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然玩红警的时候,玩尤里都玩腻了,他的秘杀手段,就是快速建造心灵控制塔和高炮组成防御墙,高炮对付敌方来犯的飞机及飞碟,心灵控制塔用来控制地面来犯的敌人,包括人和地面的所有武器,然后将这些已控制的人和武器收到回收站变钱,然后用这些钱疯狂地造飞碟,至于其他进攻性武器,都不造了,然后,成群的飞碟就飞到敌国,攻击电厂,只要有一只飞碟吸住一座电站,敌人的电力系统就发不出电了,没有电,对方的所有防御系统就瘫痪了,他的飞碟就可以为所欲为地摧毁一切。
这一招果然很灵,冯雄只顾造一拔又一拔的人和武器去进攻,却都是给刘然送钱,自己的阵地却在数十个飞碟来犯后顿时瘫痪,这一局,刘然很快就赢了。
冯雄哪里肯服输:“这不算,这不算,再来一局!”
“好吧,再来一局,但说好了,前一局不算,只玩这一局,如果是我输了,算你赢。”刘然道。
冯然咬着牙,点了点头。
刘然明白,冯然应该有对付他这一招的制胜法宝了,刘然也会有一手应招的手段,只是,除了这一招,他不会有第三招了,冯雄也不是吃素的,他的第二招,就是赢对方的最后一招了。
冯雄果然改变了策略,他不再疯狂造人和武器去给刘然送钱了,也同样造控制塔、高射炮和飞碟。然而,刘然已完全改变了方式,他不再造控制塔和飞碟了,而是把所有的钱用来造人和武器,很快造了80多个巨人,再造了30多辆电磁车、高射战车、心灵控制车以及工程师,在对方的飞碟还没有形成规模前,由巨人打前站,浩浩荡荡开向敌方阵地,冯雄的心灵控制塔控制不了巨人,地堡机枪虽然可以消灭巨人,但巨人太多了,很快便将其大卸八块,没有了心灵控制塔等武器的防御,其他人员及装备便长驱直入,电磁车控制并推毁地面设备,高射战车射击飞碟,工程师很快钻入基地车,基地车便瞬间没了,冯雄眼睁睁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基地顿时土崩瓦解。
“再来,再来!这一局,我如果赢不了,我什么都听你的!”冯雄狂怒了。
刘然淡淡一笑:“就是再来十局,二十局,那又怎么样!只是,人要讲信用,即使你赢了我,你也在我面前失信了,何况,你还不一定赢得了我。”
“这老掉牙的东西,现在只有三四岁的小孩才玩。”
刘然冷笑了一声,看了看冯然,不再说话。
“你能玩我玩的这个吗?你能玩到几级?”冯雄气呼呼道。
“冯雄,我告诉你,我要是像你这样玩下去,你这样的游戏,还会在我的话下吗?可是我不能这样一直这么玩下去,我总会长大成年的,成年了,就不能再去迷恋它了,我们要工作了,要嫌钱养家,要成家立业。一个人,如果一直只迷恋在这个东西里面,会毁了自己一生的。”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冯然哼道。
“不,我不是来管你的,但是,既然你妈找了我来,那么,我就有这个心愿,同你暂时解脱这个让你迷恋的东西,到一个也同样能让你开心快乐的境界中去,如果你觉得那种境界不让你满意,你仍然可以回来,过着你自由自在的生活,你给我时间一个月,怎么样?”
冯然不再作声。
“好!”刘然击掌道:“你现在的一切,都由我来安排,从现在起,先给自己找一份工作做,你不是喜欢计算机吗,好,你到网上去找,一个星期内,必须找到一份工作,这是其一;其二,每天除工作之外,早上或者晚上跟着我做健身运动一个小时,这些工作做完后,你才可以在晚上12时睡觉前继续玩你的游戏。”
夏芸芸道:“他的工作就不用他找了,我都给他安排好了,他只要愿意,明天就可以上班。”
“不,你先让他自己找,挑他自己喜欢的。”刘然道。
刘然说完了,看了看冯雄,冯雄还没有吭声。
刘然看了看时钟,快到晚饭时间了,对夏芸芸道:“这样吧,晚上我请他去外面吃个饭,我有话给他说。”
“不去!”冯雄冷冷道。
刘然冷冷的目光逼了过来。
冯雄坐着不动。
“起来!跟我走!”刘然不容分说,自己先出了门,他知道,冯雄现在已没得选择了。
刘然没有让夏芸芸的车送,叫了一辆滴滴车,把冯雄带进一家“霹雳火”歌舞厅。
歌舞厅内,彩灯摇曳,射光闪窜,音响篷篷篷的震耳欲聋,大厅内,青年男女身姿绰约,尽情狂欢。
刘然领着冯雄到了一吧台上坐了下来,服务生过来:“先生要点什么?”
“喝酒吗?”刘然问冯雄。
冯雄一言不发。
“冰啤,来一扎,一碟拼盘,还有什么下酒的,尽管拿来。”
“你不是要来吃饭么,来这里干什么?”冯雄终于说话了。
“来过吗?”
