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将再次出城,这一次四季是与武言并立而行,在他们的身后是五百精兵。
一路急行,四季没有喊累,甚至都没有任何无理的要求,武言不禁那是对她感到由衷的赞叹。
来到既定的扎营地,几位诸侯早已带兵先一步来到此处。
从马上跳下来的四季,那是感觉全身酸痛,不想让人看扁,故意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没想到你隐藏的这么好!”
帝辛像个鬼一样突然出现在四季的身后,还抬手抄起了她,那是让四季慌忙想要跳下来。
“你赶紧放我下来,这里是兵营,不是我的房间。”
“你看看你,累得腿都抬不起来了,你还打算要硬撑到什么时候,战场刀剑无眼,保持体力是最基本的,所以,你今晚就给我到我的营帐里好好休息。”
大直男真细心,四季被抱在他的怀中,那是用手轻轻戳了戳他的鼻梁。
“我有武言保护,我是肯定不会让你为我担心的。”
本想先带四季回营帐休息,恶来前来,称微侯率领两千精兵已到扎营地。
知道帝辛肯定是要先与子启见面,四季从他的怀中跳下,那是紧随其后。
营帐内,子启身穿黑色铠甲,手持佩剑走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四季。
“请王恕臣迟来之罪!”
“无碍的!”
“王,为何大贞人会在这里?”
四季随军出征,子启那是着实吃惊,尤其是在看到她银盔银甲的装扮,心里的迟疑,让营帐内的气氛多少有些诡异。
帝辛没有回答,鄂侯更像是想看笑话,恶来以及另外四位诸侯就差手拿一块瓜,等着看戏一般。
“微侯莫要吃惊,我来不过是为了要找寻睢书的残本,顺便打探失踪大贞人鬻熊的下落,我知道你是在担心王会因为我而分神,但他不是有你保护吗?而且,那一日在你的封地,我皆因一时糊涂跟你起了冲突,如果你肯接受我的道歉,希望你别再质疑我此行的动机。”
四季那是绝对在自我催眠,不过就是道个歉,虽然我根本没错,但为了她的大直男,低个头也死不了人,千万要忍住脾气,不能在这时候跟子启动手。
这番话说完,营帐内那是直接寂静了,帝辛没想到四季真的会道歉,鄂侯那更是直接瞪圆了双眼,至于其他几位吃瓜群众,那是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除了帝辛,没人喜欢子启,四季爆锤他,这几位那是都知道呀,怎么也没想到,想吃瓜,结果瓜掉在了地上。
而子启,那更是完全没想到,微张的嘴,抽搐的脸颊,那是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怎么了?不接受我的道歉吗?”
“那日的事情不提也罢,我只是对你这不怕死的勇气,感觉奇怪而已。”
实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子启是的确没想到四季这一次会跟来,对她,自己那是又怕又无奈,不过是担心她不知死活再把自己的命给丢了,一句话说完,四季就撇了嘴。
“有什么可奇怪的,那先祖身边的王后还是女战神呢?我虽然不能跟她相提并论,但我也不是那种连只鸡都不敢杀的女子好不好,别以为你身为男子,就看不起我,你要是不服,再跟我打一架?”
子启遇四季,那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索性也不再跟她较劲。
当天晚上,子启想要单独与帝辛聊聊,四季直接回了自己的营帐休息。
“没想到大哥这一次竟然愿意协助我。”
没有摆出王者的气势,帝辛的这句大哥,让子启只是低着头苦笑了一声。
“我以为你会视我为劲敌,欲除之而后快,是我想错了。”
“你我本就是兄弟,若是那时成为嫡子且登上王位的人是你,大哥,你会杀了我吗?”
“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多年以前,如果没有你救我于危难,我早就死了,但你也该知道,我为何要站在太师这一边。”
“我自然知道,但我很好奇,这一次你出兵驰援,为的究竟是什么呢?”
帝辛看到子启自始至终都低着头,他的心里也多少有些不是滋味,遥想当年,自己的大哥是何等英姿飒飒的一个人。
只不过,兄弟情是不能不叙,但子启毕竟是胥余的人,他也的确不能不防。
帝辛的问题并没有让子启马上回答,反而是他终于抬起了头,眼眸之中充满了戏谑。
“我是真的很好奇,三弟竟然会被一个小小的女子拿捏,如果你还当我是大哥,我想知道,你是否已经得到了她的人?”
这个八卦好突然呀,突然到让帝辛那是直接被噎在了那里,一双眼睛那是左摇右摆,脸颊还止不住的抽搐,最重要的是,他竟然用一种完全看不懂子启的眼神,想要直接弄死他。
“我没别的意思,我被四季打是我活该,但她肯向我低头,怕是叔父对她的叮嘱,如此有意思的女子,你会对其动心也是在情理之中,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你自幼以先祖武丁为榜样,得一红颜知己我替你高兴,但你若是想要成为先祖,被四季拿捏,可是会让我看不起你的。”
子启这少有的坦诚,一时间让帝辛有些难以消化,很明显他就是在挤兑自己。
本想还击,却是看到子启拿出了一张羊皮卷放在了桌子上。
“我知道你早早选定了攻打杞方的路线,但我在你所制定的路线上做了修改,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戒备,但我希望你能按照我所从新规划的行军路线出发。”
“这是为何?”
“叔父提前派人将你制定好的方案送来我这里,你若不信可以看一眼这羊皮卷上的字,三弟,趁着夜色正浓,不知道你是否可以让你的领军象春天熟悉我的气息,如果你相信我,把你的备用铠甲留给我一套。”
子启不想明说他这么做的目的,帝辛再次低头看向了那张羊皮卷,上面所标注的字,的确是子干的字迹。
困惑的表情稍纵即逝,帝辛放下这张羊皮卷的那一刻,他就眼露阴险的开了口。
“你不要忘记,你可是被四季揍过,春天的嗅觉可是很灵敏的,你要是不怕被它踩死,你就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