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句霍凌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的事情,只是我偶尔会好奇的问起,但他总说不重要,让纪书意的心里难受的很。
原来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就是不重要。
他口口声声说的喜欢她也是不重要。
他说和她在一起也是不重要。
呵……
一想到这个,纪书意就没忍住的冷笑了一下。
“我很喜欢,谢谢大嫂。”纪书意很少那么叫她,倒是高靖寒面子上一直是那么叫的,尽管她比高靖寒要小。
但毕竟礼数不能少。
今天这一声大嫂,丁嘉许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没有生气,也依旧不动声色。
她露齿一笑,大方得体,脸上的红颜很是温柔,任谁看了都不会有任何的意义。
都只会觉得,这是个温柔的姑娘。
“你喜欢就好,都是一家人,不分你我,几个月前我们还不认识,现在能够坐在一起,也是缘分,我也很喜欢……你送我的礼物。”
丁嘉许的这话让大家一头懵,就连纪书意自己也一样。
她什么时候送过礼物给丁嘉许。
她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高靖寒,高靖寒却瞥见了丁嘉许手心里的一抹红,礼物怕是说的就是这个吧。
他收回视线,看向纪书意,对她笑了笑,又伸手搂住她的肩膀:“你们两个就都不要那么客气了,谢谢来,谢谢去的。”
“都是一家人,这话没错的。”
丁嘉许点了点头,左手慢慢的握紧又舒展开。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个痛是什么感觉。
迟早有一天,她也要让纪书意尝一尝,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书意什么时候送礼物给嘉许了?”这一次倒不是罗茵茵没头脑的问出来,而是霍思思有些狐疑。
她自然明白纪书意和丁嘉许的关系,永远不可能成为一家人,甚至是连普通朋友都不可能成为。
那丁嘉许的意思是?
“妈……奶奶,婶婶……我还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
丁嘉许忽然起身,没有继续之前礼物的话题。
“那我送送你吧。”纪书意也忽然起身,一反常态了起来。
表面上,她们像是很好的样子,但其实,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心里的想法。
“不用了,你不方便嘛,要是因为送我出去出了什么事儿,我可负责不了。”丁嘉许摇头,表示了拒绝。
“那这样吧,我一起送你。”不知道怎么的,高靖寒也开口了。
纪书意斜眼看了他一下,有些不悦,但不能表现出来。
“那……好吧。”丁嘉许也不再纠结什么,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他们三个人,在大家狐疑的注目下,离开了高家。
高靖寒的副驾驶坐着纪书意,后座坐着丁嘉许,她就跟之前来的时候一样,坐在后座的右侧。
她盯着高靖寒的侧脸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车子开出了这个小区的大门,来到了外人可以接触的地段,丁嘉许才收回眼神,她咬了咬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子停在路边,纪书意先一不下车,丁嘉许跟在后面下车。
“你是需要我送你回去,还是自己打车?”高靖寒看了看空旷的四周,想来自然打到车也不容易。
“我自己叫车了,一会儿就到,不麻烦你了。”
丁嘉许转身想要离开,纪书意却喊住了她。
“丁嘉许……”
这连名带姓的喊着,着实有些不礼貌,更何况,她还是大嫂的身份。
但丁嘉许并不生气,转身看着纪书意。
高靖寒跟来,就是不希望纪书意乱来。
高霍凌眼皮子底下伤了丁嘉许,他会很不爽。
今天丁嘉许提起了以前的那件事情,这样高靖寒尘封的记忆又一次被唤醒。
他清楚的知道,以前的高霍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些年,高霍凌内敛了不少,高靖寒也自然忘记了曾经的那些。
或许是年少轻狂,就像他说喜欢纪书意一样,说不定只是孩子不懂事的懵懂而已,但现在这个年纪,他说爱丁嘉许,多半不是假的了。
高靖寒靠在车边上,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就抽了起来。
只要纪书意做的不太过,他暂时不会阻止她做什么,毕竟她才是自己的妻子。
“怎么了?还有话要说?”丁嘉许站在那里没有动,外套大大的套在身上,小包就那么被她纤细的手指抓着。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喜欢你送的东西吧,我以前确实很喜欢那款香水,只是因为,那是我和霍凌一起出去买的,他喜欢我身上有这个味道而已。”纪书意靠近丁嘉许,在她耳边说了这些刺激的话。
但她低估了丁嘉许。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让这款香水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好像你在霍凌心里消失一样。”
丁嘉许是笑着说的,她的声音挺矮的,还带着低沉,仿佛只有纪书意可以听见。
但其实,高靖寒就在边上,怎么可能听不见呢。
他捏着烟的手指紧了紧。
“你……呵……你真的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可以只手遮天吗?”纪书意的身子又往丁嘉许面前靠了靠。
丁嘉许眯起双眼。
这时候,高靖寒有些不耐烦的将剩下一大半的烟给扔了下来,用脚踩了踩。
“那自然不行,我又不是黑社会,再说了,我老公是律师,我应该和他一起懂法律才对,你不会也以为,我真的是特地送你礼物的吧……”
丁嘉许往前垮了一步,和纪书意的身子贴近了些,她居然下意识的后退了。
又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呵呵……我从那张照片上看到了你身后的香水瓶子,我猜的,你看我聪明不……”
“丁嘉许,你少自以为是,我和霍凌的过去,你永远都没办法抹掉。”
纪书意一字一句的说着,每一个字都击打在丁嘉许的心头。
她沉着脸,不悦的盯着纪书意看,纪书意得意了起来,她以为丁嘉许是无话可说了。
“他抱我,吻我的时候,你在哪里啊?他说爱我,要娶我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啊?”
“你每次和他做的时候,想到他的手摸过我,嘴亲过我,你会不会膈应啊?”
丁嘉许听纪书意说完,忽然呵呵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