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把陆芙蓉赶了出去,再让她呆下去她快要气死了。
严妈妈看她一脸愁苦,也十分心疼:“夫人,难道你真要陪送百抬嫁妆,那岂不是便宜了郝家?”
“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程氏气的脸色铁青:“再说了,我的嫁妆也没有百抬,当初出嫁的时候就只有二十抬,这些年用了不少,就剩下那些体已了。”
“可是夫人不是答应了二小姐陪送百台嫁妆。”
程氏无奈的道:“那不是缓兵之计,难不成我真的要看那个蠢货死在我面前?”
严妈妈也愁的不行:“郝家真是太阴险了。”
程氏气的破口大骂:“郝文全故意坏我女儿名声,逼得我不得不去低头,这笔账我要好好的跟他们算算,就凭他们也想要百抬嫁妆,我呸。”
严妈妈叹息一声:“二小姐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就非他不嫁呢。”
“她就是个蠢货被一个男人耍的团团转。”程氏的眼睛眯了眯:“她的名声怎么也是毁了,索性毁的再彻底一些,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他们赖不掉。”
严妈妈吃了一惊,急忙劝道:“夫人,你可千万不能糊涂。”
“若非如此,怎么能让郝家低头。”
严妈妈看劝不动程氏,也不再说话了,只是在心里为陆芙蓉嬷嬷的叹息一声。
摊上这样的娘,也真是倒霉。
程氏让人给郝家递了消息,就说百抬嫁妆她同意了,想要面谈。
周氏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古怪的道:“她是疯了吧,这么苛刻的条件也能同意。”
“对方是这么说的,还让小的问夫人看看什么时候把婚事订下来,免得外人再说闲话。”前来送信的人说道。
周氏拧眉想了想,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候府都落魄成这样了,哪里来的百抬嫁妆。
周氏和郝成功商议了一些,觉得这里面有古怪,他们决定去赴程氏的约,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于是周氏便给程氏回了信,决定当面详谈。
程氏便让人准备了一桌酒菜,静等着郝家夫妇和郝文全上门。
“你哪来的百抬嫁妆,还要请人上门谈,人家肯来吗?”老夫人不给程氏面子,郝家才瞧不上她呢。
程氏却显得胜券在握:“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不怕他们不松口。”
“这个法子,倒也是可行。”老夫人思考了一下,觉得陆芙蓉的名声反正都毁了,早晚都是郝文全的人。
生米煮成熟饭,那主动权就掌握在他们手里了。
老夫人和程氏全都私心,出奇的站在了同一阵营里。
而对此事毫不知情的陆芙蓉,还做着想要风风光光的嫁入郝家当少夫人的美梦呢。
郝成功和周氏,第二日带着郝文全登门。
来时趾高气昂,拿鼻孔看人。
不是嫌茶太烫就是嫌茶没有香味儿,不是今年的新茶。
要么就对陆府的下人刁难给难堪,这巴掌是间接的往程氏脸上扇。
程氏出奇的沉得住气,陪着笑脸说着好话儿,给足了对方面子。
一番折腾下来,几人在酒席上落了座。
周氏为客,却坐在了主位上,她也没推辞便坐下了:“程夫人今天叫我们过来,是为了商量两个孩子的事,若不是为了孩子,我也不能来。”
这话让程氏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强忍着怒火,说道:“周夫人你看事情已经闹的这么大了,若是再传扬出去对我们两家都不好,还不如趁早挑个日子,把婚事办了,堵上那些人的嘴。”
郝文全和陆芙蓉坐在一起,陆芙蓉今天打扮的格外用心。
像一朵出水芙蓉,娇艳欲滴。
尤其是她身上的香气,勾得郝文全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蓉蓉,你身上熏的什么香,怎么这好香啊。”他伸手悄悄的勾了勾陆芙蓉的手指,陆芙蓉低着头羞/涩的一笑:“不知道。”
今天早上程氏给了她一个香囊,说是这香囊最拿男人的心,要她戴上。
陆芙蓉想着迷倒郝文全,便换下了平日里的香囊。
没想到,果然起了作用。
郝文全不由自主的离陆芙蓉近了一些,陆芙蓉递给他一杯酒,郝文全把酒全喝了,然后就一脸痴迷的看着陆芙蓉。
陆芙蓉被他看得满脸通红,便起了身:“母亲,女儿不胜酒力,想要出去透透气。”
“我陪你一起。”郝文全急忙道。
周氏心中觉得不安,便拒绝了:“你老实坐在这里。”
“有下人们跟着,两人出不了格的,你我都是过来人,难道还不懂吗?”程氏笑道。
周氏想了想,郝文全也有小厮跟着,应该不会出事,便同意了。
郝文全和陆芙蓉双双出了屋子,两人往园子里走去。
难得的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郝文全让小厮别跟着,陆芙蓉也支走了丫鬟。
待人一走,郝文全便迫不及待的抱住了陆芙蓉:“蓉蓉,你今天怎么这么香。”
陆芙蓉先是惊叫一声,但被郝文全抱的浑身酥/软,便瘫在他怀里了:“大公子,你不要这样。”
郝文全将她抱进了屋子里,两人双双倒在了床上。
一个是药性发作,另一个则是心怀鬼胎,很快两人就厮混在一起。
周氏和程氏谈了半天,却见她始终不把话往嫁妆上面引,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痒的话,她有些不痛快了:“既然陆家没有诚意,我们也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她起身就往外走,唤身边的丫鬟:“去把大公子叫出来。”
突然,她的眼睛落在了郝文全的小厮身上,顿时直了:“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跟着大公子吗,他人呢?”
“公子说不让小的跟着。”小厮委屈的道。
周氏和郝成功对视一眼,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两人急急的往后院赶。
程氏见状,也跟了过去假模假样的道:“周夫人,你等等我,咱们万事好商量。”
周氏和郝成功一路赶到后院,根本不见郝文全的身影。
候府的院子就那么大一点,一目了然。
那人不在院子里,还能去哪呢?
郝成功的眼睛落在了不远处的厢房,急急的走了过去,还没靠近便听到里面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