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余得吕尚,纵使这二人是各怀鬼胎,却也皆因利益走到了一起。
胥余认为吕尚是他手中最厉害的枪,吕尚认为胥余是他见过最好骗的笨蛋。
但没办法,谁让笨蛋手中的权利比自己大呢?
出个主意还得亲力亲为,就是为了要让笨蛋最终任自己摆布,吕尚倒也没客气,利用自己的人脉并且结合胥余给他的人脉,借了微子启的名,再次挑起了王室宗族成员,皆因帝辛改革的对立。
只是这一次,可真不是说说而已。
费仲此刻就在帝辛的身边,看着他龙鳞逆袭,气的就差长出龙角的样子,那是相当的无语。
“王,您先消消气,您说您为了这些糊涂的家人动气实在是不值当的,如今,这改革已经持续了四年,国库正在逐渐充裕,积极响应改革,且手握大权和兵力的诸侯,在得到实惠的同时,还心向您,用您手中的筹码,跟这些人谈一谈,打压掉他们的气焰就够了。”
“本王是没想到,上一次不与他们计较,希望他们可以用眼睛去看,然后把老脑筋摒弃掉,谁知道,这些人就是如此冥顽不灵,谈判,想都别想。”
要说龙鳞逆袭的帝辛,真像是一头倔驴,费仲那是思来想去再次开了口。
“臣知道,这些人就是在等着机会跟您进行谈判,您若是不想出面,臣可以代替您前往,如果不尽快恢复通商的道路,时间拖久了,万一再引起其他诸侯的不满,再打起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微侯这一次可是真能隐忍,竟然不声不响在背后给我下家伙。”
费仲知道这件事背后没有那么简单,以他暗中派人去子启的封地探查得到的结果,他跟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关系,不过是顶了一个虚名,而真正不甘心的人,除了胥余没有别的人,费仲只是不知道,暗中操作这一切的爪牙是吕尚而已。
最怕帝辛信了微子启是主谋,再中了胥余的圈套,费仲那是想尽办法不让帝辛相信,怎奈,他平时太忙,帝辛身边的核心管理层里,总有想要趁机邀功的笨蛋。
“请恕臣斗胆,您与微侯是兄弟,从小一起长大,该是对他的为人最为了解,您不会当真以为,这微侯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联合这么多人吧。”
“就算不是他,这件事让你来平息也不是不可以,但你的威慑力毕竟不及我,来人,把飞廉和恶来给本王找来。”
费仲此刻是彻底的服了,他甚至开始佩服起四季来,帝辛这头犟驴大概其也就四季拴的住,你说他明知道背地里搞鬼的人是胥余,一旦处理不好,会造成更大的混乱,自己这说了一车的话,他怎么就听不进一个字呢?
正在郁闷,飞廉和恶来来到了大殿内,单膝点地。
“王!”
“飞廉,本王命你与左尹彻查此次阻碍商道,散播流言之人,恶来,本王命你,一旦查实,无论其身份贵贱,一律给我抓住,认真审问,如实招供者刺字流放,死不悔改者,直接给我献祭先祖!”
以为是什么事,来了才知道,是抓人杀人,恶来不管那套,直接领命,飞廉见到费仲脸上的无语,也只能领命。
离开了大殿,来到了费仲的府邸,看着费仲这始终没变的无语表情,飞廉最先犯了难。
“我说左尹,你从刚刚就这副表情,那你说,我们是遵从王命呀,还是听你的?”
飞廉虽是武将,但也不傻,因为这件事造成的冲突已经有段时间,但将这些叛乱的王室宗族成员抓起来,拷打审问,不服的还杀了,他也知道这件事不能这么做。
“既然是王者的命令,遵从就对了,这有什么可犹豫的。”
“你给我闭嘴!”
恶来个性率直,自从成为了副统领,他是绝对忠于帝辛,但飞廉就是嫌弃自己这个儿子,大多时候脑子缺根筋,一句厉声的呵斥,总算是让费仲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我是服了,你说咱们现在手中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平定这种叛乱的方法多得是,这王怎么就认定,非得杀了他们才能让这群蠢货畏惧呢!”
“王的脾气你不了解吗?”
费仲忠于帝辛,飞廉看的出来,他做事沉稳圆滑且头脑精明更是让飞廉佩服,难的看到费仲发愁,也难免想要调侃他几句。
“了解,我了解,手中没有筹码时,能忍,也希望用忍耐和手腕,让自家人围聚在他身边,但现在手中筹码足够,他就忍不了了,也对,如果换成是我,怕是我也得急,但眼下真不是杀人就能解决的。”
“这些王宫贵胄,抓了想放都难,就别说是杀了,若是杀了一个,怕是太师就抓住了把柄,所以,我们的脑子可是没你转得快,这人该抓还得抓,不然,我们父子没法交差,但抓了,如何兵不血刃让他们自己低头认罪,还乖乖离开,再不敢惹事,那只能靠你了。”
飞廉的话说的直白,此刻恶来也反应过来。
“你说我要是个女人多好,能拴住王的心,笑一笑就能让他改变心意,等等,女人!!!”
费仲刚刚脑子里那是一团浆糊,但说着说着,他瞬间就有了主意。
“飞廉,你说的没错,这人要是不抓,咱们仨的脑袋都得搬家,但抓了,还能放了,让他们怕了,还得让王乐了,那是个技术活,你们父子俩负责抓人,我这里有早就调查好的名单,别悄悄的,大张旗鼓,人手必须得不够,你们还得借助那些忠于王者的诸侯帮忙,人抓来,一别投入监狱,二别着急审问,给我通通送到大宗神庙的人牲区。”
一口气说完,费仲似是突然感觉全身轻松。
“你可小心,王生气了,最多是让咱们抓个人杀个人,大贞人要是生气了,你当心她的猫挠死你!”
飞廉算是听明白了,如今能把帝辛身上的龙鳞捋顺的人,除了四季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