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为何金冦会说出这样的话。

“金冦，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为你的话负责任。”

“这是自然。”金冦笑了笑。

“金冦，这件事是谁的意思？”年老问道，“所长？还是更上面的人？”

“这个年老知道有什么用吗？”金冦看着年老，嘴角勾起，转过身拿起旁边显微镜上的载玻片，对着实验室的灯看着。

“是你个人的意思？”年老微眯眼睛，看着金冦，看着样貌还是以前那个人，说出来的话却不一样了，人自然也不一样了。

璃毓看着金冦，突然想起一个成语来：道貌岸然。

想起当初金冦来学校，礼貌地同意她和安敏的要求，带着她们来到这里。每件事他都办地井井有条，可是如今，看着那个人，却是变了，虽然，璃毓和他并不太多接触，但是心里真的难受，毕竟是带她们来的人，带她们认识了这里的人和事。

璃毓咬着唇，呼吸都是轻微的，外面太安静了，她真怕自己呼吸声一重，会被男人发现。她靠着墙，感觉自己都站不稳了。

“自然不是。”过了好久金冦才开口回答年老的问题。

男人就这样笑着，仿佛不是那个曾经认识的人了。

“这是违背道德人伦的事，超乎我的实验范围，我是不会同意的，就是国家领导人来了，我也绝不松口。”年老瞪着金冦，字字铿锵有劲，态度坚决。因为刚刚金冦的话有了怒色。

老师的话让璃毓很是感动，自己没有跟错人。

“哈哈哈，年老急着拒绝干什么，你好好考虑。这对你，并无坏处。”金冦说地语速极慢，有那么一刻，璃毓想要上去撕烂他的嘴。

金冦松开手，载玻片掉落在地上，变成碎片。

“还有，年老，记得保密哦。呵呵。”金冦的笑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后背细密的汗毛竖起。从没有一刻觉得金冦如此可怕。

如果知道他是这样的人，自己曾经就不该来的。可是不来，也许璃毓就不会发现秘密了。

许久，外面传出了关门的声音，璃毓确定金冦走了才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靠在墙上许久，璃毓才出去了。

“老师。”璃毓小声地喊了声。

年老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沉浸在刚刚金冦带来的令人震惊的消息中，直到璃毓走到他面前，他才反应过来。

“丫头。”年老说着，眼中是震惊，是失望，是悲伤。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邪恶总在？

突然璃毓想起了和慕珏的对话，为什么能够找到妖。因为恶的存在会带来毁坏，所以自能找到。

因为恶的存在，所以才会有善体现。

“唉，我绝对不会妥协的，丫头，这件事，不宜伸张。知道吗？”年老嘱咐。

“老师，我会告诉安敏，她是我的好友，我不想瞒着她，你放心，她会保密的。我想我们也该告诉刘老，我们四个好好商量一下对策。”璃毓说，她想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也好。”年老说道。

璃毓看着这洁白的实验室，突然觉得一切都好讽刺，自己待的时间不久，但是老师却是待了好多年了。

年老很痛苦，看着这些实验器材，猛地挥手全部打落在地。

可以说这里的每一个实验成果都是年老的孩子。可是现在却被告知教子无方，孩子犯了罪。

一切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