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7章 邪门蛊术之“双魂记”(1 / 1)玉海薇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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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被锁定的胜局,却被“干趴”那人神奇反转了!

这样的结果一出,几乎没有人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没有人再挥舞火把、击盾狂呼。——这是身为武士,出于对体能的诚实认知、而做出的最诚实反应:太不可思议啦,怎么可能!

于是,场面一度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此刻,东方的天空已开始透明;或许用不了多久,一轮新日就要破雾而出了。

然而就在这时,更加离奇的事发生了——

技惊全场、却倍受“冷落”的蒙面人,伸手欲摘去眼边蒙布,以展示自己不容置疑的王者之姿!

突然,

远处的村落里,响起一声鸡啼,令他蓦地打了个冷战!——伸出的的双手,瞬间静止了,身体更像是失去重力一样、落叶般慢慢向后倾去……

全场瞬间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无一例外的聚焦在他笔直的仰姿、与冰冷的地平线上;眼看着二者之间的角度,以极度诡异的“速度”慢慢减小、减小……

直至归零。

李淮、李应同时一跃而起!

将军的脸色,此时难掩脸上的复杂之情,立刻吩咐侍卫:“快、统统抬往帅帐救治!”

李应也顺势补充一句:“通知到每个军士:严密封锁消息,倘有泄露、军法从事!”

“嗻!”

~*~*~*~*~*~

几乎与此同时。

对面城中的萧闵将军,也忽然“发狂”了,在睡梦中猛地一拳击向床柱!随即大吼了一声,昏然仰卧到御榻上……

慕容子鸢被一惊而醒。

急侧身一拍他的肩头:“将军、将军,你怎么啦将军……”

而当她看到夫君没有了回音,只剩粗重的呼吸时,便彻底崩溃了;匆忙披衣而起,向外喊了声:“来人啊……快、快传军医!”

~*~*~*~*~*~

没过多久,

凤仪阁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夫人,徐军医到了!”

随着婉儿的禀报声,紧随身后的徐军医急忙放下药箱行礼:“夫人!”

子鸢焦急但柔和的说道:“先生不必多礼,看视将军要紧。”

“是!”

林婉儿、赵青急忙掀开罗帐。

徐军医一眼发现了,将军萧闵嘴角上的血迹:“……敢问夫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子鸢脸一红。

赵青忙代答道:“今早五鼓刚过,忽然听到将军痛叫了一声;等掌灯来看时,就这个样子了。”

“将军当时可清醒?”

慕容忍不住深眸微颦。

赵青又代答道:“将军虽未醒来,身子却可像梦游般乱动。——哎、你瞧,还打坏了绣榻上的床柱呢。”

“床柱?”

“就在先生右手边!”

徐军医一惊。

急一扭脸儿,真的就看见在他身侧、有支床柱竟被打出了裂痕!

“这得多大的力气呵,……能自伤,还能伤物……,而且现在,似乎还在梦中搏斗的样子!——莫非这就是中邪了?”

他暗暗咂舌。

不由回望了下,年轻貌美、且别有风韵的女主人,蓦地又心念一转:“年轻人贪玩者居多,看他现在依旧欲罢不能的样子,莫非是过食了什么药物所致?……”

想到这里,不由又多望了子鸢一眼。

慕容子鸢的面色,随之微微一红。

林婉儿也察觉出了对方的小心思,忍不住一笑。

赵青则焦急的催促道:“唉,你别老东张西望呀,将军究竟怎么啦?”

徐军医笑笑:“请夫人和各位放心。将军现在只是劳累过度、在沉睡而已!——而且观他气色,红中透亮,乃是容光焕发之色,不用号脉而知必无大碍!”

“哦。”

子鸢轻出一口气。

想起昨夜夫君的“乱行”,恰似被军医说中一样;又一抹红云,不自然的飞上腮间。

“那唇边有血是怎么回事?”

婉儿怀疑道。

军医温和的一笑:“少年人,尤其英勇如将军,梦中可不会像女子一样云淡风轻呵,必然也是上山擒虎、下海屠龙;一旦气血略虚、就会形诸梦魇,或成梦游,不小心伤己伤物也是难免的。”

他话音刚落,宫外忽然又传来鸡鸣声。

“天要亮了,”

赵青蓦地说道。

“只是不知,将军这样要睡到什么时候呢!”婉儿也不无担心的说。

“子鸢,天亮了吗?”

