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前往了子干的封地,子仲衍那也不用在每天忙前忙后,自从帝辛走的那一天开始,他就一头扎在了大宗神庙。
这一天,四季来到大殿外,看到武言端着已经冷掉的饭菜出来,四季赶忙拦住了他。
“我说内服尹怎么了?失恋了?这怎么还闹起绝食来了?”
武言自从跟随四季回到了朝歌,那是尽心尽责,好在四季平日里也没多忙,身上的丰芒也收敛了不少,知道武言身手很好,想要给自己加强些体力训练,只为可以拿动帝辛为她打造的那把青铜斧,于是时长拉着武言给自己当陪练。
眼前,四季眼中这困惑不解的眼神,让武言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
“内服尹大人每天就对着睢书的龟板以及归藏易研究,如果不是实在饿得受不了,他是肯定不吃东西,而且,困了就直接躺在地上睡觉,你没看到在他的不远处还放着被褥吗?”
侧过了头,四季看向大殿内,那也是直接无语。
“这家伙还是这么执着,我刚刚把这两件东西交给他的时候,他就这样不眠不休了半个月,现在又来一回,不懂就不能问问我吗?”
“四季,难道你也懂占卜?”
武言知道四季没架子,平日里更是把自己当成朋友,但武言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四季起卦占卜,好奇的样子,那是让四季直接抬起了头。
“好歹我是大贞人,怎么可能不懂占卜,只不过这种比垚大人要厉害的占卜,轻易是不能用的,不然我的神力就没了。”
胡说八道还得说的让人相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四季是会占卜,但总不能抢了姬昌是易经推演祖宗的头衔吧。
这番傲娇的样子,让武言笑着点了点头。
“你的神力我是知道的,毕竟那日在巫山之上,我们不仅仅是看到有光自祠堂大门的缝隙里闪出,更是听到里面......”
抬手就捂住了武言的嘴,四季目光凌厉,那是让武言赶紧示意她放手。
“四季,这内服尹大人不吃饭会不会饿死呀?”
赶紧岔开了话题,四季看着武言手中的餐盘,她只是哼了一声。
“给他做好端到眼前他都不吃,这就是在浪费粮食,所以呢,不用再让后厨给这家伙做饭,什么时候饿的跟我求饶,知道劳逸结合,再给他饭吃也不迟。”
武言走后,四季抬脚走进大殿来到了子仲衍的身后,稍稍低下头,看着他手边堆了一摞的木片,上面是他画的各种卦象。
“我说你这是打算要成神吗?”
根本就没有搭理四季,子仲衍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般,他继续埋头于他的研究。
“喂!你饿不饿?”
子仲衍依旧没有动,也没有反应。
“我说你有完没完,当我是空气是吧!”
来到了他的身边,在他的耳边大力的一吼,子仲衍那像是借尸还魂一样突然有反应的样子,那是把四季给吓得半死。
“哎哟我的天,你这,你这太吓人了吧!把我吓死与你而言那可是超级大的损失好不好!”
“武言最初拿着饭菜进来叫你,之后我进来跟你说了好几句话,你竟然跟我说我吓唬你!!!”
四季的表情很不爽,子仲衍甚至能听到她砰砰乱跳的心,好半天才松了一口气。
“抱歉抱歉,我是太过专注了,你别生气。”
就是觉得子仲衍怪怪的,四季用眼睛死死盯了他好一会儿,直到龙帝从四季的肩膀上跳下来,用爪子扒拉了一下地面之上,五块睢书的龟板以及兽骨上的归藏易,他就跳到了子仲衍的怀中,呼呼大睡起来。
“龙帝,你怎么跑到他的身上睡觉,给我回来。”
“没事的,抱着龙帝也能让我的头脑放松一下。”
抬手把龙帝抱在了怀中,子仲衍的表情那是完全没有放松的感觉,这就让四季那是拿起了他画出来的卦象。
“我是真没想到,你的本事竟然比垚大人还厉害,只不过,你这画的卦象,我怎么看不懂?”
木板上子仲衍所刻画的一切,四季只是知道这是卦,但这和她知道的似乎完全不一样,而且完全没有规律可言。
“我只是想要通过这睢书龟背上所刻画的纹路,找出与之龟腹上所写的卦象以及对应的五行,找出与吉凶无关的规律来。”
“有关的规律你都还没弄明白呢,你想要找到无关的规律?”
四季此刻的脑子是彻底迷糊了,她只感觉有点儿脑缺氧,因为她根本听不懂子仲衍在说什么。
“你看,这龟腹内所刻画的是五行,且也有对应的卦象,在与不同龟背上的纹路对应天上的星星,这就是规律,它代表的是天地万物循环往复的规律,偶尔会出现变数,比如天灾,特殊的天象,这都是在对应中间这块土象的龟板,我只是不明白,凡事都有阴阳两面,但却是对应这中间的一点,这个规律我是找不到,所以我才头疼。”
五行四季知道,它们彼此相生相克四季也知道,而且八卦所对应的象,她也的确在上学时学过,但怎么这些元素在子仲衍所说的话里全都有,她就是听不明白呢?
“你这话说的太深奥了。”
“深奥吗?我只不过是想要跳出预测吉凶去推演出它最初的意义,比如说,我们抬头看天,能看到月亮星星,又通过它们的变化来看到其它事物的变化,如此就形成了一个环,根据这个环不断的变化,经过长年累月的观察总结,就是我们找到的这睢书和归藏易,但最初抬起头看向天空的那个人,他想要表达的意思,肯定跟我们知道的不一样。”
“你要是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你其实就是想要用这归藏易以及睢书反向去推演,把已知的一切逐一去掉,越简单越好,且能找到规律,最终,你就是想要知道,混沌初开时,那个圆点混沌里到底有的是神兽混沌,还是盘古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