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手中的武器稳准狠,对于围聚上来的鳄鱼,那是一击击杀干净利落。
“大贞人,请跟我们走。”
“感谢你们出手相助,但是能不能替我多抵挡一下,我要拿这淤泥下的龟板。”
“您放心,交给我们。”
这两个男人快速分开,其中一个年龄看似只有二十多岁的男人,直接替四季驱赶她身前围聚上来的鳄鱼。
四季快速蹲下,用手将淤泥扒开,小心翼翼的把那块龟板拿了出来,稍稍抹了一下,看到上面有字,她就赶紧起身。
此刻,鄂侯已经和他的人来到了近前,那个年轻男人二话没说,就把四季给扛在了肩膀上,以防止她的脚上沾上淤泥。
回到了安全地带,这两个男人突然跪在了四季的面前。
“请大贞人恕罪,刚刚是我放肆了。”
“不碍事的,你也是为了救我,你们二人叫什么名字?”
四季的问题,让那个年纪较轻的男子开口回答。
“我叫恶来,这位是我的父亲飞廉,我们二人就是这里饲养鳄鱼的奴隶。”
嚯!这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四季先是震惊的让他们抬起头来,随后就分别扶起了他们,绕着恶来那是转了好几圈。
你别说,这嬴政的老祖宗恶来,长的还真是一表人才呀!
“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我们父子俩皆因刚刚听到了您和鄂侯的对话,听到您是少师的干女儿,我们曾经受到过少师的救命之恩,今日,就算是把命丢了,也不冤。”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也好,既然你们救了我,内服尹大人,能否让他们父子俩,与我们一起回到王城呢?”
子仲衍此刻抱着龙帝,脸上还有几处挠痕,看着四季这满身的泥巴,手里还拿着一块大龟板,脸上更是脏的要命,却是一双期待的小眼神,让他撇了嘴。
“你先给我道歉,我就答应你!”
“道歉?我道什么歉?”
“你说呢?”
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又佯装想要打龙帝一下的样子,让四季赶紧来到他的面前,想要摸龙帝,却是被他给嫌弃了。
“你怎么可以挠伤你的救命恩人呢?以后不许了,另外,你嫌我脏是吗?”
龙帝抬起头,一双眼睛望着天,这就让四季根本没有理会,而是直接把他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个,就是让龙帝发疯的原因,这上面的字我看着眼熟,却是不太肯定!
子仲衍低头看了一下,鄂侯已经来到了四季的身边,递上了一块绢帕,那意思本是要让她先把脸擦干净,谁知道,四季会错了意,表示感谢之后,她就拿绢帕把龟板给擦干净了。
“你们不能带走这个!”
首领刚刚一问三不知,被鄂侯命人按在了地上,此刻他却是挣脱了按住他的人,两步就来到了四季和子仲衍的面前。
鄂侯想要抓住他,却是被四季给拦住了。
“为什么我们不能带走这个?”
“这是我祝融家族古老睢书的复刻残本!”
哎呀,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首领脸上的焦急,让四季再次看向了龟板的背面,这好像是坤卦。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鬻熊是我祝融巫师家族的后裔,确是为大邑商卖命。”
“那你还不是吃着大邑商的粮食,转着别人兜里的钱,最终还得交税给大邑商,我也没见你饿死呀,你看看这些奴隶一个个面黄肌瘦的,你自己吃的脑满肠肥跟只猪一样,你好意思吗?我问你,你是不是知道鬻熊的下落!”
四季这毫不客气的褒贬,让这位首领那是再次选择闭嘴,只是一双眼睛带着蔑视,死死紧盯子仲衍手中的龟板。
“给我装听不见是吧,你信不信我让飞廉和恶来把你肢解了喂鳄鱼呀!”
四季的威胁显然是没起到作用,子仲衍和鄂侯对视了一下,他就缓步走到了四季的身边,凑近她的耳朵,小声问了一句。
“你知道这上面的卦象和文字该怎么解读对吗?”
“知道,但有些字我不认识,我想你我还有垚枢合作,应该没问题。”
“行,有你的保证,我就放心了。”
这神秘兮兮的问题,四季没明白他想要干什么。
将龟板放在了四季的手中,子仲衍就走到了首领的面前。
“我再问你一遍,这块龟板是不是还有其他残本,另外,你是否知道鬻熊的下落,认真思考,我的口才可是没有大贞人好,耐心也不及她。”
平静的声音,满满的威胁,首领不过是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即就别过了脸。
“很好!”
不过两个字,子仲衍就从腰间抽出了佩剑,一剑结果了这位自大的首领,那是干净利落。
四季张大了嘴,我的天哪,这还是我认识的内服尹吗?
“鄂侯,我帮了你的忙,你可欠我一顿酒,别忘了还呀!”
“那我们要不要拉上四季呀,毕竟,她可是有了重大的线索,又得两个人才呀。”
二人的对话,以及鄂侯命人把飞廉和恶来带下去,给他们洗个澡,换上铠甲再带回来,让四季突然恍然大悟。
“我说你们俩在临行前为什么要先密谋呢?合着陪我找线索是借口,趁机把这个碍事的首领杀了,才是你们的正事儿是吧!”
四季动破了一切,子仲衍笑了笑。
“你还真是后知后觉,不过这次你找到了这睢书的残本,那可是大功一件,毕竟,王想要找到归藏易的初衷,为的可不仅仅是占卜,所以,接下来,我保证,他要是再敢整你,你手中的筹码,可是增加了。”
子仲衍的诙谐,以及鄂侯的随声附和,让四季那是直接还了他们二人每人一个白眼儿。
原本以为,子仲衍当众杀了首领,这里会发生骚乱,谁知道,近乎所有的奴隶,竟然集体叫好,甚至是对他们磕头表达感谢。
唉!真是一时疏忽大意,又被帝辛这家伙当了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