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声狮东吼,吓得秦樾连连往后退。
“我……我……我就喝了一点,是岳父喊我一起喝的,岳父之命,不可推。不是我的错啊!媳妇儿。”秦樾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季长宁,企图得到一点可怜。
可季长宁可管不到那么多,冷哼一声:“你最好是给我从实招来,不然今夜你就在地上打地铺吧!!!”
“不要!不要不要!我说!我说!”秦樾叫喊着,“就是,程书意为了修改你与季长安的命运,将自己的灵魂送进去弥补了那空缺之处,以他的能力难以与天抗衡,如今你已经逃出生天,如果季长安也离开了京城,那么……程书意必死无疑。”秦樾边说,便双掌合上,忏悔自己的失信。
听完这事儿,季长宁心里很难受。
“果然……果然……我果然是个灾星,倘若不是我的存在,姐姐和陈大哥竟然会恩爱非常,白手偕老的。”季长宁觉得无比自责,她心里想着,上辈子就是因为救自己,姐姐和程大哥才会被卷入其中来,这辈子也是……为了逆转自己的命运,姐姐和程大哥再度卷入其中。
她越想越多,越想越多……
“长宁!!你……你……血……”秦樾指着季长宁的胯下,吓了一跳。
季长宁本就有孕在身,这般一刺激,顿时动了胎气,导致出血。
秦樾瞬间慌了神,大声呼喊着:“来人啊!快来人!”
府中的下人们听到呼喊匆匆赶来,整个府邸顿时乱作一团。
“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啊!”秦樾吼了一声,才有下人反应过来,立马跑了出去。
秦樾一把抱起季长宁,朝着卧房飞奔而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长宁,你坚持住,一定会没事的。”
不多时,郎中被匆匆请来。
秦樾看着郎中在给季长宁把脉,而自己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焦急地在房内踱步,双手紧握,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终于,郎中停下了把脉的动作,运用手中的针开始施针,很快止住了血,而季长宁早就晕了过去。
一切准备妥当后,郎中这才走到桌子边上开始写药方单子。
秦樾见此,赶忙上前询问:“夫人她怎么样?”
郎中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叹了口气:“夫人此番动了胎气,情况危急,好在我来得及时,老夫已施针用药,接下来需好生调养,切不可再受刺激。我为夫人开了几贴安胎药,一日两次,好生将养着,日后莫要再受刺激,便一切都好。”
秦樾连连点头:“多谢大夫。
道完谢,秦樾亲自将人送了出去,给了不少诊金和药钱,还吩咐了人一道去开药。
房内,季长宁缓缓睁开眼睛,脸色苍白如纸,双目无神,仿佛被人夺取了魂魄似的。
秦樾进屋后,立刻坐到床边,将季长宁扶着坐了起来,又握住她的手,道:“长宁,你可把我吓坏了。”
季长宁虚弱地说道:“孩子……孩子还好吗?”
秦樾安慰道:“孩子没事,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养着,都会好的。”
季长宁泪水滑落:“都怪我,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帮不了姐姐和程大哥便也就罢了,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好,我有什么用啊!”
说到这里,季长宁的情绪波动又大了起来。
秦樾轻轻拭去她的泪水,安慰道:“别再胡思乱想了,这不是你的错。你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你想想姐姐和程书意为你牺牲,你难道希望他们做的一切都被打了水漂吗?”
“我……”季长宁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哭泣。
接下来的日子,秦樾对季长宁关怀备至,亲自监督着她按时服药,不让她有丝毫劳累。
季长宁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消沉下去,为了孩子,也为了那些关心她的人,她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情。
一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季长宁靠在床头,秦樾端着一碗鸡汤走进来。
“长宁,来,喝点鸡汤补补身子。”秦樾小心翼翼地吹着汤,递到季长宁嘴边。
季长宁轻轻抿了一口,说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秦樾笑了笑,道:“说什么傻话,只要你和孩子好好的,我做什么都值得。”
“阿樾,我想进京,我想去见姐姐。”季长宁一双眸子满含期待,就这么直直的盯着秦樾,只求着秦樾答应。
她如今肚子大了起来,想要离开秦府容易,但是想要去到京城却是困难的,加之自己本就之前动过胎气,倘若自己再胡闹,怕是孩子不保。
如若不是为了孩子,季长宁不会在这里求得秦樾的答应,自己便会选择一个安静的夜晚,带上钱财约一个马车就直直的往京城而去。
可如今……她不再是独立的一个人,不再毫无顾忌。她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是一个孕妇,是一个男人的妻子,她所需要顾及的东西太多太多,已经不能任由她任意妄为了。
秦樾听了季长宁的话,微微皱起眉头,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长宁,我知你心系姐姐,可你如今的状况,实在不宜长途跋涉。这一路上舟车劳顿,我怕你和孩子会有危险。”
季长宁眼中的期待瞬间黯淡了几分,她咬了咬嘴唇,声音带着一丝哀求:“阿樾,我真的很担心姐姐,我就去见她一面,很快便回来。”
秦樾握住季长宁的手,轻轻叹了口气:“长宁,并非我狠心不让你去,只是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变数太多。万一有个闪失,我如何向你交代?”
季长宁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难道我就要在此干等着,什么都不做吗?”
“不!不行!阿樾,你去请大夫,倘若大夫说我腹中的胎儿听话,胎像稳固,可以经受得起舟车劳顿的话,你就让我进京!”季长宁心目中对此已经是最后的请求了,倘若秦樾依旧不答应,她便会悄悄离去。
秦樾如何不了解季长宁,只能咬咬牙,说道:“行,我答应你。”
“你不许使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