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与颜小妞无言的朝酒楼走,随在柳白身后的两人却是在小声轻语。
“我说王二,你打前头先去,若是真见到章鹤堂主什么也别说一剂**散上去就是了。”贼眉鼠眼的猥琐男子一脸坏笑的朝身旁伙计说到,别说两人隐匿功夫当真不错,虽说跟的不紧,可依常人来说不被颜小妞这等二品高手察觉已是极为不易的。
“莫说这混账话了,去的不是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被叫作王二的汉子环顾四周后没好气的冲同伴回到可心中却是止不住暗想:莫不是真如堂主所说这蛮牛脾气的章鹤堂主就真真的在酒楼等着,想来个瓮中捉鳖?
王二叹了口气暗道倒霉,本还以为能两人一起对付那章堂主,没想到终究还是他一个人的事。
似是瞧出了王二心忧,贼眉鼠眼的汉子开口说道:“知足吧,你好歹从章堂主家里当了几年差,他对你没个防备还好下手,可若是他没如咱堂主所言待在酒楼,那等你走后他若寻来咱可真就是就死一生了。”
“也是,咱俩这难兄难弟当真是可怜,这章鹤堂主功夫极高,比咱沈堂主还要强上几分,咱俩不论那个,想来都是一个不小心便要命丧当场了。”终究是一起从小玩到大的伙计,听身边伙计说完王二也是回声劝慰。
贼眉鼠眼的汉子终究是活宝一个,瞧见王二苦兮兮的样子又是开口道:“怕个甚子,这**散厉害的紧,乃是咱沈堂主亲自炼制的,只一丁点便能放倒一只大虫,更别说这些多了,想来哪怕是所谓的一品高手也是抵挡不住。”
王二听后点点头,略微宽怀,此事他也有几分把握,那迷药的厉害他也是知晓的,只是心中终究还是害怕的紧,没办法人的名,树的影……
王二两人安稳下来又是随柳白二人走了一会,许是心里害怕贼眉鼠眼的汉子没话找话竟是愤愤然冲王二说道:“这龙头也不知怎地想的,难不成真是想让咱这三位堂主自相残杀不成?见天的挑唆。”
王二听到伙计抱怨,吓得一身冷汗,连忙回头道:“慎言,慎言!”
贼眉鼠眼的汉子也是回神,自知失言,连忙四处打量,万幸没甚子像他们一样的可疑人物,长舒一口气朝王二干笑道:“无事,无事。”
王二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莫说那些无边际的话了,龙头与三位堂主乃结拜兄弟,岂是我们能妄加揣测的。”
“是极,是极。”贼眉鼠眼的汉子也是连忙称是附和。
至于心中所想那就不足为外人到了……
二人又是随着柳白二人一段时间,眼见离酒楼不足三刻钟行程,也还未见的章鹤堂主前来,王二便依照沈不义吩咐将怀里**散一分作二,将一半交到伙计手里让他继续跟随柳白两人,而自己则装着另一半**散加速朝酒楼赶去……
依角小楼天然居,正晌午最是来客时候,可瞧着这空荡荡只一人坐着的大堂便知晓这生意不怎地景气,章鹤正于大堂喝着酒楼顶好的酒水好不自在惬意,显然是未将柳白两人放在心上。
章鹤一旁,自己将自己抽的双腮红肿,嘴角渗血的店家小二在一旁小心伺候着这没来由的灾祸,至于酒楼老板已是早早寻了个借口去了后院当起了缩头乌龟……
王二怀揣着半包**散于路上飞奔,本就飞贼出身的王二不到一刻钟便是将柳白甩在身后,可王二离得酒楼越近心中却越发的不安宁……
沈堂主接到王二消息心中急切,走的匆忙,只来的急吩咐王二两人跟着,还说什么若是他遇到甚子麻烦也不必理会,只管用这**散迷倒章鹤堂主,而后再将章鹤堂主带回沈府等他回来。
“可人人都说龙头老大最是神算无双,沈堂主当真是能胜过?”王二心中计较,本不觉得什么,可瞧见那带走沈堂主的两人后,由不得他不深思,沈堂主出来除他二人外在无人知晓,可这龙头却是轻而易举的知晓了沈不义所在细思可怖。
王二这般想到立即止住脚步,面色挣扎,路上人瞧见了也无人敢上前过问。
王二是跟随沈不义最早的一批人,能从那时活到如今的没一个没脑子的,王二大聪明没有,甚至若是让他来治理一县之地,不出三日必乱,可若论起保命小道王二却是颇有些心得。
“这般时候显然不同于往日的小打小闹,连久不管事的龙头都是出手了事不简单”豆大汗粒从王二发白脸颊滴落,原本有人同行王二还能压住心思不去胡思乱想,可独身一人时便再难按下心思。
王二瞧着身边行人越觉得像极了豺狼虎豹,腿肚打颤,心跳如鼓最终还是化作一声感叹:“江湖人江湖死,走不掉,逃不脱!”
没上过几天学的小小飞贼难得说出一句有点意思的话儿可奈何终究不会有人知晓,太卑微。
狠狠一咬牙又是继续朝酒楼跑去,非是不想逃,实在是不知那还有庇身之所,难不成再去做个乡间农夫,汗滴禾下土?
那倒不如再拼一拼,搏一搏!
王二已是走到离酒楼十丈之处,突然幽幽开口道:“有时到真是羡慕李森那王八蛋,没心没肺,全然无个心眼。”
……
酒楼门口也无个行人,决然不似往常一般,像极了城外乱坟岗。
王二瞧着心忧,可也没得办法,只能一步步向前走,越走越近,手中**散也越握越紧,好似能让自己心安一般……
“嗖”好似顽童用弹弓射出的打鸟石子,一飞镖狠狠打在王二后背,文人好说甚子力透纸背,以彰显笔下功夫,这一飞镖也是有些火候,想来是个暗器行道高手,非是说他功夫如何而是其准头吓人的很,一飞镖明明从后背狠狠扎入,却是稳稳刺及王二心门,只呼吸间王二便没了生息。
痛意袭来,呼吸越发困难,好似溺水,王二挣扎却全身无力,哪怕耗尽周身力气也只勉强回头瞧见一人——竟是他那贼眉鼠眼,猥琐至极又呆头呆脑的伙计。
“果真我才是那蠢笨玩意。”心中想到王二已是闭上了眼。
李森面容悲切,再无往日嬉皮笑脸模样,俯下身子不语,只背起地上王二后便一步步离去,像极了以前王二背起喝醉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