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的人最近都发现一个事情,那就是亲王世子最近很和善,脸上总是挂着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高兴,众人都很疑惑没有听说亲王府最近有什么喜事呀!
欧阳熙泽自然是高兴的,他已经得到消息,摄政王已经同意将萱若许配给他的消息了,他就等着拿着摄政王亲笔信的人回来,他就和亲王商量提亲事宜。想想不久将来萱若就要嫁给自己,他真的做梦都能笑醒。
成如看到欧阳熙泽的傻样非常不理解于是道:“我以为你会抗拒你爹续弦的事,怎么你看起来似乎还很高兴呢!”。
欧阳熙泽没听清成如的话,疑惑的看着成如道:“你说啥?谁续弦?”。
“亲王!你爹!今早上太后懿旨将孟大儒家的老姑娘赐婚给你爹续弦了!千金阁不是昨晚就收到消息了吗?你没看呀!”成如道。
要说这孟大儒家的孟景芝也是一个痴情的女子,当年亲王在外征战回京,她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就钟情于他了,千方打听得知亲王已经成婚,且夫妻非常恩爱!她很失望,难过好一阵子。但是从那以后她眼里再也看不上任何人,良好的教养让她做不出插足人家夫妻感情的事,她只把苦楚埋在心里,在书院教书打发时光。
谁知好日子没过多久,盛京大乱,王妃为了不让亲王为难,趁敌军不备跳城墙离世。她本以为她的春天来了,只要她出现在亲王生活里,亲王一定会对她青睐有加的。可是,当她兴冲冲的从书院回京,得知亲王重伤去养伤了,具体去哪谁都不清楚。
孟景芝并没有灰心,她回到书院继续教书,一边打听这关于亲王的消息。功夫不负有心人,两年前亲王伤好回京。她知道亲王肯回京,不管身上的伤好了心里的伤也应该好了。孟景芝非常高兴,专门跑回京远远的看了亲王一次。可是,她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三十岁了,虽然亲王已经快四十岁了,但是他似乎一点没变,依旧那么迷人,她是不是已经配不上他了。
孟景芝很失落,但是她又不想失去这个机会,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失去了这辈子就错过了,于是她借着给太后讲学的机会接近太后讨太后喜欢。无疑她是成功的,太后非常喜欢她,经常宣她进宫,她的才华更是得到太后的肯定。
今年初,皇上一直有心给亲王续弦,这件事就交到太后手中。亲王已经不惑之年,适合他的女子本身就少,总不能给他找个和离的,正在太后为难之际,孟景芝进宫了,太后眼前一亮,孟景芝是明启大儒孟启之女。孟家书院非常有名,且孟家一门三个进士在朝为官,孟家长子更是年纪轻轻已经坐上吏部尚书的位置,孟景芝又是一个才女最重要的是她还是个姑娘!太后越想越觉得合适。
太后并没有马上定下来,又筛选了一圈,最后才决定下来,和皇上商议之后,由太后下懿旨赐婚。
“咳咳咳咳咳咳!”欧阳熙泽震惊的呛了口水不断的咳嗽。
“至于吗?我还以为你早知道了呢!”成如倒了一杯茶放到欧阳熙泽面前道。
“我爹,续弦?什么时候?”欧阳熙泽忽然不淡定了,自己的喜讯还没到,自己的爹的喜讯就来了,他续弦不续弦的他倒是不关心,只是若是他爹续弦是不是就没时间办他的婚事了?他还急着去提亲呢!
“还没说具体时间!”成如道。
“我得回去看看!”扔下这句话欧阳熙泽火急火燎的往回家赶。
欧阳熙泽横冲直撞的赶回家,书房中看到亲王正在收太后的懿旨。
亲王看着气喘吁吁的欧阳熙泽,道:“你知道了!怎么看?”。
欧阳熙泽坐在椅子上叹口气道:“懿旨都到了,还能怎么看?您喜欢就好!”。
亲王看着欧阳熙泽叹了口气道:“泽儿,你母妃的离世是我心中最大的痛!曾经在她坟前发誓这辈子不会再娶!”。
“他们逼你了?”欧阳熙泽道。
“你我父子无牵无挂,在他们眼中始终是个不确定的威胁!他们的目标是你!我不能让你成为他们手中的棋子!”亲王道。
“爹!其实您不用为难的,儿子能自保!”欧阳熙泽哽咽的说道。
亲王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你要娶摄政王的千金,没有这个身份是不行的!我娶个人不过是放在后院养着就是!”。
“爹!没有这个身份,萱若也会嫁给我!您不必为难!”欧阳熙泽道。
亲王走过去拍拍欧阳熙泽的肩膀道:“泽儿,这明启是欧阳家几代人的心血,这里面也有你母亲的血,我不能让有心之人觊觎它!你皇伯父虽然不昏庸,但是对太后相当的愚孝,定国公一脉虎视眈眈,我担心他们会扶持四皇子登基做傀儡!我在盛京能够掣肘他们,他们轻易不敢动手!若是你我远离,这朝堂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欧阳熙泽心中酸涩,他爹为明启付出太多了。娘的生命还有他一辈子的幸福,本以为年纪大了可以清静一些,可是还要……
“你母亲是我唯一的妻我只同意让她以侧妃之礼进府,不会大摆宴席!只是以后我们父子不能这么随便了!”亲王无奈的说道。
“儿子晓得的!”欧阳熙泽道,一个细作在身边一切都要小心行事!
看到欧阳熙泽情绪低落,亲王赶紧转移话题,笑道:“已经有消息传回来,摄政王同意你的婚事了,接下来我们要好好研究怎么去提亲,首先必须弄清楚他们大金的习俗……”
欧阳熙泽看着亲王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心中更加难受,但是他既然想让自己开心,那就开心给他看。
“爹,不着急的,还有一年多我才及冠!”欧阳熙泽笑道。
亲王不认同的说道:“婚姻大事岂能敷衍,要提亲,订婚,再到成婚,繁琐着呢!一年时间恐怕还不够的,毕竟我们离得这么远!”。
欧阳熙泽无奈的笑了笑,他成婚不能敷衍。而他爹爹呢?成婚是被逼的,宴席不摆,这不是更敷衍吗?
“好在这么多年我一直给你准备聘礼,明天去库房看看,再添上些什么!”亲王说起欧阳熙泽的婚事滔滔不绝,似乎这件事比任何事都重要。
看到亲王的样子,欧阳熙泽心中说不出的难过,眼圈红了。自从他母亲去世之后,他父亲带着他四处漂泊,直到遇到了散人,他们才在缥缈峰的脚下定居。平日里欧阳熙泽住在缥缈峰,亲王一个人住在小院里,身上的伤早就好了,心上的伤他从来没想治,只不过用时间压住心中的苦涩而已。若不是京中传消息称朝政有变,他一辈子都不会踏进这伤心之地的。
“爹!其实我有办法让她消失!”欧阳熙泽道。
亲王知道欧阳熙泽的意思,笑着摇摇头道:“她不过只是一枚棋子而已!少了她还会换另一个人!最少她是大儒之女,底线还是有的!再者,爹不希望你手上沾染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