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華并不想被萧君临困在他身边,原本不想让孩子跟自己去遭罪,可是被卫兴霸这么一逼,忽然想到自己可是隐藏大富豪,在那活着好像也不会让孩子吃不饱穿不暖。
因此,才会毫不犹豫的同意带着孩子跟去流放地。
加上蜀州这里并不像其他地方干旱的那么严重,这里应该不会活的太艰难吧?
不过顾華还是想当然了,等到之后她了解了当地的情况,就明白为什么蜀州会被朝廷当成流放地。
而此时,顾華对上男人漆黑的眼眸,还是心虚的扭过头。
心想看什么看,老娘就是要离得你远远的,省的你跟老娘抢孩子。
其实,顾華现在已经不反对几个孩子和萧君临相认了。
反正她和几个孩子的存在,已经被那個半路杀灾民领功的将领,禀报给了不想萧君临好过的皇室中人了。
就从路上那几次暗杀被某人带着属下悄悄解决,就知道当初她不想让孩子认爹有多正确了。
不过既然现在已经避无可避,顾華也不是个怕事的人。
“你真要去?”萧君临不善的盯着眼前的女人,紧抿薄唇,压下心中升起的气愤,才开口:“孩子还那么小,你这个做母亲的忍心他们跟着去那种地方遭罪?”
……俩人想到同一处去了。
“去。”可是顾華有底气,所以道:“怎么不去,至于孩子你不用担心,他们我会好好照顾的。”
顾華离开,也有为萧君临着想的成分。
他刚来这里,恐怕也需要很长时间整顿和加强自己在这里的势力,她和孩子不跟去流放地,始终会被人诟病。
不如跟过去,也许还能找到发展自己势力的机会。
让末世出来的顾華靠男人,不存在。
没看见靠男人的女人大多数都会被抛弃,没被抛弃的一部分也变成了深闺怨妇,剩下最后一部分靠男人的幸不幸福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对于其他女人做出的选择,顾華不多做评价,反正她是不会依靠男人生活的。
依靠自己活着的那叫生命,依靠别人生活的那叫命运,是好是坏,那得碰。
“随你。”看出顾華主意已定,萧君临气的站起来甩袖而去。
心想孩子是这个死女人的,她都不心疼,自己心疼什么。
大步走进书房,朝着书架一脚踢去,没想到正好踢到暗角的凸起。
“可是死女人不心疼,我就是心疼几个孩子怎么办?”萧君临郁气难消,踢完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挪开的书架后面出现了一个暗室。
直到书架挪开的缝隙变大他这才看见,愣了一下后,顺手从书案上拿起一根蜡烛,摸了摸腰间的匕首,这才小心的走进去。
昏暗的密室里萧君临用火折子点燃蜡烛,看见堆放的一箱箱金银珠宝,他眼中没有一丝惊讶和得到这笔意外之财的欣喜。
搬离这间宅子的王太守,还在家里祈祷不会有人发现他这些年剥削百姓,昧着良心判下许多冤假错案。收贿下属和富商供上来的财物,还有一些其他不可告人所得钱财,不要被发现。
也许他是坏事做多了,上天也不帮他,这么多年积攒的小金库,就这样被萧君临无意的一脚踢开。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跟过来想要安慰一下狗男人的顾華走进去,啧啧,道:“这太守不愧官比知府大,这里所有金银珠宝加起来有一百多万两。
听说王太守来这里有十多年没挪地方,来到巴蜀不久还死了媳妇,原配嫡子也意外傻了,真是升官发财死老婆,他哪一样也没有落下。”
萧君临怎么会听不出顾華口气中满满对王太守的嘲讽。
“我不会。”
萧君临莫名其妙的这一句,顾華还是听懂了。
“你是不会。”顾華撇了撇嘴:“你出生就在罗马,升官发财跟你不沾边。”
出生皇室,还是亲王爵,跟升官发财有毛关系。
“罗马?”萧君临目光从小箱子里装着账本中挪开,看向跟过来的女人,“罗马是哪里?”
“本王出生在京城厉亲王府里,不是什么罗马。”
“噗哧。”真不怪顾華没忍住,这种鸡同鸭长的感觉,有点好笑,不过还是解释:“罗马就是出生好的意思。”
“……”萧君临觉得可能顾華在驴他,但一时他找不到证据:“哦!”
顾華对眼前这些金银珠宝没什么兴趣。
不过在萧君临看过那些王太守和一些人勾结贪污的账本,还有其他与人来往的信件……罪证。
两人谁也没管那些金银珠宝就走了出来,然后把书架恢复了原样,顾華让萧君临等她一会儿,然后匆匆回去假装是从带的行李中拿过来一个包袱。
萧君临看见顾華打开露出的东西,还是惊了一下,略一思考,得出结论。
“流放队伍离开不久,回去京城盗了公主府和皇宫大小库房,还有京中几家嚣张跋扈,非善类权贵之家的盗贼是你。”
萧君临语气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我来此不是让大哥你断案的,而是想请你在这天下彻底乱了之前,把这些银票兑换成真金白银,省的以后变成一堆废纸。”
顾華很有自知之明,像现在这种情况,就算她拿着这些银票去钱庄兑换,人家看她没权没势恐怕也不会给她兑换这么大一笔银子。
顾華星星眼的看向萧君临,这位就不一样了。
怎么说?他也是一位亲王,这里还是他的封地,钱庄的人谁都敢糊弄一下,唯独他派人去兑换银子钱庄不敢轻易糊弄拖延。
顾華:“帮帮忙呗?!”
“你带着孩子留下。”萧君临微不可察勾起唇,道:“我就帮你。”
顾華挑了一个黛眉,语气失望:“那算了。”
反正她空间里的金银珠宝多的堆成了小山,这些银票能兑换了更好,兑换不了也没关系。
萧君临看见顾華轻易放弃求他帮忙薄唇紧抿,明显很不高兴,不明白她为什么就那么坚持要跟去流放地。
不知道想到什么,男人脸色黑了下来,声音清冷:“流放队伍里,有你喜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