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芦万柄剑,庙中三千佛……
三尺剑一柄,枯老佛一座,伴心中愁苦,盘坐风尘破败……
临海城里三堂一庙,好似巡抚衙门般管制着临海城的芸芸众生,万般龙象。
高楼庙阁里,除张图这个惊堂堂主外,杀堂与生堂的堂主皆是聚在这小小的一庙里沉默不语,名义上的拜把兄弟确实连瞧对方一眼都不愿意。
杀堂堂主章贺是典型的彪形大汉满脸横肉活像个街边屠夫,身量比张图还要壮上几分,手中紧握大刀虎视眈眈的瞧着一旁的生堂堂主沈不义,目露凶光似要噬人的猛虎。
几乎是人尽所知的事情,自屠龙会以后三堂一庙的龙头老大就不再过问江湖事,独自在小小的佛庙里诵经念佛也不知是拜会哪路鬼神,不过想来不管是哪路神佛也没本事洗净他那血染的臭皮囊,剩下的三人除了没甚子野心的张图日日侍奉在庙阁一旁外,剩余的二人整天的明争暗斗,水火不容,往日的那个文雅君子成了个贪恋女色的皮包骨病痨鬼,原本义薄云天的铁塔汉也贪生怕死开了。
“沈老三,你最好把伸出的爪子给我收回去,不然休怪我不顾情义了!”章鹤边说边擦试着手中大刀,上好的云锦、烈酒全然不在乎,将手中刀擦了一遍又一遍。
“二哥,您这话说得小弟可听不懂啊,我也是一心一意为了老大好啊!想当年咱三个就数我替老大挡的刀最多。”皮包骨的沈不义阴恻恻的笑道,似一条吐信的毒蛇。
章鹤瞅着沈不义脸上的刀疤说:“若不是那些刀疤,你早就成了我刀下鬼了。”
沈不义笑的越发阴沉,脸上刀疤似蜈蚣般扭曲狰狞:“二哥,为了几个丫头便要宰了我?为了几个不懂事的手下便要杀了我?”边说边露出袖中藏着的手,铁爪一副。
这佛堂本就阴暗,此刻越发显得可怖异常。
“够了,我还没死呢!”一直在哪跪拜佛像的黑袍老头开了嗓枯哑难听可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息却是遁去,章鹤放下手中刀,沈不义隐去袖中爪。
“我不想再管你们的闲事,我只想在这佛阁里超度往日怨鬼,恕我罪孽,可这三堂一庙不能倒,不然死的不只是你我。”略一顿黑袍老者有开口说到:“今日叫你二人来只是因为这临海城来了两个硬茬子,我已经派张图去请了,可我终究老了,不再适合当那话事人,所以这两人便交于你们处理。”
听着老人言语章鹤连忙说道:“大哥,这些该死的家伙那用的您给他们超度,有咱护在身边哪用得着去怕那甚子小鬼?您还是这临海城的龙头,一声令下无敢不从。”
章鹤说的激昂可黑袍老者却是不喜,回过头目露凶光的看了眼章鹤,竟吓得这般似熊的壮汉背后冷汗直流。沈不义瞧见没有笑话,他们不管如今如何,心里对老大都是敬仰万分,若不是老大不愿再管这临海城,他们也不至于闹内讧。
“你不懂,我不怪你,但这般话以后还是少说为妙,等一会张图带回来的两人都是不简单的你们要小心应对,一个女娃入了二品,一个男娃不知深浅,想来也是不易打发,等会就全靠你们招待了,我只有一句话,我不想在这佛堂里见血。”
……
柳白聊赖无比:“我说好汉,你那个当家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说与我听听。”
张图听到回头看看柳白略一思索后摇摇头回到:“公子您见了便知晓了。”
柳白撇撇嘴表示不屑继续跟着……
佛阁小楼前,张图以上去禀告,只留下柳白与颜小妞站在这里四处大量。
颜小妞信佛,来到这心怀敬畏,在哪站的端庄,柳白就肆意的紧,这摸摸那瞧瞧时不时地嘀咕两句。
“柳白!”
颜小妞叫了一声可全然没有效果。
“两位里面请。”张图在楼上喊到。
柳白听到不顾后面瞪眼的颜小妞,怪笑一声上了阁楼,颜小妞也只好收回目光跟着赶上。
张图做了个请的手势,全然没有一同入内的意思。
柳白率先打开房门,迈入佛阁。
入眼的便是那枯老佛像,接着便是一高大壮汉,一皮包骨阴沉男子。
瞧了眼柳白章鹤便没了兴趣,直盯着颜小妞瞧了起来。
与章鹤不同,沈不义瞧了眼颜小妞后便直盯着柳白瞧个没完。
颜小妞略感不适,柳白却是毫无顾忌瞧那贱模样就差自己把自己扒光了。
片刻后章鹤便说道:“你就是打败张图的那个女娃,功夫不错,不知来这有何事?”这般直来直去的言语柳白听的哑然。
单手一挥止住颜小妞,柳白抱拳说:“还不知二位尊姓大名,也不知那位是这里的龙头?”
沈不义这下来了兴致开口笑道:“公子,这是咱二哥章鹤,在下沈不义,至于龙头他有些私事不能来招待二位便遣咱来,还望莫怪,莫怪。”
柳白回了一笑:“好说,好说!”
说完便自己寻了一把椅子坐下,不知有意无意正是堂上首座的龙头交椅。
章鹤瞧见了,脾气便要发作却被沈不义一把拉住:“到时咱招待不周了,这位小姐也请坐吧!”
颜小妞道声谢寻了个客座坐下,颜小妞大户人家礼仪自是周全。
不给章鹤言语机会,沈不义抢先开口说:“还未请教二位来临海城这所为何事,若是用的上我等绵薄之力,还望告知一声。”
章鹤不解的看了眼沈不义,到底是一起流过血的弟兄章鹤对他了解的很,贪财好色,心狠手辣,为人又阴毒的紧,怎会这般的低声下四?
柳白瞧见也是抱拳道:“若是有劳烦二位的事情,咱定然不会藏着掖着。”
颜小妞听不懂,也看不透,她本就不善应付越发不明白柳白怎会与那刀疤脸的沈不义聊的这般合拍,只好静下心来瞧瞧柳白身后的佛像,心里暗道奇怪不清楚这是那尊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