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薇看到程氏动了身,便让人去请老夫人。
而她,则带着香云也去了后院,在半路上截下了程氏:“婆母,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顾兮薇与三夫人交好,程氏是知道的。
此时她故意拦住自己,一定是想要替刘氏遮掩。
程氏一把推开顾兮薇,怒道:“闪开。”
而后,让人把顾兮薇看住, 不许她跟过来。
张妈和几个老妈子把顾兮薇团团围住,阻止她上前:“少夫人,委屈你了。”
“放肆,你们敢拦我。”
“少夫人息怒,这是夫人的意思,您别让老奴为难。”张妈都不带怕的,甚至还拿程氏来压她:“少夫人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一会儿万一这火烧到你的身上,可就得不偿失了。”
顾兮薇凉凉的一笑:“哦,是吗?”
张妈看她笑的古怪,一丝不安从心头划过,还没等她细想便听到凉亭那边传来一声尖叫。
声音却嘎然而止,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捂住了嘴。
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人都听了个清楚。
张妈心里暗暗的想,一定是刘氏和阿旺的好事被撞破了。
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知羞耻的东西,居然敢在老身的眼皮子底下行苟且之事。”
只见老夫人带着丫鬟和随从,正急匆匆的走过来。
张妈还以为是程氏找人通知的老夫人,急忙邀功的上前:“老夫人你来的正好,咱们府里出了丑事了。”
“快在前面带路。”老夫人急急的道。
张妈一脸谄媚:“老夫人这边请。”
她在前面带路,老夫人跟在身后,路过顾兮薇面前的时候,老夫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还站着干什么,你也一起来。”
今天她要狠狠的打顾兮薇的脸,让她看看平日里素来交好的刘氏是个什么货色。
顾兮薇应了一声,也跟在了老夫人身后。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凉亭的方向走去,还没靠近便听到里面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老夫人的脸都绿了,气的咬牙切齿的命令道:“还不快去把里面的人给我揪出来。”
外面的动静惊动了里面的鸳鸯,还没等随从们上前,一个光/着身子的人影从里面蹿了出来。
几个小厮一拥而上把人按在了地上,老夫人快步上前,亲自拿了火把过去:“我倒要看看是哪来的野男人。”
“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张妈眼疾手快的道:“里面也有人,别让野男人的姘头也跑了。”
闻言,几个婆子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似的,全都朝凉亭旁边的假山里跑了过去。
老夫人拿着火把往男人的脸上一照,只见男人面色潮/红,有些不正常。
张妈故作震惊的道:“老夫人,老奴认得此人,他是三夫人院里的阿旺,三夫人平日里对他很是信任,任由阿旺进出她的屋子。”
与此同时,假山里传来了尖叫。
几个老妈子像是见到鬼似的从里面涌了出来,老夫人心里暗暗的想,定是她们看到了刘氏不光彩的一面。
就在这时,一道温/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了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这声音,不就是刘氏的声音吗?
老夫人疑惑的回头,只见刘氏衣衫完好的站在面前,怎么看也不像是与人苟且过后的样子。
那就说明,假山里的人不是她。
既然不是她,那里面的人是谁?
老夫人和张妈全都面面相觑,怎么回事这究竟是?
“婆母,怎么是你?”假山里面传来顾兮薇的声音,老夫人急忙走了过去,果然看到程氏衣衫不整的瘫坐在地上。
她身上的衣衫被脱的乱七八糟,还有撕/裂的痕迹。
露出身上大片的肌肤,她整个人像是吓傻了一般,目光呆滞头发蓬乱,显然是受惊过度。
“贱/人,看看你做的好事。”老夫人怒吼一声,程氏才微微回过神。
当她看到面前出现了这么多人时,顿时尖叫出声:“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老夫人气的脸色铁青,重重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都被人撞见了,你还敢说不是你。”
事已至此,老夫人算是明白了,程氏一定是中了别人的计。
可恨她绸缪了这么久,竟给顾兮薇做了嫁衣,让刘氏逃过一劫。
程氏神色慌乱,急急解释:“娘,真的不是我,我是被人陷害的……”
她走到凉里面的时候,根本没看到刘氏和阿旺的人影,就在她以为消息是假的时,假山里突然蹿出来个男人,将她拖了进去。
程氏吓的尖叫起来,那人却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
她剧烈挣扎可是阿旺的力量特别大,而且今天他还有些不正常,身上烫的吓人。
程氏敌不过他,身上的衣服被撕开,程氏吓的晕死过去。
再然后,老夫人就带着人过来了。
她死死的抱着老夫人的腿,哭道:“儿媳是清白的,都是阿旺这个贱奴他吃多了酒,认错了人这才闹到误会,老夫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其实不用程氏说老夫人也知道她清白保住了,可是今天的事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就算程氏是清白的,她也说不清了。
顾兮薇轻叹一声:“婆母,你说阿旺认错了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氏回头狠狠的瞪着她,目光落在刘氏的身上,气急败坏的道:“是她,真正的奸妇是刘氏。”
“大嫂,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刘氏上前一步,神色冷然的道:“这捉奸捉双,捉贼捉脏,你事情败露还想把我拖下水,难道你想毁了候府吗?”
老夫人心头一紧,若是再让程氏胡说八道下去,今天的事就无法收场了。
“来人,把她的嘴堵了。”
程氏一下子急了:“老夫人,你真的要如此绝情吗?”
“你做了败坏门风的事,你还有脸求饶?”老夫人气道。
“明明老三才是阿旺的姘头,老夫人你怎么就不相信呢?”程氏尖着嗓子道。
老夫人咬了咬牙,她哪是不信,她只是在权衡利弊罢了。
既然没有证据,程氏又被人撞破这口锅也只能她去背。
府里不能同时出现两件脏事,舍弃程氏保下整个陆府,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程氏染了重疾,即日起送到郊外的庄子上……”
“老夫人,且慢。”
老夫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