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君用特殊的笔墨在付川的后背画了八阵图,肉眼根本瞧不见。
夜幕四合,门锁啪嗒轻响,老板娘踩着高跟鞋回来了。
付川还僵坐在沙发上,老板娘已经柔情蜜意的扑进他怀里。
“老公,我想死你了。”
说完殷红的嘴唇就迫不及待的亲上去,付川有一瞬间的紧绷,很快缓和下来。
两人吻在一处,黏腻的水声和喘息声清晰的传入衣柜。
我和陆知君在昏暗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两人的脸都不由自主地烧了起来。
这还只是前菜。
付川和老板娘很快来到卧室,衣服一件一件的丢在地上,其中一条丝袜就丢在衣柜前,被我和陆知君看了个正着。
席梦思床发出沉闷声响,我知道两人已经躺了上去。
就在要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老板娘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一把推开付川从卧室跑了出去。
“瑶瑶,你怎么了?”付川连忙追出去,担忧询问的声音传进来。
老板娘的声音惊恐至极,带着颤抖。
“你……你离我远点,你不要靠近我!”?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用不用去医院看一下?”
付川跟他的老婆是真心恩爱,哪怕我们都怀疑她有异常,还是无法控制的担忧她的身体。
他似乎是想要靠近触碰老板娘,老板娘顿时尖锐大叫起来。
平时温柔似水的声音变得有些狰狞。
“付川,你今天去了哪里?都接触过什么人?”
“你问这个做什么?”
“要不然,你身上怎么一股臭味,闻一口我都受不了。”
付川自己嗅了嗅,“没有啊,今天早上我还特意喷了你送我的香水。”
他做事要去拉老板娘,却被她大力推开,客厅房门砰的关上,脚步声快速远去。
察觉到她已经走远了,我和陆知君才从衣柜中钻出来。
看到争论在沙发上的付川,陆知君微微叹了口气,“你看到了,她不敢接近你的身是因为你身上有八阵图,平常的邪物都非常惧怕。如果是一个正常人,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
“你是说,我的老婆变成了怪物?”付川失去了以往的意气风发,宽阔的肩膀都耷拉下来,好看的眼睛里依然失神。
陆知君淡淡嗯了一声,“具体是什么,还需要我靠近她查探一番才能知晓。”
付川这时豁然站起身来,满脸仓惶。
“那我老婆会出事吗?你能不能不要伤害到她?”
“这个我确实不能向你保证。”陆知君肃然道。
“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邪物有好几种原因。有的是被邪物侵占肉身,那将她体内的东西驱赶即可。”
“但若是另一种……”
为了不让付川乱了阵脚,陆知君没把剩下的话说完。
我知道,陆知君所说的另一种,就是邪物已经把僧人改造成另一种东西,她看似与平常人无异,实际上早就已经死了。
“瑶瑶,瑶瑶……我到底该怎么办。”
沉默的片刻,付川已经满眼通红。
作为员工,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安慰一下自己老板。
“你也别太担心了,如果只是邪物上身,我保证老板娘不会出任何事。”
陆知君还要回去准备应对的东西,我们要先行离开。
临走前,我还是不放心的嘱咐付川。
“老板,这一次试探不知道她会不会察觉端倪,我觉得你还是先转移地方,近期不要跟她接触的好。”
我原以为他这样的痴情种会费一番口舌,没想到付川直接收拾东西跟我们一起出门,说要去朋友家住两天。
老板娘今天受了刺激,晚上应该不会再回到这里。
我干脆带着陆知君去我工作的大楼,让他查一查一连死两人的原因。
陆知君站在楼下仰头望着高楼,半响他轻轻摇了摇头。
“这楼修建的实在太不吉利了。”
“怎么说?”
“你看,对门大厦的左侧像是一把刀,直接砍向这栋大楼,本身就自带凶气,加上,最近楼里确实有邪物猖獗。”
“而且这东西狡猾得很,在这么大一栋楼里四处犹疑,还谨慎地不留下一丝气息。叫人想查都无从查起。”
“那就没有办法逮住他了吗?”我忧心地问。
“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人,一个李全踩死一天就化成鬼,我之前猜测他背后有东西在操控,你这么一说来,八成是这样。”
“有。”陆知君转身往回走,边走边问我,“死的那两个人都有什么共同点?”
“一个保安,一个保洁,都是这个社会的底层人,平时谨小慎微,没什么存在感,还有他们都人到中年,这辈子估计也难再有起色。”
这样的人占社会上的大部分,他们的生辰八字也没什么奇怪之处,所以我实在想不明白,还这样活着的时候就挺可怜对他有什么好处?
陆知君应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一路埋着头,匆匆往我的出租屋赶。
一般他肃着脸沉默不语的时候,就是在思考,我也就没有打扰。
回到出租房,我简单的做了两菜一汤,一直到吃完饭睡觉,陆知君都没再开口。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正要去上班,陆知君突然跟着我出了门。
“你出门干嘛?”
“我跟你一起去。”
看到我疑惑的神情,陆知君解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亲身进入那栋大楼,我才能更快的找出作祟的缘由。”
“可你之前不是说过,你自小修炼道术,身上的气息容易遭到邪物的警惕。你这贸然一去,万一打草惊蛇怎么办?”
“所以这就需要你的帮助了。”陆知君对我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身体就被高大的男人一把搂住,双臂抱得死紧,浓郁的沉香几乎裹满我的全身。
我的耳根顿时就烧了起来,连忙推了推他,“陆知君,你做什么?”
毫无意外的,推不开。
直到过了足足有四五分钟,陆知君才缓缓放开我,他脸皮也不算厚,不自在的别过脸去,耳朵尖有一抹薄红。
“抱歉,我……只能用这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