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罗佛山回来,刘然打定主意,得让这个王东徇出点血了。
刘然搜集王东徇的资料,十年前,王东徇在医院治过病,是肺结核,当时,王东徇三十多岁,正是身体强壮的时候,身体抵抗力强,一次性治愈。之后来过医院检查生育能力,医院给出的结论是精子质量差,没有活力。既然只是精子质量问题,说明还是生育的希望,王东徇便到处请医吃药,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补药,谁知吃的这些药,精子活力没有增强,头发却越来越少了,头顶一片亮光,性欲倒提高不少,王东徇先后离过两次婚,都没有留下一个孩子,后来也就死了这条心了,干脆就不找老婆了,于是不少年青漂亮女子便成了他的猎物。
王东徇的发迹是十几年前开发房地产开始的,这十多年时间,东州市房地产业驾着经济高速发展的东风噌噌上涨,让王东徇捞了个盆满钵满。
刘然便约来周耘,商讨要来对付这个王东徇。
周耘却又担心起来:“周大哥,你不要为了我,干犯法的事呀!”
刘然笑了笑:“你放心,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既然他胆敢欺负我的小妹,我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向他弄点钱作补偿,总可以吧?”
周耘也好奇:“哥,你有什么好点子?”
“不过,在弄这事前,你要把你这个工作给辞了。”
“干吗辞了呀?”
“你听我说,你这个工作,我早就不想让你干了,你这么漂亮,为了赚的这点钱,成天去求这个求那个,我总觉得没有安全感,而且如果我们一旦弄了这个王老板,他事后肯定会向你单位投诉,到时候你就是不辞职,也会被单位开除。你的工作,我以后慢慢给你找。”
周耘感激地点了点头:“哥,我听你的。”
刘然问:“那个冯雄,还缠着你吗?”
周耘十分为难地:“是呀,我是看你的面子,不好拒绝他,这两天,他居然向我求爱了,你说我怎么办?”
刘然笑了笑道:“我看小伙子也不错呀,家里那么有钱,又是一个独子,现在也有了工作,既然他对你好,你也可以考虑考虑嘛!”
周耘呼地了起来:“我周耘是这样的人么!”
刘然忙挥手让她坐下,道:“好了好了,权当我开个玩笑。他是我的病号,现在刚好有点起色,他这是一向没有与人打过交道,现在好不容易认识些人,便很容易把这些人当成自己的知己。你还是先稳稳他,待我慢慢再介绍些人给他,分散分散他的关注力,就好了。”
周耘依照刘然的布置,选了一个周末,给王东徇打电话。
“王大哥,我是耘耘,那天晚上的事,我向您道歉。”
王东徇声音冷冷的:“你找我还有什么事?”
“对不起了王大哥,我单位领导知道了我得罪王老板这事,说要开除我呢……”周耘带着哭腔。
王东徇哼了哼。
“王大哥,晚上您有空吗,我想来找您。”
王东徇冷笑:“你想开了?”
“我知道王大哥您是个好人,不会想让小妹丢了这份工作吧?”
“好吧,不过今晚没有时间,明晚吧。”
次日晚上8时,王东徇家里,周耘准时赴约。
王东徇穿着睡衣开的门,看来刚洗过澡,脑后和两边稀有的几根湿发被铺到光亮的前额上,看到站在门前满脸笑如春风的周耘,早已有些按捺不住,正要关门,却见她身后又闪进一个人来,还是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一时便愣住了。
“他是谁?”
“他是我哥,是他开车送我来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王东徇显然火了,指着刘然问。
“要不,哥你在车上等我吧。”周耘便想推刘然出门。
刘然站着没有动,对王东徇点了点头道:“王老板,您在中南附医看过病吧,你那病,当初是我没在,要是我,早治好了。”
王东徇上下打量着刘然:“你是中南附医的?你知道我是什么病?你窥探我的隐私?”
刘然笑了笑:“王老板您误会了,首先我要说明,病人在医生眼里,是没有隐私的,只是医生要对病人保密就是了。王老板如果信得过我,我可以在这里与王老板好好谈谈,也许能帮上王老板一点点忙。”
王东徇一时有些犹豫,刘然向周耘使了使眼色:“我先同王老板谈谈,你在车上等会吧。”
刘然不等王东徇开口,便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王东徇只得去内室换了衣服,过来坐在刘然对面。
刘然把自己的工作证及身份证件给王东徇看了,王东徇没有作声。
“我们医院去年组织了一次不育不孕学术研讨会,我也参加了,研讨会上例举了几位不育不孕的患者,也例举了您,所以我有印象。当时我也专门查了您的病情,却也没有在意,不过现在我有个好消息给您,我有一个朋友,有专治这个病的土方,挺管用的,您不妨试试。”
王东徇一听,哼了一声,摆了摆手:“什么土方偏方,这些年我不知吃了有多少了,有个屁用!”
刘然笑了笑:“王老板平时服的土方偏方,可是我们这些正规医院的医生推荐的?”
王东徇想了想:“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去医院找过医生。”
刘然道:“土方偏方,那是中医,我们是西医,我们西医的,不是不相信中医,而是中医的一些医生,真正有学术医术的不多,大多是些学识不专,靠一知半解糊弄人的人,一般情况下,如果不是一些方子真的有药效,西医是不主张推荐中医的方子的。”
刘然说着,便向王东徇递过去一张名片:“不知王老板认不认得这个人?”
王东徇一看,上面是:罗佛山静心庵妙静居士
王东徇忍不住哈哈大笑:“她一个尼姑,还管治不生孩子的病,这他妈也太搞笑了。”
刘然正色道:“王老板可不要小瞧这些人,那是佛家之地,不打诳语,王老板可能很少去寺庙,不识得那些高僧大师,你要是同他们结交,才会知道,那些大师的学识,恐怕连不少专家院士,作家书法名家都自叹莫名。”
王东徇还是哈哈笑:“我又不是没见过那些和尚道士,他们能有什么学识!”
刘然也笑了笑:“我随便向你说一个人,普陀山的弘一法师,听说过吗?”
见王东徇哼了哼,刘然道:“你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却不会不知道有一首歌吧,一首电影《城南旧事》的插曲,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你不会没有听过吧,这歌词,就是弘一法师写的。”
王东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行了,就算你说的对,我只问你,她那东西真管用?”
“是真是假,不去试试怎么知道?”
“我他妈连个婆娘都没有,哪里去试!”
刘然故作吃惊:“难道您还是单身?”
王东徇还是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这事我知道了。”
刘然起身要走,问:“我去叫我妹上来?”
王东徇看了看刘然:“她真是你亲妹?”
刘然点了点头。
“你们怎么不是一个姓?”
“她跟我妈姓。”
王东徇看了看刘然:“算了,你们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