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山,庄承武站在一处妖窟的洞府门前。
已他的感应能力,极轻松的察觉到妖窟中金元素的波动。若是没有猜错,这处妖窟,便是他要寻找的,姐姐曾经来过的所在了。
庄承武并不轻举妄动。
他尚不清楚妖窟内妖兽的具体实力。但仅凭妖窟周围没有妖兽出没可以推断,妖窟里的妖兽少说也有武道十重。
武道十重的妖兽庄承武并非不能抵抗。但,妖窟里的妖兽真的只有武道十重吗?
他提着剑,小翼的挪步上前,踩着洞口的落叶走进妖窟之内。
动物的粪便味道顺着山风飘出,金元素的波动显得越发浓烈了。
在妖窟半截处,庄承武忽然停住了脚步。
手上的触觉告诉他,这山壁之上有人为刻出的痕迹。
庄承武微闭着眼,用手掌触摸这一片石刻。很快,一幅图像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这是一幅战斗画面……有一位来自秦国的侍卫,在护送公主回京的途中遭遇了刺客。不得已,他护送公主刚出襁褓的幼子且战且退。”
庄承武眉头微蹙,石壁上的刻画有些匪夷所思,但却道明了这处妖窟的来历。
若没猜错,这处妖窟曾经住着一个来自异国他乡的人。
“大秦帝国与燕国并不接壤。没想到,燕国曾经来过一名来自大秦的军人……若我没记错的话,燕国将在两年后覆灭于大秦的铁骑之下。”
谈到大秦,庄承武的脑海里浮现出的便是一个个穿着黑色铁甲的将士。
这些将士手持长矛,兵锋所指,一往无前。
相比较燕国,大秦才是真正的庞然大物。而整个冀州的文明社会,即便没有完全被秦帝国所统一,却也被秦帝国的威势所笼罩。
庄承武前世,听到太多关于秦帝国讨伐吞并其它小国的战争。心里很清楚,每一任秦国帝王都是喜欢拓边的疯子……
他接着伸手去摸石壁,又是一幅画面出现在了脑海之中。
石壁上,这位侍卫抱着公主的幼子冲入了一片竹林。就在他被刺客包围走入绝望之际,黑暗中忽然出现一只只白骨,将那些刺客撕碎……这些白骨,被侍卫称之为‘夕’。
“据说上古时有种妖怪叫‘夕’,总在夜晚出没害人。所以,人们在每年的大年三十日晚,已爆竹等物驱逐吓唬它。因而大年三十,又被称作除夕夜。”
庄承武颇为惊讶道:“我只知道大年三十有妖邪出没,却从未见过所谓的夕……这位侍卫不但碰到了夕,而且还被夕给救了。”
在另一幅画中,这位侍卫带着公主的幼子颠沛流离,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燕国的边境。他被一位猎户救起,并在猎户的家里休养生息,最后甚至娶了猎户的女儿为妻。
“此人原本住在边境,但他的事迹却被刻在这处妖窟之中。显然,他或者与他有关的人曾经来到了京城,并将它的事迹刻在了石刻之上。”
顿了顿,庄承武心里又道:“石刻的作者之所以留下这石刻,显然是想说些什么……”
庄承武又待继续触摸,却在这时,一声兽吼打搅了这妖窟中的宁静。
只听耳边一阵风声响起,一个庞然大物直接朝着庄承武飞扑过来。
危及中的庄承武连忙后退。却听土石迸裂的声音响起,几声怪后接二连三的在妖窟之中响起。
“这妖窟里,住的不止一只熊精,更有另一只成年熊精和两只幼熊。”
直觉告诉庄承武他不是对手。
他连忙提着剑,撒丫子就往妖窟之外奔跑。
在他身后,土石不断迸裂,地面一阵晃动。
等他终于跑出妖窟之外时,果然看见一只两丈多高的巨熊四掌着地的朝他追了过来。
庄承武不敢在此久留,连忙提着剑往下山的路上跑去。
那熊精穷追不舍,沿途不知吓跑了多少万寿山的妖兽。
一阵鸡飞狗跳,庄承武终于在山脚下摆脱了熊精的追逐。
他喘着气儿,忍不住乐了:“这家伙的修为少说也有武道十一重。若是给它拍上一下,只怕我不死也得残废。”
话虽如此,庄承武却并不沮丧。
毕竟,武道境界内的妖兽多是些不会思考算计的蠢物。他们仍然依靠身体的本能生活……对付这类野蛮的生物,不一定非得用武力压服。
……
“好一个失误……此事绝不能就此轻易善了!”
派去张家的人回来禀报了张家对庄家的歉意,庄吴氏哪里肯轻饶了张子良?
一如庄承武刺伤张子良时庄家派人去张家道歉,庄吴氏一样把张家派来道歉的人赶走。
她发誓要上报朝廷讨回公道!
但她也清楚,张子良不会受到多么严厉的惩处。
就好像庄承武被罚劳役一样,张子良顶多也往怒水河畔走上一遭而已。
“老祖宗,媳妇儿咽不下这口气啊!”庄吴氏垂着泪,望向了床头处的鲁老太太。
鲁老太太沉着脸并不说话,而是将张子良伸在被子外的手给放回了被子内。
过了良久,她终于嘶声道:“现在要考虑的是,七日后的袭爵之事……老四如今已经成了废人,是万万不能承袭国公府的爵位了。如今国公府里,谁当袭爵?”
这话一出,心里早有计较的冯姨娘双眼一亮。她的儿子便是国公府的六少爷,虽是庶出,但也是正儿八经国公府的血脉。
“老祖宗,文儿如今昏迷不醒,您不想着替他做主,怎么打起了他爵位的主意。您,您好狠的心!”
庄吴氏勃然大怒的起身,她垂着泪不敢同鲁老太太发火,最终将狠戾的目光扫到了冯姨娘的身上。
冯姨娘咬了咬牙。她给庄吴氏欺压多年,如今却想为儿子的前程和自己的前程搏一把,因而回瞪了庄吴氏一眼后道:“太太怎能因为文儿的小事儿不顾我庄家的大局?发生的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如今需要考虑的正是接下来的袭爵之事。毕竟,庄家不可一日无主。”
庄吴氏听言冷笑,啐道:“凭你是什么东西?就算文儿不能袭爵了,哪里又轮到你家老六来承袭爵位?”
冯姨娘冷笑道:“老四如今已经废了,而老五的寿元也不到两年……整个庄家,如今除了全儿,还有谁有资格承袭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