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果然不像人前看到的那样。

“清风，我准备闭关了，在此期间倘若有谁来寻我，你就说联系不上我，懂了吗？”程书意知道季长安此事拖不得了，最迟一年。

一年之内自己必须参破那一道秘法，不然真的就不回长安。

一命换一命。

长安已经改变了季长宁的命运，那么就等于将自己补进了那一场漏洞之中。

“是，公子。”清风连忙应下。

程书意在闭关前夕还是选择去找了一趟季长安，将自己的顾虑与安排说与季长安听。

“长安，你放心，皇上前几日那给你的便是最后一碗汤药。他之所以如此急切，便是因为一年之内他只能再产出这一碗汤药，所以在这一年之内你是安全的。你好好等着我，我会带你离开的。”程书意将季长安拥入怀里，细心安慰着。

季长安倒是有些好奇，故而问道：“你所说的产出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会盯上我？还有你闭关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别什么都瞒着我行不行！”

季长安觉得无助极了。

明明是事关自己的生死，程书意却屡次瞒着自己。

“长安，你是凤凰之命，与他龙凤呈祥，本就是助他啊！他早在几年前便已经去世了，如今的他不过只是一句行尸走肉，他想要借助你成就他的大业，便是以命换命，以你的命换他的命。”

“什么！这世间竟然有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既然他早已经死亡，本就应该赴黄泉，可我看他与常人并无不同，那他是如何存活在世间的？”季长安索性将自己的疑惑全然问清楚。

程书意沉默了一瞬，最终抬眸缓缓说道：“他动用的秘法，献祭了谢书欣。”

“什么！！”季长安以往只觉得陈抒祁是个阴狠手辣表里不一的混蛋，可如今看来竟然是个禽兽不如的家伙。

谢书欣是他情投意合青梅竹马的女人，是他孩子的母亲，可他居然下得去手这样。

“所以长安你要时时警惕着他，他给你的什么东西你都不要接受。反正这一年之内，他是万然不可能动到你分毫的，他还指望着你获得重生，必然也不会伤了你的性命。”说罢，程书意叹了一口气。

随后将那和田玉扳指从自己无名指上脱了下来，拉过季长安的手戴在季长安的大指姆上，不放心的说道：“我在这扳指上遗留了我一点气息，你倘若有事儿，我必定随时赶到。长安……保护好自己。”

“你……你别将话说的像留遗言一样，你也要跟我好好的，知道吗？”季长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温言，程书意先是一愣，随后释然一笑：“自然。”

“长安……”

“嗯？怎么了？”

“你爱我吗？”程书意背对着季长安，令人看不清神色。

“啊？”季长安先是一愣，随后一想，定然是程书意心中想有一个安定罢了，便道，“你觉得以我的性质，倘若不是爱你，在长宁说的那个前世为何会成为你的夫人？”

“呵呵……若是我强迫你的呢？”程书意笑着问道。

季长安白了程书意一眼，吐槽道：“我若真是那么容易被强迫的，那么早在三年前，你问我要不要离开之时，你便可强硬的将我带走，何须问我的意见？”

“呵呵……不愧是我家长安。长安……待事情结束之后，你可愿与我归隐山林，过闲云野鹤的日子？”程书意心里很慌，他总觉得这一世依旧会重蹈前世的覆辙，自己……可能时日并不多了。

季长安哼了一声：“哼，你想得到美，谁愿意和你过归隐山林，闲云野鹤的日子？你姑奶奶我可是喜欢的侠女生活，闯荡江湖的。你企图妄想用救命之恩携恩图报，让我跟着你过那闲的无聊的日子，想都别想。”

“好，那届时我便陪着你闯荡江湖，我替你打架，你替我包扎伤口，一如之前，可好？”程书意回头看向季长安，一双眸子尽是温柔之色。

也不知是不是被这温柔所迷惑，季长安回了一句好。

程书意笑了，那笑容如同春日的百花齐放，好看极了。

……

程书意闭关一个月了。

在此期间，后宫之中最为得宠的赫然是季长宁，其次便是云答应，而这云答应更是侍寝两日便荣升常在，那恩宠都快和胥氏齐平了。

扶玉阁

“姐姐，你是不知道，那云常在那冷冰冰的模样，可把丽小仪和欣贵人气的够呛的。”季长宁不做作的哈哈大笑。

想起上辈子这两人为了一个小小的云常在真的你死我活，人家还不乐意跟她们说话，也不在乎那什么恩宠。可越是不在乎的人却独独得了那恩宠，成了新秀里独一份的存在。

“你啊，你与那云常在在新秀里可是拔尖的，光顾着笑人家，小心自己遭了算计。”季长安手里绣着翠竹的荷包样子，是准备送给程书意的。

季长宁努了努嘴：“姐姐……我好歹是有拥有上辈子记忆的脑袋，岂会被她们给算计了？好姐姐，你可要听听自己这几人上辈子的走向？”

“嗯？”季长安疑惑的抬起头，笑着说道：“那你倒是跟我说说洛常在。”

季长宁脸色一僵，最后说道：“好啊姐姐，我当初就跟你说了洛常在上辈子并没有入宫，你倒好，还拿洛常在来堵我！”

“你又还知道这辈子有事情和你上辈子不一样了，你还掉以轻心，当心进了圈套自己都不知道。”季长安看着季长宁的模样，心中有算计，但是却是个急性子，也怪不得上辈子被人算计了。

季长宁努了努嘴，最后说道：“那我还是将上辈子这几人的走向说给姐姐，你听让姐姐分析一下她们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也好让我防范一二不是？”

“行，你说吧。”季长安继续绣制荷包，也没什么事儿，闲的无聊听听也就当个解闷故事吧，“连絮，去外面守着。”

“是，娘娘。”连絮对季长安是绝对的忠诚，自然是知道这事的原委，连忙去门口守着。

见此，季长宁才开始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