淼觉得自己应该说点说什么“我做好了饭。”只能这么呐呐的说出一句。
沈建峰确实饿了,中午没有吃饭,到了县城没舍得吃。
“嗯,我渴了。”
陈淼赶忙的给晾上热水,凉了三碗。
这时候村长也到了。沈建峰迎出去“五叔,这是我的两位战友,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以后就陈苗自己在家里,帮着照顾下,别挨欺负了,”
沈五福点头“小峰你放心。”已经看到院子里的小毛驴和驴车,知道这小子在外面挣钱了,这样也行,能照顾就照顾点。这小子找自己过来就是让自己知道家里有小毛驴,省的有人惦记。
看来娶陈苗也不是多么的不情愿。“小峰,你要收拾,我也回去了,要不请两位同志去我家吃饭?”
“五叔,陈苗已经做好了饭,以后就拜托五叔了,我会尽快的回来。”
“行,不是事,你们吃饭,我回去了。”
陈苗也跟着沈建峰一起去送沈五福出去。
“回去吧。”
陈苗快速的进屋,就想着把沈建峰赶紧的送走。现在她的心里是雀跃的,激动的。
沈建峰叫着两位战友吃饭,想着要是少了就少吃点,怎么也比没有吃的强。
陈苗端上来一盆子的饼子“我把家里所有的玉米面都做成了饼子,你走的时候带着。”
沈建峰满心复杂,“我买了粮食,你明天去碾了就行。”
陈淼也没有说什么,再次的去给他们倒热水。
现在的生活就是这样。能有黄灿灿的玉米饼子吃就已经是好生活。
陈淼端上来一碗野菜,没有酱油没有盐,沈建峰吃了一颗,觉得味道还行,现在的人也不挑吃。
陈淼并没有坐下吃饭而是转身进屋,进屋也是不知道能做什么。
他吃饭很快。“你们慢慢吃,我交代一些事情。”
他们两个也挺同情沈建峰的,回来是准备成亲的,这才回来几天,就要走。
沈建峰进屋,陈淼拘谨的站起来。“我想到的都给你买回来了。给你五块钱,还有剩下的铜板,你缺啥了找五叔,让他有时间带着你去县城。”
陈淼心里挺复杂的,这个男人看着凶,糙汉一个,可是在很多事情上又做的非常的细。
“我在家里也不用花钱。”
“给你就拿着。”说着已经拉住了陈淼的手放在她手心。
握着还有他体温的钱,陈淼觉得自己不应该狠心的盼着他赶紧的离开。好像有点恩将仇报的意思。
沈建峰深色复杂“你在家里老老实实的。”
听了这话陈淼感激的心又没有了,什么人呐?自己有什么不老实的?
知道外面的人已经吃完了饭。沈建峰快速的收拾吧自己的行李。背着出去。
陈淼跟在她身后有点为难,这饼子要放在哪里?怎么带走?
“你们两个一人装几块饼子。”
双喜他们两个还有点不好意思。
“让你们拿就拿。”沈建峰说着已经塞在了兜里四块,他们两个也一人装了四块。盆子里还剩下有一半。
陈淼赶忙的过去,“都带着,我在家里好说。”
“你晚上还没有吃饭,明天早上也没有吃的。”
“给我剩下两块就行,你都带着。”
最后沈建峰还是给她剩下了两块,看了她一眼“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点。”
沈建峰没有说什么,已经出了堂屋,两个战友在外面等着他。
陈淼送他们出了院子,“关上门赶紧的进屋,晚上堂屋门差好了,要不然你就锁上,锁头在门后面挂着。”
“嗯,我会小心的。”
沈建峰点头后追着战友离开。陈淼关上门赶紧的进屋。
突然间觉得轻松了很多,自己一个人生活习惯了。而且还没有适应这里的生活,要是旁边有人,一定会非常的紧张,现在好了,给了自己时间去适应。
没有原主的记忆,什么都要慢慢的摸索。可是不能露出马脚来,要不然可能等待自己的是万劫不复。
可以说死过一次的人更加的怕死。所以一切都要小心谨慎。要努力的适应这里的生活。
拿出一袋奶,一根火腿肠就这卡嗓子的玉米饼子吃的还是挺满足的。
这下有的是时间了,听着外面小毛驴的叫声可是家里也没有什么可以喂它的,最后只能给它拎过去半桶热水,剩下最后一个饼子给它吃吧。空间里有不少粮食,但是都是细加工的,还真的舍不得给牲口吃,明天早上就去碾玉米,也想办法给弄点草料来。
拍了拍小毛驴,想着自己缺一条狗,这要想想办法了。
回到屋子里,她觉得自己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
看着买回来的东西,玉米粒要挑出来一些当种子,居然还有小麦?种上一亩地,再种上一亩地的玉米,买回来的高粱米应该是不能当种子,记着以前在乡下种高粱都是带着壳的。不行就找人换点,怎么也要种半亩地,剩下的半亩地应该是栽红薯,想办法在村里买红薯秧子。只要是有钱什么都能买到。
把所有的东西都归置好了,这才上炕,没有盖以前的被子,实在是没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