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没点保命的手段啦?
“我都还没要你给我解释呢!”
周淮安轻哼一声,开始反攻,
“趁着我给慕君泽疗伤,把我骗到棺材里直接封了棺盖了盖,然后自己跑去沧澜海跟周呈对峙,怎么,是觉得我的存在会拖累你吗?”
幸好他早有准备,在养魂玉里凝练分魂,一直跟着她。
要不然,那天雷之中,心头血一旦祭出,他这同心契,可就断了。
她这辈子,别想跟他断了!
阮峤听着撇过头去,没搭他的话,转了转话锋,开口问他,
“什么时候开始凝练分魂的?”
周淮安眼底染笑,
“修为被废的时候。”
他的灵根啊...他试过了,不好修复。
就算是强行修炼,穷极一生,最多也就是筑基,亦或是结丹,永远无法问鼎大道,更遑论报仇灭了天机阁。
这不是他要的。
此路不通,他便换一条。
于是,自那开始,他就习了魂力,凝练神魂。
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修灵道这一条路。
“那当日克制巨手的那力量,是什么?”
阮峤看向周淮安,他当日,将那些符文,尽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以凡人之躯,压制神明。
这才是周淮安让她意外的地方。
周淮安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其实很简单。”
他看向阮峤,将自己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
“我在天机阁习会了请神令。”
“于是我想,我可以以血肉之躯请神,又如何不能御神?”
“既然可以御神,那么斩神,岂不就是成了轻而易举的事情?”
“若天下间,仙人不是最强,至强者为神明,那岂不是成了...我最强?”
他这想法着实大胆,也足够离经叛道。
而就是这离经叛道的想法,恰巧与阮峤所思所想契合。
是啊,这天下间,如何不能是我最强?
不过...这御神还挺难做到的。
主要是也没有那么多的神明给他练习,是以那符印只用了一次,只牵制了那神明的巨手一瞬,就险些耗尽了他全部的魂力,若非有养魂玉的存在,估摸着...他也得沉睡个千八百年。
阮峤听着周淮安所说,抬眼对上了他的眼,
“太过自负,可不是好事,容易死。”
这句话是在提醒他,也像是在提醒自己。
周淮安啧声道,
“有你陪我,死也不怕。”
他说着,从手里拿出一枚留影石,
“此地是秦氏仙矿,矿山连绵不绝,逃出去的可能性...不大。”
阮峤扫了一眼那留影石里记载的地形,
“确实不好逃啊......”
“可也只能逃。”
周淮安看了阮峤一眼,
“这里是仙灵界,而你我,对此地的了解,不多。”
他们虽然在不久前斩了神明,但终究也借助了天劫的力量,以及...请神令中研习出的克制神明的符印。
一旦秦氏仙人大规模来袭,他们两个,一个金丹,一个魂身,正面对敌,根本抵挡不了。
“刚才那个少年?”
阮峤看向周淮安,
“他想做什么?”
她总觉得,他出现在她的身侧,并且将她带来这个矿洞,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