“我不喜欢这种地方。”
“多来几次,就会喜欢的。”
刘然知道,有自闭症的人,就应该让他适应这种热闹的地方,这种地方,没有人会计较人的身份地位,没有谁看不起谁,没有谁会在这里感到压抑自卑,来这里玩的,需要的只是艺美的享受和情感的渲泄。
服务生递来了酒和食品,给俩人各斟了一杯,刘然先取了一杯送到冯雄手中,自己一口喝了,看冯雄也一口喝了。
歌声又响了起来,这是一首《花城姑娘》,一队穿着旗袍的性感姑娘上了舞场,冯雄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个这么漂亮迷人的姑娘,她们的身材是这样的风姿窈窕,脸上是这样的花容玉貌,笑容是这样的楚楚动人,肤色是这样的白亮剔透。
窈窕的身段儿呦摇得
靓不靓
黑黑的眼珠子转得
心发慌
水做的骨头哟
花做的衣裳
火辣辣的性子
像太阳
花花的裙子呦晃得
慌不慌
甜甜的樱嘴红贴到
心口上
山塑的气质哟
水酿的情商
羞答答的脸蛋
像月亮
花城姑娘花一样
花街花巷花芬芳
花的海花的洋
花开万朵在身旁
……
歌声透出少女的卖弄与狂放,冯雄正在陶醉,来了两位穿着性感的小姐。“两位帅哥,要不要小妹陪陪呀?”
“好呀,坐吧。”刘然热情地邀请。
两位小妹各坐在两人的身边。
小妹便缠着冯雄问长问短,刘然观察到,冯雄紧张的心情慢慢放松了下来,几杯酒下来,脸上已开始有了笑容。
一首曲子又开始了,小妹便站起向来,请冯雄跳舞。
“我不会跳。”冯雄有些慌。
“不要紧,我教你。”小妹道。
刘然也跟着站了起来,对冯雄道:“你看,这里有几个会跳的,大家都是开开心,来吧!”
冯雄还在犹豫,被小妹强拉入了舞池。
……
到了晚上10点半,刘然几杯酒下肚,头有些糊了。手机响了,刘然看了看手机显示,米月!刘然一惊,脑袋一阵炸响,慌忙钻到一无人的包厢。
“在家吗?是不是休息了?”
“没,没有……”刘然的头嗡嗡地响。
“那好,我去找你,你在哪里?”
“要不,在,在我家吧……”
刘然回家的一路上都忐忑不安,他在努力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要是有事,她不会以这种方式找他谈话的……
刘然到了家,家里没有人,妹妹不知又在哪里,还没有回来。
米月见到刘然时,已是晚上11点多钟了,刘然脸上有些红,双眼有些迷茫,米月嗅到了刘然的酒气。
米月向刘然递上了林诗诗的照片:“认识她吗?”
刘然取过照片,看了看,愣了一会,道:“知道,她是父亲相好的”。
“上次我问你,你父亲有什么熟人,你没有说到这个人?”
“她不会害爸的。”
“他们相好多久了?”
刘然摇了摇头:“我知道的,有两年了,之前有多久,我就不清楚了。”
“你妹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吧,我和我父亲都瞒了她。”
“你父亲在被抓捕前,有一笔40万的现金,知道吗?”
刘然怔了怔,满脸疑惑:“不,不会吧?这么多钱,我们没有听他说过。”
“据我们查实,你父亲这笔40万的现金,在我们抓捕他的前一天,他把这笔钱存在了这个林诗诗的户头上。”
刘然又是一怔。
“你知道这是笔什么钱吗?”
刘然木然地摇了摇头。
“现在,林诗诗已不知去向,我们正在组织查找,你知道她的去向吗?”
刘然还是摇了摇头。
“你有她的电话吗?”
“没有,我从来没有同她打过个电话。”
“7月中旬,你一家去过黄江源旅游区吗?”
刘然想了想,点了点头。
“你们还同什么人去了那里?”
“没有,只有我们一家人去的,在那里玩了两天。”
“你父亲在那里还见过其他什么人?”
“我不知道,不过他晚上都不在,去见过什么人我不知道。”
米月看了看刘然的眼神,看了很久,直到他不再与她对视。
米月知道,她再也问不出他什么了。
“如果发现林诗诗,马上向我们报告。”
刘然点了点头。
……
米月问完刘然,正要告辞出门,不想刘暄回来了。
米月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重新问询了刘暄一遍,米月从刘暄嘴里,却意外得到了一个信息,她听过他爸在电话里叫了一个人的名字:阿彪。
“你见过这个人吗?”
“没有。”
“他当时在不在黄江源旅游区?”
“应该在,爸打完电话,就去找他了。”
“这个电话是什么时候?”
“吃完午饭后,大概12日中午1点钟左右吧。”
米月当即让在黄江源的吴昊查黄江源工作人员及当晚住宿登记,有没有名字中有彪字的人,吴昊查后的答复是:“没有。”
米月查刘青水手机7月12日中午1时的通话记录,却没有这个电话记录,米月知道,刘青水至死都没有交代他的另一台手机和阿彪这个人。
“阿彪?!”米月记住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