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贺老母经常私下里找贺遇深要钱。
贺遇深不想贺老母去烦盛悦卿,就偷偷给了。
没想到一给下去,就是没完没了的来要。
当时盛悦卿知道后,气的不行。
还跟贺遇深吵了一架。
她的本意是不能开这个头,不然就没完没了。
贺遇深却认为给了就清静了。
两人为此还冷战了好几天。
这辈子要提前跟他说好。
说什么都不能开这个头。
贺遇深听话的点点头。“我知道,你是有大智慧的人,我都听你的。”
盛悦卿对他这副言听计从的模样稀罕极了。
抱着他的脸亲一口,“就喜欢你这么听我话,乖的让人喜欢。”
贺遇深眼睛亮亮的,“我也喜欢你~”
两人深情对视,贺遇深意动,直接去锁门,抱着她上楼。
盛悦卿忙说,“先去洗澡,脏死了。”
接着阁楼传来嬉笑声。
等到八九点,贺老母她们来了。
一来看见店关着,十分不悦。
“天天这么晚开店,能赚个屁钱。”
在她们眼里,开店就该起早贪黑。
哪有太阳晒屁股店门还不开的。
贺老母去拍门。“咚咚咚!”
“盛悦卿,开门。”
盛悦卿跟贺遇深才刚睡下,听到动静贺遇深想起来,被盛悦卿拉回去。
“睡。”
贺遇深听她的,又躺回去,抱着她,眼一闭,又睡着了。
连日来的奔波,让他疲惫。
尤其媳妇在身边,他心里踏实,又沉沉的睡着。
盛悦卿这几天一个人干那么多活也很累,加上贺遇深回来了,她没什么烦恼了,同样睡的沉。
任由门外贺老母怎么拍门,两人都没醒。
倒是把其他店家拍醒了。
好在街道上的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人声嘈杂,倒也没人在意他们。
贺老母拍的手都疼了,还没人开门,气道,“个赔钱货,这么晚了还不开门。”
贺家几个儿媳妇也吐槽,“就这样店早晚倒闭。”
本来还指望盛悦卿给他们赚点钱呢。
但看盛悦卿天天睡这么晚,能赚到钱才怪。
贺大嫂更是提议,“妈,不然让盛悦卿把店让给我们,我们来开店吧?”
贺老母眼睛一亮,“对啊,咱们来开也比盛悦卿开好。”
只要店给他们,以后赚的钱就进他们口袋了。
可是,“开了店咱们卖啥?”
贺大嫂想了想,“咱们也会做饼子,不然也做饼子?”
贺老母摇头,“这里卖饼子的不少,再卖没人要吧?”
“那不然卖家乡土特产?”
“我看隔壁那条街,卖家乡土特产的,生意还挺好的。”
而且老家的东西是不要钱的,只要卖力去种就好。
贺老母觉得主意不错。
就跟几个儿媳妇商量,“那你们让盛悦卿把店让出来,到时候赚的钱大家平分。”
几个儿媳妇一听能平均分钱,这才愿意出主意。
“行,一会儿大家一起劝劝。”
盛悦卿跟贺遇深睡到下午两点才起来。
任由贺老母在楼下叫个不停也不醒。
两人睡饱了才起来,伸个懒腰。
“嗯~真舒服。”
许久没睡的这么好了。
贺遇深抱着她,亲了亲,“媳妇~”
他刚回来,有很多腻歪想跟盛悦卿说。
盛悦卿亲亲他。
“刚才我听你妈喊了老半天,估计是来惹事的。”
“一会儿你可别给我掉链子,记得哭穷,装穷。”
“绝对不能被你妈忽悠过去,记住了吗?”
贺遇深都记住了,“放心吧,我没钱。”
他一回来,就把身上所有东西都给盛悦卿了。
就连他自己都给了三回。
他已经啥都不剩了。
盛悦卿害羞的掐他一下,“不正经。”
“好了,一会儿出去穿那套我给你新做的工作服。”
她给贺遇深做的工作服都是纯黑色的,质量耐磨,就是款式不好看,一看就是做工穿的。
贺遇深无所谓穿什么,下楼就去做饭。
一开柜子发现什么肉菜都没有。
只有一堆质量不太好的土豆跟芋头。
想起媳妇说的给贺家人吃噎死人的芋头,贺遇深就想笑。
盛悦卿也换好衣服下来,给他泡一杯麦片。
“你先吃喝麦片配牛肉喜饼,最近家里都不做饭。”
贺遇深看了眼门外,懂了。
他扬起嘴角,“好。”
其实盛悦卿教育贺家人,他莫名挺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被贺家人欺负的憋屈了,难得有个人为他‘报仇’,他心里就痛快。
两人简单吃了早餐。
吃完收拾一下才去开门。
贺老母本来以为盛悦卿来开门,张嘴就要大骂。
却见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来开,一时间没认出来。
“好你盛悦卿,居然敢在屋里养野男人?”
说着就要去拽盛悦卿。
贺遇深眉头一皱,拽住贺老母的胳膊。
语气不善,“妈!”
这沉声一句妈,让贺老母愣了一下。
抬头看向头发老长,胡子拉碴,像个乞丐的贺遇深。
“老六?”
贺遇深点头,“是我。”
贺家几个儿媳妇面面相视,没想到贺遇深回来了。
再看他这一身打败,说乞丐也不为过。
贺老母惊呼,“你怎么成了这个鬼样子?”
贺遇深叹气,“有啥办法,没赚到钱还倒贴了不少,没钱回来只能沿路干活走回来了。”
这话半真半假。
他出国确实没赚什么钱。
都是以学习为主,赚的都是零零碎碎。
钱老板跟秦教授倒是有给他工资,他都给盛悦卿了。
口袋里是一毛都没有。
贺老母习惯性去摸他口袋。
发现里面一分都没有,嫌弃道,“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多天不回来?”
本以为能在贺遇深这里捞钱的,没想到他看着不像有钱的样子,贺老母态度也就冷淡很多。
以往贺遇深不在乎她的态度,但如今看她只要钱不要儿子,心也是有点寒。
人家虎子一个隔壁店的小孩看到他回来,都高兴的抱着他。
也不跟他要钱或是要糖果,纯粹只是因为他回来而高兴。
再看看他母亲。
他回来也不问问他过的好不好,一来就摸他口袋。
见他口袋没钱,态度就那么冷淡。
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脸色便也冷下来。
“我平安回来不就行了吗?张口闭口都是钱,妈你怎么那么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