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父皇你来了？我们就等你了！！”陈启宸尴尬的笑了笑，随即冲着季长安眨巴眨巴了两下眼睛，示意她好生说话，别给说漏了。

季长安看着挤眉弄眼的陈启宸，直接就想笑。

陈抒祁看到两人当着自己的面眉来眼去的顿时脸一黑，这要不是自家儿子年龄太小了，他都快怀疑是两人有什么那方面的勾当了。

“你们就这样当着朕的面眉来眼去的真的好吗？说罢，启宸，是你又想要什么，不让你父皇我知道？”陈抒祁一副拆穿了的模样，毕竟以往自家儿子都是想要向自己求得什么，也是这个模样。

陈启宸顿时眼前一亮，随意扯了个理由：“连絮姑姑做的糕点分外好吃，儿臣这是求得季娘娘今儿个让连絮姑姑多做几个那什么肉松饼呢！”

肉松饼，连絮新研究出来的吃食，鲜香软糯，正符合喜欢咸口食物的陈启宸。

“喔？当真有如此好吃吗？竟然你念成这样？那朕今儿个可得尝尝了。”说罢，陈抒祁自顾自的落座了。

三人落座，膳食接连而上。

罗春意发明的鸳鸯牛肉锅子，孜然烤牛排，可乐鸡翅，烧烤……然后就是宫廷那几套。

“启宸，陪父皇喝一杯，父皇祝贺你八岁生辰一岁一礼，一寸欢喜，岁岁无忧……”陈抒祁卖弄起自己的学识来，一连说了许多恭喜词。

陈启宸立马端起酒杯，起身敬酒：“儿臣谢父皇。”

季长安觉得感情才是最为简单的，才不愿意愿意同陈抒祁那样文绉绉的，只说了几句祝贺词，还将自己准备的礼物给其看了看。

三人笑了笑，这才开始享受起美食来。

陈启宸吃到一半抬起眸子看了看正优雅用膳的季长宁和认真品尝的陈抒祁，微微勾出一丝笑来。

他想，或许自己应该足够幸福了，起码……比丧母，换了两次养母，还不得父皇喜欢的二弟强太多。

……

转眼又过去了三日，当天夜里，程书意再一次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季长安的床榻上，静静的躺在季长安身边。

大约过了半刻钟，程书意才一脸严肃的问道：“长安，你真的想好了吗？”

“想没想好，难道我还有别的法子吗？”季长安无奈的问道，并不是觉得程书意突兀，而是自己已然别无选择。倘若真的要找一个男人来破了自己的处子之身，她倒宁愿找程书意。

程书意沉默了，他是不愿意这样得到季长安的，所以他迟迟没有动作。

反倒是季长安，为了自己的计划，也为了活下来，不得不主动起来。

季长安翻身，将程书意压在身下，盯着程书意惊讶的眼神，伸手一一点一点解开他身上的玄色锦袍，随后便是嵌玉的腰带，再顺手便要解开那白色的里衣。

这手刚刚触碰到那里衣的领子时，却被程书意拉住了手腕。

在夜里，季长安却能看清程书意那早已经染上欲火的双目。

“长安，别……别……”

满室的漆黑中，季长安另一只手伸向了程书意，温热的指腹绵延点火，将其衣衫尽褪，指尖的有意无意地剐蹭在程书意耳后轻薄的肌肤。

程书意只觉得下巴被季长安秀发扫过，痒得出奇。

某个瞬间，夜色里伴随着程书意低沉发闷的声音，尾音止不住颤动。

“长安，是你先惹火的。”话刚说完，程书意翻身而起，化被动为主动，将季长安压在身下。

嘴唇轻轻划过季长安脸颊上轻薄的皮肤，细碎的轻吻落下，直让季长安引起一阵酥麻的战栗。

程书意顺势握住她的手，理智在舌尖的交融下逐渐坍塌，季长安的衣衫渐褪，窗外的月光洒了进来，两人的身姿若有若现，增添了几分暧昧，相吻的两人渐渐交缠到了一起。

此起彼伏的声音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才慢慢停歇下来。

季长安躺在程书意的怀中喘着气，月光洒下，季长安白玉般的身上呈现若隐若现的红紫色的斑斑点点。

这也昭示着刚刚是多么的疯狂。

“长安，此事是你无可奈何，还是真的愿意的。”程书意有些悲凉。

他喜欢的季长安近二十年，从在季家看到季长安时便已然喜欢，所以他才会把自己的扳指当做添礼。

那时的自己实在是担心会惊扰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奶娃娃，所以……心中想的就是倘若季长安没有抓到自己的扳指，那么自己就将自己的心思藏起来，倘若抓到了，那么自己生生世世都要缠上她。

不求两人之间真能修成正果，但求能陪伴在她的身旁，见证她的成长，成为能够保护她的人。

“程大哥，虽说今日是被逼无奈，但是……哎！我实在不敢对你承诺我是对你百分百的真心爱慕，毕竟进宫后我从未往这方面想过什么。我只能跟你说，我刚入京时候坐在马车上，回头望向你家的房门之时，心中想的是倘若没有这场变故，想必已然是你的程夫人。”季长安的爱意说的委婉，或许她没有想过还能和程书意成就一番姻缘，但是她心中亦是有程书意的。

虽然委婉，但也并非全然没有爱意，只这么一点甜头，就让程书意乐开了花，那平日里清冷无比的脸上顿时洋溢出了傻笑。

“好好好，这就够了！这就够了！”程书意满足了，“长安，我定会护你周全，让你所想之事必成。”

季长安轻轻点了点头，强忍着身子的不适，起身拿了蜡烛点燃，但看到自己手臂上那一条纹路已经消失时，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你说，等到时候皇上知晓自己的一切打算功亏一篑的时候，那脸上的表情该有多好看啊？”季长安说着想着，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个景象来，没由的也想着笑了。

程书意起身，拿了一件外套披在季长安身上，温柔道：“我不管他如何，只知让你当心着凉了，回床上吧。”

“回床上？”季长安暧昧一笑，一双眼如同偷腥的猫一般，“回床上去继续吗？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