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以为以你的性子看到刚才那一幕会暴怒不已,怕是上来就得给我放放血,却没想到竟也会废话这许多!”
楚戈不置可否,说实话这人说的也没错,她刚才确实想给他放放血来着,不过临时忍住了!
“说不说?不说的话你这活口也不必留了,直接砍了跟他们合葬得了!”楚戈加重了脚下的力道,踩的他呼吸不畅!
那黑衣人弓着身子咳嗽了几声,扯着嘴角嗤笑:“果然,还是这个臭脾气!”
这个语气……
楚戈眯了眯眼睛,下一秒收回了自己的脚,蹲下身子一把扯掉了他面上蒙着的黑巾,黑巾之下的那张脸让楚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半晌,楚戈咽了口唾沫:“轷魃?”
“怎么是你!”
难怪她总觉得这人跟那些黑衣人不太一样,跟她交手的时候也不像尽了全力的样子,倒像是有意在试探自己的实力!
如果这人是轷魃的话那就都能说得通了!
“你不好好儿的待在巫疆,跑来这里助纣为虐?”
楚戈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哼,你以为我想?”轷魃讽笑:“若不是迫不得已谁乐意来干这损阴德的腌臜勾当!”他这会儿也不夹着嗓子了,声音清越了许多。
轷魃是南巫最出色的部落首领,也是五大护法之一巫女锦若的未婚夫,能让他说出迫不得已这四个字的无外乎族人和爱人。
而据云琅所说,两百年前北巫取缔了南巫,巫女被杀,那也就是说如今钳制轷魃的应该是他的族人!
“是因为你的族人?”楚戈问。
轷魃想拿手盖住自己的脸,但是动了动发现这锁链绑得还挺紧,他根本就挣不开!
“喂,我又不会害你们,给我解开呗!”
“你想得倒挺美,先绑着吧!”楚戈没再理他,转身去寻云琅。
“解决了?”云琅将她凌乱了些许的发丝向两边拂了拂。
“嗯,你这边呢?”楚戈四下环顾,绑缚着这些人的锁链已经被震碎,几个伤得轻的少年正手忙脚乱地帮其他人处理伤口。
“这些人伤的不重,已经用了药了,没什么大碍。”云琅指着左手边这一片,“只是他们刚刚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心理上需要时间恢复。”
“麻烦的是那边那些人,情况都不太好,你去看看可还有救?”
楚戈抿了一下唇,沉声道:“知道了!”
右边的石床上躺了十多个气若游丝的人,他们的肚腹被豁开,脏腑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已经有些隐隐发黑。
楚戈先是挨个检查了一遍,有九人已经断了生机,回天无力,剩下的三个人创口较小,生命体征还算平稳,她取了吊命的丹药想喂给他们,然而这些人像是触底反弹一样死死地闭着嘴巴,目光惊恐地死命摇头。
“这是救你们命的丹药,我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们!”楚戈试着去劝。
可是这些刚刚遭受过非人虐待的人哪里肯听!
不仅不配合,甚至挣扎着想要往地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