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静早上八点上班,给几个孩子做好饭菜,就去上班。
车走到一半,她和女司机聊开了。
“女士……”她说话间,微微顿了顿,才笑了笑:“您一定是一位很有故事的人。”
安以静心里咯噔一下,顿了顿,她才问:“你怎么确定。”
闻言,那个女司机微微一笑,然后才缓缓的说:“很简单,因为我也是这样一个人。”
说着,她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才缓缓开口。
如果一个人心里有一个深爱的人,那么这个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这个人的眼神里有一个影子,属于哪个人。
“太深奥了”安以静讪笑的回答,心情却越发的沉重起来,她目光忍不住停在那个女司机身上。
啪
女司机踩下刹车,点燃打火机,想了想,又把火灭了。
“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难得遇到一个这么像的人。”
“悉听尊便……”
三年了,我再次回到了这里。
故乡的云依旧散漫的飘着,似乎纪念着这么多年都没有离开的,我的爱情。
镇子旁的那颗老树还在,似乎在等待着远行的游子。
迟景棉,你是不是也同老树一样的等待着,等待着乔安夏回来的日子。
车子越过镇头卖豆腐的王西施家,稳稳当当的停在学校对面。
而我,拖着大包小包艰难从车上下来。
不远处卖油炸洋芋的阿姨热情的招呼着“原来是安夏回来了,快来吃东西了”
自从前年,我为镇里捐了一笔款后,大家不在把我当成不详的人了。
看吧,迟景棉,现在大家都喜欢我了。
我却一直幻想着与你见面的场景。
你会惊讶,还是会后悔。
当年你曾放弃的姑娘,如今已经变得这么好了。
吃完街边的特色洋芋后,我拖着厚重的行李箱穿过曾经熟悉的街道。
过往的一幕幕仿佛出现在眼前。
爸妈死得早,我是被奶奶抚养长大的。
他们是在一场事故中死的,我被生下时,妈妈已经去世了。
所以,镇上的人都说我不详,是俗称的棺材子。
那时候还小,面对众人的指责只会偷偷躲在院子里哭。
你住在我家隔壁,我分明记得那些1朝我仍石块的孩子里也有你。
可那天,你似鬼使神差一般走向我。
掏了半天,才掏出一张皱巴巴的1纸递给我。
扯着鼻涕说“乔安夏,你不要哭了,以后我陪你玩……”
那次之后,你真的就陪我一个人玩。
因为害怕被欺负,我们游玩的场景常常只是家里的小院。
现在,哪里大概不在了吧。
那笔数额庞大的捐款,大概将每家每户的房子都翻新了。
抬目望去,到处都是拔地而起的高楼。
故乡似乎变了,又变了。
思索着,远处走来几个初中面孔的女孩。
还是老那蓝白相间的校服,这么多年了居然没变过。
记忆中,你上初中时就很出众了。
长得高高的,就像一颗挺拔的小白杨。
特别是投篮的姿势,简直俘获了整个学校女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