“将军?!”

所有人都被这洪亮的声音惊的一喜,齐齐回首望去——

呀,

他已赤身坐起来了!

林婉儿、赵青一见,羞赧的一下跑散了。慕容子鸢则又是欣喜、又是好笑,飞红着脸过去扶他重新躺下,一边遮盖衣物、一边头也不回的传令道:“婉儿、青儿,且送先生回去,并不得外传!”

“是(是)!”

“呃,卑职告退!”

“先生请。”

~*~*~*~*~*~

从“获胜者”绝地反击的那一刻起,李淮心中的所有猜测、差不多就全被证实了。

因为他早已知道,这并不是他那个早已石沉大海的弟弟、月郎。尽管他们的外形与性格,是如此的相似!

将军暗自一叹。立刻传令军医:“加紧救治两位将官与公子,并封锁所有消息。”

实际用不着特意吩咐的,“守口如瓶”原本来就是天机营的一条铁律呢,尤其像今夜这样的“绝密行动”。

~*~*~*~*~*~

正午时分。

由于在重伤之下、又极度诡异地透支了体力,公子目前尚十分昏迷且虚弱,高烧一直不退。

心急如焚的李淮将军,亲自调理姜汤喂弟弟吃下,一边问军医秦庵:“以你的估计,他什么时候能醒来呢。”

“回将军:这个不好说。也许一天,也许……”

“嗯。”

李淮毫无耐心地打断他:“你不妨再忖度一下:他醒来之后,还会像刚回来时一样失忆吗?或者,会将前忆一并记起?”

“这……”

“不必急于回我,想好再说。”

“是。……以卑职经验来看,这样重的伤势,难免会给他带来一些混乱,不过完全失忆则绝无可能。至于更早之前的事嘛……”

“?”

将军略一凝眉。

秦庵先是沉吟,然后又笃定的点了下头:“此种可能,似也不大。”

“能有多大。”

李淮放下碗勺,看似随意的追问了一句。

“就比如……,”秦庵望了眼屏风上的瑞兽麒麟:“凤之毛,麟之角!”

将军不知所谓的轻“哦”了一声。继而又问:“你是医者。如果抛开神鬼,你以为人于重伤之下、还可萌生超乎从前的强悍吗?”

军医一愕,小心翼翼的答道:“如果说不能,公子之奇迹就在眼前;如果说能,且不要鬼神助力,则此种强悍、在之前即已拥有,不过不为人知罢了!”

“在他失忆之前?”

“是。”

“有无另一种可能:比如巫蛊。”

“您是怀疑,……有人在暗中操纵三公子?”

军医一惊,继而摇摇手,说:“将军放心,此事绝无可能。被蛊惑者,往往意识不清;而反观公子,除了前忆尽失之外、与常人并无二致呀!”

“那么忽然倒地,且状若飘絮,又作何解释。”

“请将军恕罪:这个就不是为医者能够知道的了。如果将军实在要问,最好在不设前提的情况下。”

“你依然在暗指神鬼?”

“卑职惶恐。”

“那么,……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

“是!——将军是否听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个学道之人,看上了一个官人家娘子,便使妖术让官人病倒、然后前去‘驱邪’。

而在做法之时,他烧了一道阴符令官人吃下,说是‘百转丹’。实则是将自己的一道生魂,用邪术偷偷的附到官人身体里去了!

在此之后,他就栖身在附近一个道观里,以辟谷为名闭门不出。而实际上,却是在利用另一个魂魄、享用着官人的家业与妻妾啊!”

李淮愕然良久,徐徐问道:“这似乎是一个故事吧!”

“是,这是在南粤国口口相传的一个故事,名儿就叫‘移魂记’。”

“戏中的道士,为何要在近处修炼呢,就不怕被人看穿?”

“据说,这个法术是真的,就记载于神奇的‘鲁班书’中。而恶道之所以不远去,就因为他法力不够;如果隔得远了,或官人身体比较强壮,他就不能为所欲为了。”

“也所以,”

将军沉思着说道,“他还要不断的伤害自己、以令官人自残,是吗?”

“将军高见。其实这个恶道,也不用太自残的;只要不停的利用那官人的身体乱来,就足以将他的精力耗殆尽了,自己还落得享受!”

“当真是个恶道。”

李淮若有所思的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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