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有月色,如诗如画。
隔壁的老和尚、小和尚都睡着了,没想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这边,茅屋很漂亮,挂着红灯笼,照着周围几个人。
秋婀虽然是夜里匆匆跑出来,但头戴着漂亮的帽子,要不然光头很冷,身穿着皮裘,英气勃勃,美人像个女侠。
几个虎贲卫小卒虽然打不过一只老鼠,但站在这儿卖相还不错,就算皮甲破了、身有几分狼狈,这才是男子该有的样子。
大半夜的,一群人搞一只老鼠。
这只老鼠不一般,它恢复的很快,就要爬起来,又被镇压。躺在那儿又不影响它抬头挺胸。
秋婀看它生龙活虎的,就没有欺负小动物的感觉。
老鼠吱吱吱:“听说这儿有宝物,吃了就能化形。”
其他人面面相觑。
云章好奇道:“你从哪儿听说化形的?”
老鼠理所当然的说道:“成仙了就能化形!”
云章说道:“你想多了,一只小妖而已,离化形差的远。”
老鼠被逼急了,当场要渡劫。
杨澍、秋婀都感觉到古怪的气氛,而且天黑了一片,像要打雷。
隔壁的菩萨都睡不着了,一只小妖还想渡劫,阿弥陀佛,姑娘!
老鼠现在气势很强,看着云章说道:“要不是等机缘,我早就化形了!”
秋婀好奇道:“姑娘的幻术没用了吗?”
云章一巴掌拍死老鼠,天的云散了。
秋婀恍然大悟,不是姑娘没用,是这老鼠天赋异禀,但终究要饮恨的。
云章从老鼠脑子里找到一颗没成型的妖丹,就像没长成的鸡蛋,见过的都知道,这个才三分火候,但是蛮不错的。
杨澍拎着鼠皮说道:“这个好,做什么?”
云章看着老鼠就猫那么大,皮做不了什么,随口说道:“给惠妃娘娘做一件马甲。”
反正皇帝和小皇子好东西多得是,虽然惠妃娘娘也不缺,就算送她了。
秋婀觉得可以,问姑娘:“肉怎么吃?”
云章有点看不这点肉了。
几人直笑。老鼠虽然不大,但这不是一般的肉。
云章和杨澍说道:“你们炖了过年吃吧。毛留着做符笔,骨头也留着。”
大家都知道了。难得的一只老鼠精,连一根毛都不会浪费。
云章拿着妖丹到屋里坐下,继续闭关。
刚才的雷劫给了她一点想法,以为又要把她劈到哪里去了,又像是不急。
云章现在也不想炼丹,这妖丹,她能直接吃掉。
妖丹是特殊东西,吃了不是胃消化的,而是炼化。
云章坐在这儿慢慢的炼化,像是补觉,冬眠,就是一直睡。
秋婀回到屋里,是补了一觉。
秋菊睡醒,问秋婀姐姐:“昨晚发生了什么?”
秋婀应道:“没什么。”
秋菊没顾多问,就看假公主又跑过来了,连滚带爬的颇有些狼狈。
冯丽君进了东门,好像终于安全了,不管地冷,就坐在地。
秋婀忙拉着她在屋里凳子坐着。
冯丽君忙着脱她的靴子,半天没脱下来。
秋婀让她歇着,她人都冻僵了,费劲儿。秋婀帮她脱。
秋菊拿一个手炉过来,又倒一盅热水过来。看假公主在雪地里滚了,靴子里都是雪。
小丫鬟又去拿一双鞋子过来,拿两双袜子,再端着一盆热水过来。
秋婀蹲在地服侍假公主,把她两脚都搓暖和了。
冯丽君直哭。哭的好大声,一边咳嗽一边流鼻涕,特带劲儿。
秋婀伺候她把鞋子穿好,至于身,等会儿再收拾。
冯丽君抱着秋婀哭,鼻涕在她皮裘乱蹭。
秋菊在一边算账:“秋婀姐姐伺候一次五两银子,这皮裘二十两银子。这药五两银子。”
丫鬟寻了两颗药来,给假公主吃了。
冯丽君只觉得立竿见影,老乡还是那么厉害,她还是那么委屈,太委屈了。
秋菊端着一碗面过来,问道:“吃不吃?”
冯丽君之前浑身难受,现在身好了,胃口也有了,拿帕子擦了脸,端着面先吃,里边有三个荷包蛋,她一个都没剩,一滴汤也没剩,不管多少银子,吃完了再说,活过来了。
东门门房边这小房子,挤几个人,一会儿热乎的很,还有火盆。
不用人问,冯丽君主动说道:“我睡觉睡到半夜,这么冷的天我只想睡。被窝里钻进一个人,比毒蛇都可怕。我喊人,他还掐我。邻居来帮忙了,他还诬陷我,还有同伙,还想将我劫走。我急的就来找姑娘求救,路还有追我的。”
秋菊瞪大眼睛:“那你一夜过得真精彩!”
冯丽君怒吼:“老娘只想睡觉!”
秋菊点头:“看来是没事了。”
冯丽君又哭,骂骂咧咧一阵,说道:“太猖狂了!”
秋菊问道:“谁啊?”她可以帮假公主报仇。
冯丽君真是太谢谢她了,不过很遗憾:“那些人就想抓我,我听不出是谁。”
秋菊就放弃了,随意的说道:“要么和冯梁余孽有关,要么和姑娘有关。”灵光一闪,“也可能和沈道妙有关。”
冯丽君怒极:“那个假千金找我做什么?”
秋菊说道:“当然是让你帮她做皇后。”
冯丽君气死:“做梦!”她也不想知道是谁了,现在贼挺多的,她要赖在这儿过年。
准备好了,秋婀先让她去沐浴更衣。假公主也是个讲究人,不过好衣服就不给她了,有干净衣服给她就不错了。
冯丽君现在不敢挑。不过她还要更强一些,要不然就只能嫁人。
冯丽君想山去找老乡。
秋菊没好气的说道:“姑娘在闭关,没什么事别去打扰她。”
冯丽君想说她有事,既然老乡不管,她先住下来,再好好想想。
那些流氓,以为她是能容易打倒的?冯丽君还没动真格的,现在是时候了。
以前在冯家是没办法,现在不是有老乡依靠?他们就盯着她一点能力,她偏要搞了!
秋菊不知道假公主能搞出什么,别把自己搞死就好了。
山,云章已经知道这事儿,还把人抓到了。是陈省搞出来的,他自己没死,还能搞,可把他能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