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的原易是个什么四季不知道,但鬻熊给蜀王下达的命令,那是让她和子启的嘴角同时抽搐不止。
“我知道了,放心吧,既然时间不等人,您和四季先一步前往山中,这位微侯可否留下来陪我?”
鬼知道鬻熊跟蜀王打得什么哑谜,子启听完,那是扭头看向了四季。
“既然有些事只有我能解决,且你的身份肯定比我好用,你就留在这里,万一我的大直男来了,还有人接应。”
子启没有开口而是点了点头。
前往蜀国深山神庙的路,四季那是根本止不住吐槽。
“我说奶奶呀,您到底知不知道这段历史呀,您让蜀王把那康舒打出去,您就不怕姬昌率军来攻打蜀国?”
“你好歹叫我一声奶奶,我帮我孙女出气有问题吗?”
只这一句话,四季就撇了嘴。
“没问题,那个不要脸还臭屁的男人,打死活该,但是,您是不是故意的?而且那蜀王跟您很熟吗?”
“他跟伯邑考和子奎一样,都是我的人,只是伯邑考这个笨蛋,竟然就为了救你把命给搭进去了,害我少了一个最重要的帮手,自己阵营的人还得需要我一个一个唤醒,好在子奎聪明,跑的比兔子都快,还能让我省点儿心。”
眼前的鬻熊,哪里像是高等级的外星文明,这跟坐在村口晒太阳还爱八卦的奶奶有什么区别。
明白是明白了,但四季此刻也实在不知道该问什么,而且四条腿的马,跑不过四条腿的鹿那是让四季也没时间再问问题。
两个人一路疾行,来到了蜀国东面的深山之中,看到了一处早已变成废墟的神庙。
四季那是从马下来,直接坐在了地。
“奶奶,让您孙女休息一下行吗?”
“行呀,你要是不怕吕尚真把姬昌忽悠了,当真率兵攻打蜀国,让你我没机会逃跑,你就休息。”
“我走,我走行吗!”
从地爬起来,龙帝险些从四季的脖子掉下去,这就让鬻熊抬手把他抱到了怀中。
“你以后别有事没事就让龙帝吐能量球,这宝贵的能量是有大用途的。”
鬻熊边说,边用手抚摸着龙帝的头,不多时,他似乎就恢复了精神。
抬脚走进了神庙,一路向后面而去,好在大殿还在,且四季抬眼看去,这面所刻画的壁画,那是让她瞬间就睁大了双眼。
“这是九鼎?等等,我记得鹿台之内好像也有这一模一样的九鼎?”
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四季压根儿就把商朝铸有九鼎这件事给忘的一干二净。
“这九鼎原本是放置在赤水国的神庙内,只是后来皆因战乱被砸,而这面所刻画的图案,就是比河图洛书还要古老的天书。”
“比河图洛书还要古老?我看出来了,这面明明就是画作,而且相同的图案,比如这说不清是不是宇宙飞船的抽象派,好像在埃及的壁画里也有差不多的。”
如果说河图洛书好歹还有卦象,但眼前这鬼知道是不是毕加索穿越回古代留下的大作,那是让四季由心底里发出感叹,我这绘画水平就够糟糕的了,跟它相比,我的算是名画了。
“我建议你将这些图案绘制下来,然后将其从新排列组合,你或许就有全新的发现。”
鬻熊的话说完,他就抬起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四季不知道她这是做了什么,尝试复刻这些古老的图画,竟然发现空中的圈是一个球形的时空立场。
将所有的图案复制出来,四季就开启了她的拼图游戏,鬻熊没有开口,而是就站在一旁静静观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季终于是找到了规律,却是发现,这些图案看似是画作,但将其放置在一个球面的时候,它所标注出最为醒目的,看似是卦象实际竟然是星宿图。
“这尊鼎为什么没有图案?”
喃喃自语,四季用手稍稍转动了一下空中的球体,它不仅仅是开始转动,那些星宿图也开始随之变换位置,这就让四季立刻意会到什么,把那最后一个鼎直接放在了正中间。
四季此刻的脑海之中,似是逐渐出现了多个场景,就在她努力想要将这些场景连起来的那一刻,她瞬间感觉眼前一黑,就晕倒在地。
蜀王的城邑里,康舒带人前来拜会,却是他这张惨不忍睹的脸,与他所求之事,那是完全沾不边,最重要的是,当他看到子启的那一刻,一句话说出口,他此行的目的算是彻底完结了。
“你怎么在这里?与你同行的那个女人呢?”
“身为大邑商的微侯,王者的长兄,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你想要找到大贞人,究竟是想要替你不久以前的行为道歉呢?还是想要报复她把你打成了这样呀!”
“你说什么?你是微侯?那个女人是四季?”
“我以为周方注重礼仪,却是不曾想,这西伯侯的儿子,竟然是这般张狂且还心胸狭隘之人,你想要借阅原易古籍?莫不是你周方还有企图剪灭大邑商的心吗?”
蜀王不客气,也当真是按照鬻熊的话去做的,面对康舒的狡辩,那是没让他占到一丁点儿便宜。
朝歌王城的后堂,帝辛看到崇虎侯发来的密报,提及了四季和子启在渭河边与康舒的冲突,那是让帝辛瞬间就坐不住了。
一方面告诉此人,再次紧盯姬昌的动向,不要轻举妄动,另一方面他找到了子仲衍,把他叫到了鹿台内。
“你从此刻起,就给我留在这九鼎旁边,一定要寸步不离。”
帝辛的这个命令,那是让子仲衍满头的问号。
“这九鼎都放在这里几十年了,留在它旁边要干嘛?煮汤吗?”
“刚刚我得到了一个消息,你可以将这九鼎内壁里的图案拓画下来加以分析,就用这个,我现在必需要亲自前往蜀国,不然四季可就要危险了。”
帝辛说完,那是完全没给子仲衍说话的机会,他就接过了帝辛手中的那枚蓍草球,随后,就目送他离开了鹿台。
另一边,康舒挨了一顿揍,灰头土脸回到周方自然是不甘心,添油加醋说了自己的遭遇,还说起蜀王是何等的嚣张后,那是正中吕尚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