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离也知道,宋义卓这个人,是不好糊弄的。
她必须做到万全之策。
她现在怀着孩子七个月了,胎动的很频繁。
阳春三月时,城堡里漫山遍野的鲜花盛开,把她郁闷的心情,都给治愈了。
她还是喜欢多运动,散步、爬阶梯、游戏、骑自行车等等。
医生说她适当的运动,能治愈她的抑郁症。
宋义卓见她活得这般明艳生动,也就放心了下来。
至少,她不再是死气沉沉的了。
她还会给孩子做一些手工,有衣服,有帽子、鞋子、手套……
她会每天关注天气变化,孕妇本就怕热,春天时,别人还穿两件,她就只穿一件衣服了。
她的孕肚很明显,但四肢依然纤细,从后面看,根本看不出是怀胎七月的准妈妈。
秦陌离已经不关注母亲那边的消息了,但宋义卓请来的医生,换了一批又一批。
他出钱给国内外的顶尖医生建实验室,就是希望他们想尽办法,能让杨水香苏醒过来。
他是个从不怕花钱的人,但他是个嫌麻烦的人。
虽然秦陌离不在乎他晚上陪不陪她,宋义卓还是每天晚上回来陪她。
他看着她做手工,她的每一针每一线,都饱含着她对孩子的舐犊之情。
当秦陌离在洗澡时,家里也没有离过人。
要么是医生在外守着,要么是佣人,或者是宋义卓亲自陪伴着。
他担心浴室滑,她会摔倒。
虽然孩子还没有出生,他在欣喜的期盼,那种人生里最强的期待感,都在孩子身上了。
秦陌离在洗澡房待的久一点了,他都会在外面叫她。
“陌陌,你好了吗?”
她打开门,一身水气,皮肤又白又嫩,浑身湿漉漉的,又欲又纯,偏偏是让人上瘾。
宋义卓在这一刹那不由看呆了,她就是个妖精,即使是怀孕了,也能轻易让他的DNA在动荡不安。
她一袭白色的睡袍,水雾之间,犹如仙女降临,杏眸盈盈一笑,“我洗个澡你也催?”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宋义卓回过神来。
他伸手牵秦陌离的手,“你用了什么沐浴露,这么香?”
“我自己调制的。”秦陌离刚和他在一起时,要治他的头痛病,自己调香。
除了熏香之外,她也调制洗发水和沐浴露,香味独一无二地。
“难怪了,我欲罢不能。”宋义卓将她拥入怀中。
以往,她洗了澡后,会在床里等他。
他闻到了香味,自然就寻来了。
这一刻,他伸手将她抱起来,往床里走去。
“你干什么?”秦陌离一离地后,就感觉身体飘了起来。
“我想亲你……”宋义卓的眼里,也染上了欲色。
一个从不禁欲的男人,一直是过着放荡不羁的人生,也只为了她,才这般听话禁欲。
秦陌离伸手推他:“我肚子这么大了,你也下得了手?”
她有时候,也真不理解男人这种生物。
天生带欲,又管不住自己的身体。
很多男人在妻子怀孕生子期间出轨,或者是出去找寻别的女人解决生理需求。
没有了道德的管束,只有身体的放纵,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凭宋义卓伟岸的身躯,她自然是推不动。
“我只是亲一亲,你想到哪儿去了?”
宋义卓也不敢惹怒她,医生是说孕中期得小心一些,但她没有想要和他缠绵的意思。
她恨不得独自美丽,谁也不爱搭理。
秦陌离装都不装:“我也不想给你亲。”
宋义卓侧着头,睨着光凝望着她,美得让人惊艳,偏偏也反骨得让人想征服。
他轻哼了一声,偏偏闪电般的偷亲了一下她的唇,在她生气之前,又赶忙离开了。
“禽兽!”秦陌离吐出两个字。
宋义卓只是浅尝即止,也能称之为禽兽。
他天天赖在她的床里,不肯走。
她也打不走,骂不走,索性就算了。
两人躺下时,宋义卓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手机,是孟梓袅发来的消息。
【义卓,我听到一些关于你父亲当年事情的消息。】
对于这件事情,宋义卓一直没有放弃追查。
当年,警方抓获了几个绑架犯,并没有深挖他们的背景。
由于此案的影响巨大,很快就结了案。
宋义卓一天一天长大,并没有放弃寻找真相。
他不相信,只是几个年轻绑匪随机干出来的事情。
孟梓袅会有消息?
宋义卓也不想错过。
他起身时,捏了一下秦陌离的脸:“我出去一下。”
“出去了后,就别回来睡我这儿,我现在肚子大了,睡眠质量不好,你一来会吵醒我的。”秦陌离拍开他的手。
“我会很轻的。”宋义卓起身,穿上了衣服,“你先睡,我保证不吵你。”
他走出去,打了孟梓袅的电话:“我们在哪儿见?”
“来我住的地方。”孟梓袅觉得,她现在总算是找对了方向吧!
很快,宋义卓来敲门。
孟梓袅给他泡茶:“我们一边喝一边聊。”
宋义卓坐下来,“先说吧,你这边有什么消息?”
“我常年在国外,无意中听说,伯父的事情,和国外的犯罪组织有勾结,他们是有组织的犯罪集团,不是偶然,而是精心设置了陷阱,才选中了伯父。”
孟梓袅端了功夫茶给他喝,“尝尝我泡茶的手艺。”
宋义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还有别的消息吗?”
“你急什么?茶要慢慢品,二十多年前的陈年旧事,也得慢慢翻才是。”孟梓袅深情款款的凝望着他。
宋义卓家里的女人怀孕了,他只想24小时和她黏在一起,自然是没有心情跟别的女人去品茶谈旧事。
而他不知道的是,因为天干物燥,城堡里的山火,已经在黑夜里蔓延开来。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他起身准备离开。
“义卓……”孟梓袅叫住了他,“你连这一点时间,都不愿意给吗?”
“我们这间,无需要在喝茶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有事直接说事就是。”宋义卓冷着脸,回头看她。
“事关你的父亲,你也不想坐下来,我们好好的谈一谈吗?”孟梓袅苦笑了笑,“你可知道,这七年以来,我每天都在想着你父亲的事情,总想着为你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