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鲤沉默了。
靳卿:“我会问母亲的想法,如果她不想,我会阻止父亲的。”
如果她想呢?
伊鲤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后悔自己刚刚到举动有些冲动了。
她深吸一口气,看来还是得改一改自己这些坏脾气了。
第二天一大早,靳卿放心平日这个时候绝不起床的伊鲤竟然在花园里跟着园丁学习种植花草。
“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靳卿有些奇怪地看了眼天上的太阳,太阳也不是从西边升起的啊?
“我觉得要调整自己作息不熬夜了,不行吗?”
伊鲤一脸不解:“你之前还骂我这么晚起来,跟猪没有区别了,还说我在这么睡下去,可以去cos一下植物人。我现在早起,你还觉得我奇怪。”
靳卿沉默了片刻:“你不会通宵了吧?”
伊鲤摸了摸鼻子:“你胡说什么?我按时睡觉的好吧!”
靳卿:“……”
果然是通宵了。
“赶紧洗手吃饭,今天阿姨特意给你煎了你喜欢的虾仁生煎包。”
伊鲤放下小锄头拍了拍手:“来啦!”
“顺便洗一下你脸,全是泥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泥巴坑里打滚了。别人是去土里种花,只有你是在脸上种草。”
靳卿点了点她脸上还干净的地方有些无奈。
伊鲤:“……好了好了,求求你闭嘴别说了,靳唐僧你别说了。”
靳卿:“本想带你出去的,现在看来你还是在家里补觉好。”
伊鲤闻言瞬间急了:“我要出去,我不困的。”
靳卿冷笑:“是啊,你出去是不困,要是真睡了,恐怕还真的得去殡仪馆交你的新朋友了。”
伊鲤:“……你还是去cos竹叶青吧,你的嘴巴真毒啊,善良点可以吗?”
伊鲤洗完手和脸来到餐桌,靳卿早已经坐着等了。
伊修塔刚好洗漱完下了楼看到已经坐在位置上的二人:“真巧,没有想到伊鲤小姐也在。毕竟听别人说,伊鲤小姐一天只吃两顿饭,一顿午饭一顿晚饭,今日倒是觉得他们说话夸张了。”
伊鲤:“……”
不夸张,说的是实话。
靳卿:“既然来了,就洗手吃饭吧。”
“自然。”
伊修塔洗完手坐到餐桌便,和伊鲤面对面。
靳卿给伊鲤加了个虾仁生煎包,伊鲤下意识的想把牛奶推给靳卿,却不知道想什么,默默喝了一大口。
靳卿:“……你不是不喜欢牛奶吗?”
伊鲤忍住想吐的冲动:“突然觉得自己还能长点个子。”
靳卿拿走剩余的牛奶:“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自己。”
伊鲤闻言有些感动:“你终于说了句人话了。”
靳卿:“……”
有时候真觉得自己的好脸色是不是给多了。
伊修塔看着这互动的一幕:“还真是兄妹情深,可惜我没有机会了。”
伊鲤:“多积点德,自然会有的。”
伊修塔没有生气,反而笑道:“无事,日后可以慢慢学,伊鲤小姐觉得呢?”
伊鲤:“……”
伊修塔端去牛奶看着里面浓郁的液体:“伊鲤小姐不喜欢喝牛奶,那我们家日后便不会在桌子上放置这些,只要是你不喜欢的,我们MOD家都不会出现。”
伊鲤眼前一亮:“真的吗?”
伊修塔因为她心动了:“自然是真的。”
“那我不喜欢你,你是不是也不会出现在MOD里?”
伊修塔沉默了几秒笑了:“……伊鲤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直口快。”
伊修塔手中的牛奶杯直接炸开,管家感觉递过去帕子。
伊修塔一边慢悠悠的擦干净手中粘腻的牛奶一边看着伊鲤:“不过没有关系,只要你落入我手中,总有一天,你会学乖的。”
伊鲤:“……”
神经病。
时间很快就要过去,伊鲤在花园里一边给自己的小玫瑰松土一边在心中诅咒伊修塔早日投胎下辈子去当条无忧无虑的狗。
这几天,这个伊修塔把她简直恶心得不行。
打又不能打。
平日靳卿不在,忙于工作,而她一下课想出书房散散步就会撞见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每次说的话都在激怒她,生怕自己骂不死他一样。
“好巧,伊鲤小姐。”
一道熟悉又让她下意识觉得恶心到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伊鲤转身抬头就看到穿着白衬衫,美得像个天使的伊修塔站在那里笑吟吟的看着她。
伊鲤:“……”
见鬼了,怎么哪都能看到他。
这个庄园真的这么小吗?
她可是特意跑到这个偏僻角落躲着他的。
他竟然还能找过来?
伊修塔蹲下和伊鲤平视:“伊鲤小姐怎么很惊讶?是不想看到我吗?”
伊鲤:“……你这不是废话吗?”
伊修塔笑了:“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一个?”
伊鲤:“……你又想干什么?我什么都不想听可以吗?”
伊修塔:“当然不可以。”
伊修塔不等伊鲤拒绝直接开口:“好消息是我今天就要离开了。”
伊鲤嘴角忍不住上扬。
妈的,这坨狗屎快走了。
等他走了,她一点要让靳卿放过鞭炮庆祝一下。
“坏消息就是,你要跟我一起离开。”
伊鲤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伊修塔拿出藏着的白布捂住嘴巴和鼻子。
伊鲤猝不及防地被伊修塔捂晕了。
伊修塔叹了口气将伊鲤抱起,随意丢下那块白布:“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要落入我到手里。你看看,还是这么不听话。真以为我离开了,你就自由了吗?还真是被靳卿养傻了。”
伊鲤被伊修塔抱上车,管家在旁边等候多时。
“我们先生说,少爷那边有他,还请伊修塔少爷放心。”
伊修塔的手抚摸着伊鲤被自己曾经咬伤的地方:“那就好,告诉你们先生,我们MOD,从不会言而无信,他要的东西,等着就行。”
车门关闭,伊修塔低头看着怀里的伊鲤。
养成系吗?
他也很想试试。
他们都不知道,伊修塔幼时有个习惯,看上某物,就一定会标记上自己的印记。
而伊鲤,显然成为了他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