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有礼相送。
又有一个贵妇人收到了自己想要了很久,却舍不得买的红玉簪。
贵妇人喜不自胜,心底对南枝那点成见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城主夫人真是人美心细,生的孩子也这么像城主大人,城主大人真是好福气。”
南枝已经拜完堂去了洞房,眼下不在,她的贴身丫鬟替南枝道:“多谢周夫人美言,城主夫人听闻令爱喜欢吃桃片酥,让人打包了一份,您待会回去记得带上。”
周夫人见南枝不但记得自己,还知晓自家女儿的喜好,只觉得钦佩不已。
今日大家都是来看南枝笑话的,最后却是个个夸赞而归。
南婉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不屑的勾了勾唇。
若换成是她,她肯定比南枝做得还好。
这般想着,南婉忽然看见准备回去喜房的沈淮序。
他一身绯红喜袍,容貌昳丽,比三年前还更令人惊艳心颤。
许是酒喝多了些,他眉眼染上一层薄红,那双原本疏离淡漠的凤眸多了几分迷离,看起来格外的欲。
南婉心里忽然有了个胆大的计划。
见人走路有些不稳,她悄悄跟上去,娇娇软软地叫住了他。
“沈大哥。”
沈淮序回眸,看见她时,神情微微恍惚。
她继续用悲悯和深情的目光望着他,试图让他想起她过去的好。
“沈大哥,姐姐待你这般差劲,你就算为了报复她,也不该牺牲自己的幸福。”
“沈大哥,你还记得婉婉吗?”
“婉婉其实一直都很喜欢你。”
“婉婉如今已经十九了,身子还是干净的,婉婉一直留着,只想给沈大哥。”
她走到他面前,伸手想要去拉他的手来摸自己。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东西,只要稍稍勾引,有几个坐怀不乱的。
南枝的新婚夜,新郎迟迟未归,最后发现在与她厮混,足够让南枝被青州百姓笑话一辈子。
是的,南婉已经没有理智了。
她见不得南枝好,哪怕这会毁了自己的名声,她也不想让南枝好过。
更何况,沈淮序如今这般身份,这般容颜,她已经馋了好久,自然急功近利了些。
可谁想沈淮序竟忽地勾唇一笑:“身子干净?”
南婉神情一僵。
她看着神色清明的沈淮序,心中忽然有些不安。
“南婉,你当真以为当年的事情我半点不知?”
“……沈大哥,你什么意思?”
“李少钦到底是什么原因死的?”
南婉脸色微微泛白。
她这些年看似轻松,没有人知道,她常常做噩梦,梦见他们两人朝她索命。
眼下,她还在故作镇定。
“沈大哥,李少钦不是你杀死的么,我为了替你顶罪还……”
“还将身子给了仵作。”
沈淮序轻飘飘一言让南婉脸色变得煞白。
“如果我猜的不错,我留下的那两个守卫也成为了你的裙下之臣吧。”
“沈大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南婉咬住了唇,“是不是我姐跟你说了些什么?”
沈淮序唇角弧度微冷:“她还不屑于污蔑你。”
“可我明明对你那么好,你当初不也对我有意思,不然你怎么会收我给的荷花?”
沈淮序讥诮一笑,“因为我想看看你到底有多伪善。”
沈淮序遇见南婉的第一眼,便知道她心地不纯。
如果她真的想帮他,就不会永远只会嘴上说说。
她长了一副清纯温婉的脸,可做的事却无比肮脏。
他在南府的时候,瞧见过几次林安成翻她院墙,她去外面施粥回来,身上也总会萦绕一股无法言说的味道。
那种味道,在当时重新查案的时候,他又嗅到了。
一种身体腐烂的味道。
仵作身上也有,只是味道淡些,很快就消弭了。
而她身上浓烈得让人反胃。
她瞒得过旁人,瞒不过嗅觉灵敏的他。
“你不是很喜欢看你姐出丑吗?”
沈淮序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从今以后,你就留在城主府,看她是如何风光无限。”
沈淮序每说一个字,南婉的脸色就白了一份。
到最后,看着转身踏入喜房的他,她身子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
到底是哪一步错了?
他为什么,什么都知道?
这一瞬间,所有的难堪涌上来,让她觉得所有看向她的目光都是嘲笑。
“啧啧,原来是夫人的妹妹呀,没想到这么贱,还想勾引自己的姐夫。”
“你没听城主说么,这女人浪荡得很呢,还污蔑夫人,夫人和城主夫妻感情那么好,是她能挑拨得了的吗?”
周围不知何时围了许多人,对她指指点点。
南婉崩溃大吼:“我没有,不是我,你们都给我滚开啊!”
沈淮序踏入喜房,看见南枝乖乖的盖着红盖头端坐在榻边。
他拿开喜秤挑开盖头,看见一张明媚动人的脸。
“夫君~”
绵软惑人的嗓音,叫得人骨头都酥了。
沈淮序喉结滚了滚。
他发现自己根本招架不住她。
他拿来两杯合卺酒,一杯递给她,两人交互着喝下。
酒里加了些催情的,不似那晚那般强烈,在这样的气氛下,一切刚刚好。
他抚向她泛红的狐狸眼,最后落在那饱满丰盈的红唇,不轻不重的捻着,像是想捻出里面的汁水。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南枝不解的嗯了声。
耳畔声音危险:“为什么要留下南婉,还想撮合我和她?”
南枝勾住了他的脖颈,开始顺狮子的毛:“才不是呢,我已经知道她没安好心了,只是想看看她这次想做什么。”
“这么好的夫君我可再也舍不得推开了。”
她手指滑落,一点点剥开他的衣裳。
她翻坐在他身上,一颦一笑,妩媚倾城。
“夫君别生气了,今夜就让我伺候夫君好不好?”
她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桃子汁水在唇齿之间爆开。
点燃了春夜里的火。
南枝眼前无数次绽现白光,她失神的望着,恍惚间好像已经到达天堂。
后来,她望着睡在身边,还紧紧抱着她,怕她跑了的男人。
她伸出手,有些心疼的抚摸着他坚毅的下颌。
“听说我不在的这三年,你没有好好睡觉,也没有好好吃饭。”
“睡不着,吃不下。”
“现在呢?”
“不想睡,想吃你。”
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