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姜宁脸上,晶莹如玉的俏脸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瞬间红到了耳根。
姜宁心跳更乱,狠狠地瞪向宇文诀。
“我不看你,是因为你太丑了!”
她一向口齿伶俐。
可偏偏在面对这样暧昧的调侃时,想不出什么完美的反击策略。
浑身都包围着宇文诀的气息,更是让她落于下风。
宇文诀剑眉挑了挑,笑得放肆。
“你是第一个说本王丑的人。”
姜宁红着脸,不甘示弱地道:“那是因为别人碍于你的地位,都不好意思说。”
“是吗?”
宇文诀勾唇,手指轻轻地抚过她那莹润的菱唇,威严挺拔的身体更欺近一分。
两人之间的空气都被挤空,可谓是近在咫尺,暧昧至极。
姜宁一愣,恍然意识到这不是他们该有的距离。
漂亮的菱唇被贝齿咬得失去血色,才不安地松开。
“宇文诀,你别太过分,我们是要和离的……”
宇文诀菲薄的唇勾起,眼神晦暗不明地望着她。
“你长得倒是漂亮,只可惜这张嘴总是说本王不喜欢的话,如果能封上就好了。”
宇文诀这么说了。
也这么做了。
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姜宁浑身一震,想要反抗,可浑身却见鬼了似的发软。
淡淡的冷香气息钻入鼻尖,像是媚药般迷人。
宇文诀灵活地挑开了她的贝齿,邀请她那可爱软糯的舌共舞。
“呜……”
姜宁试图推开他,却被更紧地钉在墙上。
宇文诀坚硬的身体压了过来,她几乎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姜宁整个人被他包围,几乎无处可逃。
可想到柳清辞,她心底又是复杂又是委屈,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宇文诀吃痛地放开她,俊美的眉眼蹙起。
“姜、宁!”
这女人,又咬他!
姜宁眼神冰凉地望着他,平日清脆的声音,浸染着委屈和恼怒,尾音发颤。
“宇文诀,你个死渣男。”
听清她声音里的委屈,宇文诀心中一软,不再凶她。
“本王怎么又渣了?”
他已经逐渐弄明白了“渣男”的意思,也知道姜宁此时的情绪。
姜宁冷笑:“从前你一心一意地想着柳清辞,说要对人家负责,而且用她挡去不少麻烦事。”
“可现在呢?柳清辞已经自证身份,而且等你多年,你倒好,跑来欺负我……”
姜宁越想越是生气,纤手一挥,手中匕首凌厉地朝着宇文诀攻去。
“宇文诀,你真该死!”
宇文诀瞳孔紧缩,侧身躲开了她的攻击,一边逃一边解释。
“你怎么就知道柳清辞是她?如果她只是骗本王娶她的呢?”
姜宁满院子地追打他。
“你怎么这么大的脸?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所有女人都想嫁给你!”
梧桐院的动静惊动了追风,追风连忙过来查看。
“王爷王妃……你们干什么呢?”
宇文诀忙里偷闲,怒斥道:“滚!”
看到院子里你追我赶的一幕,追风目瞪口呆。
听说柳姑娘承认自己是王爷寻了多年的女子,难道王妃在因为这个跟王爷过不去?
想到当年竹林那晚,以及醉仙楼那晚……
追风尴尬一笑,逃也似的离开远离了梧桐院。
王爷自己欠下的风流债……他还是不掺和了。
万一王妃连他一起砍了,就不好了!
宇文诀越发觉得一直躲闪,有碍自己高大的形象。
索性夺过她的匕首,把她双臂交叉紧固在怀中。
姜宁凤眸凌厉又妩媚,狠狠地瞪他。
“死渣男,放开我!”
面对眼前这张又凶又美的脸,宇文诀耐心地劝解。
“姜宁,我觉得,柳清辞不是她。”
姜宁蹙眉,半信半疑地望着他:“为什么?”
该不会是宇文诀不想负责了,所以故意骗她吧?
宇文诀深深地看进她的凤眸,声音低沉地解释:“因为本王跟她提及了玉佩,她没有任何反应。”
姜宁蹙眉往宇文诀腰间看了看,“你不是从不佩戴玉佩吗?”
她极少看见宇文诀佩戴玉佩香囊。
难道是很早很早之前,就送给了柳清辞?
宇文诀轻咳了声:“本王的玉佩是送人了,不过不是给她。”
顿了顿,他又解释:“自然,也不是给当年偶遇的女子。”
姜宁俏脸更黑,咬唇凶狠地盯着他:“好你个宇文诀,你还有别人?!”
宇文诀眼神闪烁,不敢看她。
他的玉佩,就是被姜宁偷走了啊!
后来姜宁要还给夜尊,他也没收。
“总之,本王当年没有送出玉佩,柳清辞也没收下,却能说出回去寻找的话,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姜宁嫌弃地瞪他,“你先把我放开。”
意识到她平静了下来,宇文诀喉结动了动,这才不舍地把人松开。
姜宁平日里看起来很是纤瘦,可抱起来,手感却格外的好。
姜宁果然冷静了下来。
她冷冷地望着宇文诀,一字一句地划清界限。
“宇文诀,我不管柳清辞是不是你一直找的姑娘,但是你我和离是板上钉钉!
以后,希望你离我和小宝儿远些!”
宇文诀方才行为越界,她才意识到,她的心里不知不觉间,也对这个男人有所依赖。
然而他是一夫多妻的古人,她只能容忍一夫一妻。
竹林姑娘的存在,是横在两人中间无法逾越的深渊!
宇文诀眉头微拧,深邃的黑瞳看向姜宁。
“姜宁,如果柳清辞不是她,你也不准备留在王府?”
姜宁毫不犹豫地摇头。
“即便柳清辞不是你要找的人,等将来那人出现时,我还是要走。”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她没有愚蠢到那种程度。
宇文诀眉心打了个结,深深地看了她许久。
“本王知道了。”
说完,转身离开了梧桐院。
这晚,三人彻夜难眠。
柳家,柳清辞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那死丫头怎么还不回来?都这么晚了……”
从宫里回来之后,她就焦虑不已。
把姜宝晴的信仔仔细细地翻看了数遍,她也没看到信上提及什么玉佩。
无奈之下,她只好让人送信儿去郭家,想要找姜宝晴问问。
然而,小绿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
柳清辞正急得团团转,小绿的身影从偏门匆匆进来了。
柳清辞眼神一喜,迫不及待地出去迎她。
“小绿,怎么样?姜宝晴怎么说?”
小绿咬了咬唇,愧疚地道:“小姐,奴婢在郭家附近等了许久,可姜宝晴似乎被绊住了,郭少在里又打又骂的,奴婢听着实在是害怕,就,就回来了……”
从姜宝晴的惨叫程度来看,别说今晚见她了,就是往后几日,姜宝晴恐怕都得卧病在床。
柳清辞脸色煞白,紧紧地捏住了帕子。
“这可如何是好?如果拿不出信物,凌王是不会认我的!”
那她岂不是要沦落为京城笑柄?
小绿眼神闪烁,心疼地看着她道:“小姐,您又何必非要在凌王这棵树上吊死?
您为他付出了这么多,甚至连贞洁都……他真的值得吗?”
柳清辞抬手,重重地给了小绿一巴掌。
她眼神冰冷阴毒,跟白天温柔高贵,或温婉无害的模样判若两人。
“小绿,如果再敢让我听到那些话,别怪我不念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