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太子登基。
匆忙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先皇发丧仪式更是延后。
这么急,是不是太急了。
不是摄政王拥戴新帝登基吗?为什么这么急。
是太子防着祁王吗?这么快登基感觉就是不对。
果然,登基后,有大臣举报摄政王私通外敌企图谋反,并且在府中搜到证据。
这事一传出,瞬间炸开了锅。
摄政王十年兵权,如果私通外敌,早就谋反了,何必等到现在。
据说登基当天,摄政王在朝堂上就已被检举关押入狱。
兵权都来不及调动,这不就是斩其首领,无需动用一兵一卒吗?
太子手上尚无兵权,一旦祁王夺位,太子将毫无反击之力。
兵行险招,这样一招犹如釜底抽薪,兵权落入他人之手,一旦失败,将天下大乱。
乱来,这不是乱来吗?
卿衣气的直拍桌子。
被自己全力拥戴的亲侄子算计,祁王现在心情不知如何。
问题不是祁王,而且边疆,祁王入狱,一旦传了出去,新皇手中尚无兵权。
其他诸侯拥兵自重,外敌入侵,新皇没有号召能力。一世基业很有可能败于他手。
这个蠢蛋!
卿衣气的牙痒痒。祁王为人卿衣非常清楚。兢兢业业克忠职守。
眼下卿衣没有身份,入不了皇城,也探不了狱。
只能急的原地打转转。
亲人之间的猜忌最为致命。
不过也不怪太子,卿衣也是防着身边所有人。
只是这一招太险了,失误一招,满盘皆输。
现在最重要的是瞒住祁王入狱的消息,发布圣旨,收回兵权。
这一点太子应该能想到吧。
卿衣真的着急,天下大乱将民不聊生。
好在太子背后有皇后撑腰,几天下去也是相安无事。现在只需把祁王救出来。
新皇猜忌,祁王身份肯定是保不住了,交出权利,褪去身份。
能保一命吧。
毕竟是皇叔,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卿衣得想办法见太子一面,想办法救祁王一命。意图谋反,株连九族。
还好卿衣出府快人一步,不然现在在狱中的就是她了。
太子现在是新皇了,根本见不到了,或者说永远都见不到了。
祁王怎么办。
只有求圣上才能救他一命,不然自己毫无人脉,根本就是鞭长莫及。
认识的管家小祁王爷也都是祁王的人,这时候都自身难保吧。
卿衣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希望祁王逃过一劫。
没有防备,根本就是任人宰割。
这又给卿衣上了一课。
几天下来,卿衣也是没有心思管店内事物。一心担心祁王。
如果褪去身份,保住一命,做个平民百姓,也会挺好吧。
自己还是有信心能养得起他吧。
想到这里卿衣一阵失神。
几日下来,没有任何动静。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样。国泰民安。
看样子皇后娘娘已经摆平了那些事物。毕竟太子单纯,无法筹谋。
要是能保住祁王就好了,和祁王做一对普通夫妻,过点普通人的日子。
卿衣呐呐失神,总是恍惚,只觉得一切变化的太快了,自己来不及适应。
平静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
今日,宫里来人,新皇召她入宫。
卿衣简直高兴的要跳起来了,能入宫,见到三皇子,那祁王的事就好办多了。
立马收拾跟随进宫,这一段路程,简直是度日如年。
缓缓的就到了宫门口,卿衣起身下车。
“太子府?”卿衣诧异,不是入宫吗?
“是的。皇上就在里面。”公公答道。
卿衣不多想,只要能见三皇子,那祁王的事就好办了
快步进入,三皇子就坐在大殿中央,看见卿衣,起身一笑。
“又见面了,近来可好?”三皇子一点没有皇上的样子,一副小屁孩模样。
卿衣跪下:“祁王十年战绩,兢兢业业,决没有谋反之心,还请陛下剥夺祁王称号,贬为平民,留他一命。”
卿衣一口气表达,生怕一会皇上一会跑了。
皇上也不生气,淡淡一笑:“不急。”
随手扶卿衣起来。
卿衣起身,看见皇上满是笑意,想来心情不错。
长舒一口气。
看样子这事有的商量。
“卿衣掌柜日子过的如何呀?入宫陪我怎么样?”皇上笑着。
哪有一点皇上的样子,简直一个泼皮小屁孩!
“宫里日子实在无聊,大小事物母后也不让我经手。”三皇子坐上大椅。
一副烦躁不开心的模样。
卿衣一心挂念祁王的事,既然他说了不急,那就是有的商量。便点头答应了。
皇上一阵开心:“好。一言为定!我这就派人安排你入宫。”
卿衣想着,入宫小玩几日。
顺道打探祁王消息,顺道想办法解救祁王。
只要入宫了,一切都有希望。
于是被安排进宫,住进宫殿大院。
这么豪华吗?真是奢侈呀!
卿衣一阵感叹,果然是皇宫呀,一个大院这么滂湃奢华。
只是她不知,她住的是贵妃大殿。因为新皇没有嫔妃,十七岁的年纪,后宫空空。
傍晚,皇上便来殿内找她玩耍。
从皇上口中得知,这是贵妃宫殿。
卿衣赶忙起身,站起。
脑子里浮现出了萧贵妃的美脸。
“是萧贵妃吗?”卿衣问。
“嗯。不然呢?”皇上答。
“那萧贵妃人呢?”卿衣问。
自己还是很喜欢萧贵妃的,温柔美丽,善良和蔼。
“薨逝了。”皇上淡淡一句。
什么,没了?卿衣不敢置信中。
“怎么没的?”卿衣小心翼翼的疑问。
“我下的旨,母后的意思。”
卿衣往后退了退,仿佛不认识眼前少年一般。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
仿佛说的不是一条人命一般。
卿衣有点不可置信,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这是她来这个世界第一次感受到杀意就在身旁。
皇上好像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只有处死她,才能保住幼弟。”皇上说:“他日封候拜将,荣华富贵。”
“这是唯一的办法,皇弟年幼,只有皇贵妃不在,才无法争权。”
皇上好像看出了她的楞神。
卿衣只有一个念头,这里不能多呆,救了祁王,立刻撤离。
何况她曾是祁王侧妃,皇后知道,必定小命难保。
“皇后知道我在这里吗?”卿衣问。
“当然不知道,你是我偷偷带进来的。”皇上答。
危险,卿衣只觉得处境非常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