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同学一见到顾朝雨都很兴奋，争抢着想要签名。

费莫宁见势怕把别的人群引到这，到时候不好收场。就说等滑完冰，请几个孩子一块吃顿饭，到时候合影签名都可以。这样才把一群小孩子弄走。

顾朝雨不敢滑，费莫宁倒着，拉着她的手慢慢的在冰场上走。

身旁偶尔有滑的极好的大爷溜过去，每到这时候顾朝雨就会笑话自己笨的可以。

费莫宁非常有耐心，与她逗趣说：“都是从不会走过来的，不着急，慢慢来。过年飞涨的票价钱，总要滑回来。”

顾朝雨被他逗笑了，一个不小心，没站稳直接趴在人怀里了。

她不好意思挣扎起身，却瞧见费莫宁眉眼带笑带着宠溺。她有些尴尬，对着一一旁的栏杆说：“上场边休息一下吧。”

“好。”费莫宁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还是过来搀扶着她往前滑。顾朝雨本意想自己蹭过去，结果技术太差，没成功。

俩人靠在场边的围栏上，一时无话。顾朝雨觉得场面未免有些冷清，于是开口问他：“京城的房子选到合适的了吗？”

费莫宁手肘靠在栏杆上，没有往日里她常见到的那种儒雅的样子。有些洒脱，“没有，本意想找一间两人居住的房子。可现在似乎不行了，要重新跟中介说我的要求。等到过完年，我在跟中介说。”

“怎么个不行？”顾朝雨问。

费莫宁低头笑了笑，“我妈原本一心想凑合我跟你，结果从你爸妈那知道你有男朋友了。怕我一个人在京城就只知道工作，不把婚姻大事放在心上。所以决定，不去南方城市要跟我留在京城。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什么时候她再走。”

“阿姨真是的……”她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全然装成不懂的样子。

女孩低下头，以沉默回答。费莫宁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对她说“那边有糖葫芦，吃不吃？我去买几根给你。”

顾朝雨抬头，看到那边的糖葫芦点点头，“我吃一根就够。要压扁的，有芝麻的那个。”

他抬手，隔着手套揉了揉她的，声音里夹着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宠溺，“好。”

费莫宁去买糖葫芦，顾朝雨就站在哪里等她。萱萱滑到她身边，喊她，“姐，你干嘛呢？费大哥呢？”

“吃糖葫芦吗？”她问。

“吃啊！”

顾朝雨抬手指了指远处，“去找你费大哥，让她给你们小朋友买几串吃。快去！”

萱萱领着一大群小朋友朝着费莫宁跑过去。顾朝雨靠在那看着一群孩子笑。

想起高中她和卫城在一起的那一年寒假，她从家里跑出来跟卫城到这滑冰。

对于滑冰这项运动她真的特别不擅长，这么多年了，她也没怎么练好。

那时候卫城也是这样领着她滑，俩个年纪不大的孩子，手拉着手。即使隔着手套，也能感觉到彼此的温度。她那个时候特别感谢申市零下十几度的温度，每个人的脸颊都被冻得红彤彤。

以至于不被人发现她的羞涩。

她滑的笨，就不想滑了，坐在场边上休息。卫城给她买了一串糖葫芦，让她老老实实的坐在那等着他。

手机在兜里震动，她从兜里拿出来被冻的冰凉的手机，看到了卫城的名字。

她接通，对面说：“在家吗？我到申市了。”

卫城转乘的飞机延误了。他一个人在机场呆了近两个小时，听着旅客们跟航空公司人员沟通。

这样的气氛倒是一点也冷清，比起纽约的家，这边更有年味。

终于上了飞机，出了机场他迫不及待的给姑娘打了电话。时差这东西还存在身上，可是他一想到人精神头特别的足，即便眼睛在一点点的想要合上。

得到顾朝雨在滑冰场的消息，人也没做什么准备直接就去了。

到了地方，看到小姑娘和费莫宁站在一块说说笑笑。俩个人手里面还拿着糖葫芦，心头间缓慢升起醋意。

萱萱和她的同学们今儿个特别高兴。本来以为能跟顾朝雨吃饭就挺幸运的了，结果后来又来个卫城，这个新年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几个孩子是卫城和顾朝雨这对组合的铁粉。

吃饭的全程，目不离人。但好在几个孩子都很机灵，知道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

一顿饭下来，合影签名，十分欢快。

费莫宁没做俩人之间的那块碍人的挡板，把人送到顾朝雨家楼下就先回家了。

卫城手里还拎着行李箱，顾朝雨看他吃饭时眼圈有些黑，一脸的疲态，想让他上楼赶快休息。

还没进单元门，小人就被卫城给拽回来了，对她说：“第一次上你家，我没来得及准备东西。先去附近的超市买些东西吧，要不失了礼貌。”

顾朝雨心疼他还没休息，“不用啦，家里什么也不缺。你先上去休息一会，晚上让我妈给你做好吃的。”

知道姑娘心疼他，但卫城还是执意要去附近的超市买些东西上楼。

于是姑娘把行李放在小区楼下的超市里寄存，超市的阿姨大小看着她长大，特别照顾她，笑吟吟的就让她把东西放在这了。

卫城以前来过这家超市，进屋的时候没带墨镜带了个口罩。阿姨看他眼熟，歪头看着他还说这事来这。

俩人相互间默视一眼，出了超市。

到了超市，顾朝雨也是挑了一些卫城喜欢吃的东西还有她喜欢吃的菜。卫城觉得这也不像送礼的样子，过年哪有送菜的。顾朝雨一边挑着水池子里的皮皮虾，一边跟他说：“现在物价飞涨，你买这些回去，我妈剩了一大笔，指定感谢你。”

卫城对这个她说的这个理由哭笑不得，最后还在超市挑了一些进口的东西，买了回去。

顾爸爸顾妈妈瞧见卫城来特别意外，她老妈训斥她，怎么不提前跟她说一声，好去买些菜。

顾朝雨提起手中的那些青菜摇了摇，“卫城已经买好了，给你省了一大笔。”

她老妈眉开眼笑，送了她一个白眼把东西接了过去。对于卫城给买的进口食品，她妈表示严重批评，说家里什么也不缺，买这些干什么。

顾朝雨一边帮忙洗菜，一边回头对着卫城得意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