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儿在“狐小妹”那里,碰了个不大不小的软钉,但仍不“死心”,又悄声问她说:“哎,那说说你在唐朝的那些事儿,总行吧?”
对方没有回答她。
而是忽然反问:“你刚才读的是什么?”
“《公输》呀,怎么啦!”
“公输是谁。”
“公输盘呀,”
“还有呢,”
“考我?呵呵,这可难不倒本美女:他复姓公输,名盘;因是春秋末期鲁国人,所以又叫鲁班。他不光精通木匠手艺,还极善发明,时常搞些宫殿呀、车子什么的,因此被尊为木工之祖!”
“还不错么,”
对方少有的赞许道:“不过,你只知他是木工之祖,可知他还是万法之祖么?”
“万法?……什么法啊,宪法、民法、还是刑法?”
“是道法,也是魔法。”
“春秋版的Harry Potter?”
“?”
“哈,你终于也有不懂的东西了!——他是外国电影里一个小魔法师的名字,翻译过来就是‘哈利波特’。”
“番国的法师?”
“算是吧。——呵呵,本美女忽然有个创意:有一天我要写一本二次元小说,题目就叫《鲁sr大战Harry Potter》!”
“那你以为,谁会更厉害呢?”
“应该是哈利吧!”
“理由呢。”
“他拥有魔法城最顶级的技能啊!——他会各种密级咒语,比如‘除你武器’、‘大脑封闭术’……好多好多呢,连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的伏地魔,都不是对手!”
“番国的道法,都只是用来打架的吗?”
“不然呢,怎么去比他们的武力值。——快说说,你那个万法之祖有何技能!”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值、什么能,”
“?”
“我只知道,他一句爱咒、就能令草木生辉,一个诅咒、就可令万物凋零!”
“哇,好厉害!”
“听说过他的天书吗?”
“???”
“那,总该知道他的师从吧!”
“钟南山那个打呼像打雷的老神仙?——知道啊,有篇民间故事,说的就是他嘛。”
“你说的对极了,而且那个人,其实就是天书的守护者——‘密语天察’!他原本,只是让公输盘习学木工技艺的,可他太爱睡觉,而且一睡就是三年!以至于在他睡着以后,公输盘学着学着、无意中就翻到了‘咒语篇’上。——可他怎会知道,这其实就是超能密码呀,读了它、就相当于掌握了打开超能的密钥!”
雪儿怀疑而好奇的托起了香腮:“那后来呢?”
“后来,”
对方思忖了下说,“当天察一觉醒来,才发觉已经泄秘了,但又不忍伤害自己的爱徒,就告诫说:‘你擅自读取了天机,为师已难免要被大士处罚了。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守护这些咒语,切勿轻用;否则,为师要在上面加一重诅咒:公输盗真言,应为来者鉴;擅修此书者,鳏寡孤独残!’”
“什么意思,……这是个什么诅咒、什么真言,就像埃及的法老咒语一样吗?”
“哼,”
对方没有理他,而是继续自己的故事:“在下山之后的一段时间,公输盘确实记住了师傅的教诲,只用巧夺天工的木工技艺去谋生,也赚了一些钱、娶了一个美丽的鲁国女子为妻。”
“再后来呢?”
“再后来,远在千里之外的楚王听说了他技艺超群,就专门派遣使臣重金聘请他去为自己修建宫室。”
“哈,这我知道的,”
雪儿蓦地把双手望桌子上一放:“他其实是以修宫室为名、钓他去设计攻城器械的,好攻打墨子的宋国,对不对?”
“不错啊!”
对方哑然失笑:“你早这么会联系,算术就不至于三十、二十几分了吧!”
“你找壶开了的水提提,行不行?”
苏雪儿通红着脸娇叱。
“嗯,那你得有呵!”
对方依旧揶揄道。
“好了好了!”
雪儿急忙打住:“快往下说,接下来怎么样了!——你刚才说他犯了错,莫不是用云梯搞不定老墨、就干脆对他使用魔法了?”
“那倒真的不会。”
对方忽然轻叹了一声,“不过,他犯了一个比这还要严重的错误!”
“什么错误?”
“他居然用天书咒语,激活了一只亲手制造的木鸢!”
“木鸢?那是个什么东东!”
“就是木制的飞鸟啊。”
“你是说,一堆可以像魔毯一样飞翔的木头?”
“……是的吧。”
“他怎么想起造这个呢,难道是想打败莱特兄弟,做个现代飞机的始祖?”
“什么飞鸡飞鹅,他只不过是想快点赶回鲁国,看看他新婚的妻子而已!”
“是这样啊,……唉,重色轻诺!”
“你像是什么都懂哦?”
狐小妹轻笑着讥讽道。
苏雪儿瞬间面似桃花:“说你的就说你的,别老拿本美女说事儿!”
“我……说到哪儿了?”
对方笑倒的样子。
“回家!”
雪儿向桌角白了一眼。
“哦,是……”
隐身女郎止住笑,又接着说道:“本来呢,公输盘因为好奇、只想偷用这一次魔法的,但是你们现代人有句俗话,叫‘越吃越馋’。何况两个人新婚燕尔,有了这次‘鹊桥初度’之后、哪还控制得了呢?所以在以后的几个月间、几乎夜夜不空,以至于鲁女很快就有身孕了!”
“额,这是好事呵,怎么会是错误呢?”
“所谓俗人,往往只顾眼前,而不晓得即将要乐极生悲。”
小妹轻叹道,“鲁班最不小心,也最不应当的,就是忘记了天察师傅的话;在一次耳鬓厮磨之际,居然将激活木鸢的密语告诉了妻子!”
“???”
“于是在他睡熟之后,鲁女出于好奇,就披衣走到了外面,偷偷跨上木鸢、念了下咒语;木鸢瞬间复活了,载着她腾空而起,一下飞进了云彩里!”
“哇,听着就好刺激!”
“可你知道吗,她可是身怀六甲了呀,哪里经得起这样的飞翔颠簸呢!所以很快,她那下边就见红了,一点污血沾染了木鸢,令密法失灵,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云层向下坠去……”
“好恐怖哦!——难道这就是诅咒里说的那个……’擅修此书者,鳏寡孤独残’?”
“……”
对方忽然失语。
“再后来呢?”
雪儿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依旧紧追不舍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