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遇深咋舌。
他只是因为缺少工具跟他们借一下而已,怎么上升到奴隶了?
他想了想,没生气,还解释,“我只是跟你们借一下,没有差遣你们。”
那几人却不信。
这种走后门的,一看就是没真本事。
分明就是师傅们在关照他,给他造势而已。
真比技术,他们分分钟秒死他。
贺遇深...
果然走到哪里都有好人跟精神病。
这几个人显然精神不太稳定,他还是别招惹了。
便自己去外面借工具。
那群师傅一听这几人作乱,就批评了几句。
让他们团结一点。
没想到却被这几人误会贺遇深告状,这下梁子是结下了。
贺遇深简直冤枉。
但解释了他们也不听了。
就算了。
反正他也只是来学习的。
又不跟他们争,随便他们嫉妒去吧。
他回家把这事跟盛悦卿说了,盛悦卿放下账单,夸他一句,“你做的很棒。与其跟他们争斗,不如抓紧机会学习。”
学到手才是赚到。
不要把时间浪费了。
贺遇深也是这么想的。
“我知道,我都学着呢。”
“最近几个老师傅让我跟他们去其他技术部帮忙,我可得好好表现,到时候才能学到更多。”
盛悦卿抬头亲他一口。
“你可真棒。”
贺遇深美滋滋。
看着桌上那么多本账单,拿过来看看。
“这是妈给你的?”
盛悦卿点头,“是啊,京都好多产业,账本也多,妈妈让我都看一遍,记下来。”
要不是她喜欢看账本,还真头疼。
好在她看的很顺,不懂的就问盛太太。
盛太太事无巨细的教她,完全是把她当接班人在培养。
而且认真起来,还挺严肃的。
“我之前算错一单,被妈妈批评了呢。”
盛太太跟平日溺爱孩子的形象完全不一样,在工作上,她十分严谨,不容出错。
就算最爱的闺女算错账,也要被批评。
好在盛悦卿心态乐观,被说了也不委屈,认真改正。
她跟贺遇深感慨一句。
“我之前那些账目,简直就是小儿科。”
一个厂跟几家蛋糕分店,账目一目了然。
再看看盛太太这些产业,其中利润,成本,税收,都复杂的很。
根本不敢算错,不然损失可大了。
“我想拿算盘,妈妈还不肯呢,让我用心算。”
心算对于数学不好的人来说挺难的。
还好盛悦卿会。
贺遇深对心算倒是很喜欢。
“我帮你算算,我们核对一下。”
盛悦卿点头,夫妻俩就算了起来。
两人最后对了一下账目,答案一致。
盛悦卿松一口气,“还好这次对了。”
贺遇深揉揉被她抓的炸毛的头发,“辛苦你了。”
原来千金小姐也不好当啊。
盛悦卿同感,“位置越高,责任越大,确实不轻松。”
看来有钱有有钱的好处,没钱有没钱的轻松。
都不敢想象盛太太一个人怎么打理这么多产业的。
盛太太给他们送夜宵来。
说道,“这些年多亏你哥哥,还有孙助理他们。”
加上她怕沉浸到女儿丢失的世界里,就让自己忙起来。
一旦忙工作,就没有时间乱想。
所以她在工作上也很拼。
现在盛悦卿回来了,自然要多教她。
“妈妈终究会有老的一天,你哥哥也忙,你也需要帮我们分摊一点。”
虽然她想让闺女轻松一点,但想想,闺女未来的路还很长,不能那么轻松下去。
得教会她打理这些生意。
等她会了,以后还能教给下一代,一代一代学下去。
盛悦卿知道她的用意,点点头,“我会认真学的。”
盛太太见贺遇深数学也好,就让他一起学。
贺遇深挠挠头,“我也要学吗?”
他觉得这些家产是媳妇的,他还是不参与了。
盛太太却让让他坐下来一起学。
她觉得贺遇深人品可靠,多学点对闺女有好处。
于是三人就挑灯学习。
等到宴会那天到来。
盛太太一早就起来梳妆打扮。
再给盛悦卿梳妆打扮。
母女俩都穿的十分隆重。
贺遇深也穿了黑色西装,手上戴的是盛京衡送他的昂贵手表。
盛先生也送他一条带了多年的佛珠,贺遇深都乖乖戴着。
今儿宴会来的人都是一些很好的同事,朋友,以及亲戚。
包括那些被怀疑的对象也请来了。
这些天的风声传出去,坏人已经蠢蠢欲动了。
盛京衡跟盛先生早早就在顶楼观察。
今天办宴会的场地是盛京衡的产业。
他们早就布置好了一切。
盛老太太不知道这些,一大早穿的红红的很喜庆。
老脸笑成一朵花,跟客人开开心心介绍盛悦卿。
“这就是我家卿卿,我老盛的闺女。”
客人们都听到风声说孩子找到了。
但碍于矜持,不好去人家家里打听,都等着今天能来看看呢。
刚一看到跟盛太太相似的脸庞,便夸一句,“还真像盛太太。”
盛老太太摇头,“更像我儿子一点。”
其他人笑了。
但也能从盛悦卿脸上看出盛先生的影子。
尤其那股坚韧挺拔的气质,确实很像盛先生。
大家都好奇孩子怎么找回来的,就问盛老太太一句。
盛老太太说,“说是街上买东西的时候遇到的,因为长得像,就问了一句,发现这孩子身世跟我们家有点像,就带去鉴定了。”
众人觉得惊奇,没想到丢了十几年,居然能在大街上遇到,也是神奇。
坏人也在人群里堆里听着。
他们听的面露诧异。
毕竟鉴定结果被他们调换了,为什么还会鉴定出来是亲生的?
盛先生跟盛京衡早就注意到他们脸上的表情了。
父子俩对换一下眼神,让人去安排。
其中有个妇人,一脸老实面相,走过来问了句,“这鉴定是在哪里做的呀?准不准呀?”
盛悦卿看向她的脸,看起来很老实温和,但眼底却有一股试探。
盛悦卿觉得此人估计跟她丢失有关,给盛京衡使了个眼色。
盛京衡对她点点头,让她安心。
盛老太太不懂她们这些弯弯绕绕,啧了句,“估计在沪城鉴定的吧,反正滴血验子是亲生的。”
那妇人又说,“这能准吗?人家不是说要多做几次鉴定才能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