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月查天宫娱乐城,不查不知道,一查,又暴露出不少疑点。
2011年春节前的元月20日凌晨,DY市公安局在东江省公安厅的指导下,对全市涉黄、赌、毒场所组织了一次声势浩大的“1.20”打黄扫黑行动,共出动3000多名警力,对全市所有桑拿、沐足以及娱乐场所同时开展清查,而行动的重点便是该市最大最热火的天宫娱乐城。根据省厅及市局掌握的线索,该娱乐城是DY市具有黑社会性质的涉黄、赌、毒的违法犯罪窝点,在清查该窝点时,并没有发现有涉黄、赌、毒的现场证人证物,而该窝点的首犯,天宫娱乐城的老板“堂哥”胡天优也望风而逃,至今未抓获归案。
米月查阅“1.20”行动案卷,并没有发现有刘秋伶、何桂兰以及孙秀梅3人的资料,只是在当场被抓获的几名按摩女的供述中,得知原来在“1.20”行动的当天夜里,在该娱乐城从事按摩工作的刘秋伶、何桂兰以及孙秀梅3人,正在一家金河畔美食广场为20岁生日的刘秋伶庆生,当时在场的,除了何桂兰等3人外,还有另外两个按摩女子,5人因当夜没有在天宫上班而逃过一劫。
米月查到了另两人的资料,刘姿燕,女,汉族,CQ市人,身高1米68,高中文化,1986年7月4日出生;李堂花,女,汉族,四川雅西人,身高1米65,初中文化,1985年1月20日出生。在得知天宫被查封后,5名女子便先后作鸟兽散,刘秋伶嫁给了来自同乡贵州黔州的朱长春,案发前在自己的出租房内从事卖淫活动;何桂兰回到了老家湖南湘西,又被同村的沈满才带到了DY市,被沈满才介绍到了一家电子厂打工,以未婚夫妻关系与沈满才同居;而孙秀梅因为与前来天宫按摩的东城区法院干部的顾小明发生了*关系,天宫被查封后,孙秀梅便以此为由,保持与顾的情人关系并姘居;而在查刘姿燕时,米月惊讶地得知,就在天宫被查后的第七天,刘姿燕竟在自己的住所自缢t身亡。而这个李堂花,至今不知去向,杳无音信。
进一步调查得知,这个刘姿燕,是天宫娱乐城的花魁,人称媚娘。当时的天宫娱乐城,装修豪华,面积约8000平方米,光大厅的音响设备价值就是数百万,拥有大堂、30个KTV包房、餐厅及桑拿中心等,刘姿燕便是桑拿中心的领班,在她的手下,有按摩女120人,120人中,都是经过精挑细选,身高要求在160CM以上,年龄18-28周岁,对三围也有限制,其中有12大美女,号称天宫十二金钗,其中,而这个李堂花,也是十二金钗之一。
米月查刘姿燕自缢的案卷,却又是一宗不能认定是自杀还是他杀的悬案,至今仍是个谜。
米月似乎像狼一样嗅到了臭源,也就是说,元月20日晚上,一起聚会的5个人,现在只有一个人生死未明,她就是李堂花。
她决定,必须先找到这个李堂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米月查的案卷中有李堂花的照片,一张美得令无数男人迷恋的脸和一袭性感妙曼的身材,通过人口信息库人像识别系统筛查,出现了数十个相貌相似的,却没有一个在姓名和相貌比对中对得上号。
“这个人,要么就改名换姓了,要么就同样不在人世了。”吴昊摇头叹息。
米月通过SC省雅西市公安局查李堂花老家的家庭成员,雅西市局回复,李堂花的老家在雅西市宝宁县东寨乡双沟村,李的父母早年离异,现在都在成都打工并各自成家在成都定居,在村里还有她八十多岁的奶奶,她还有一个哥,也在成都打工,哥的妻子在老家照顾奶奶,并带着孩子,李堂花早已失踪,家里人也说不知道人在哪里,自从天宫被查后,一直没有同家里人联系,李与奶奶关系十分亲密,也没有与奶奶有过联系。
米月对吴昊道:“这样,你把这些相貌相同的人,一一进行筛查,我呢,去一趟她老家,我就不相信,她如果还活着,可以不理会已离异的父母亲,不理会她的哥嫂,却不会不与她的老奶奶保持联系。”
“去她老家?雅西?有必要吗?”吴昊看了看地图,那是个在接近XZ的茫茫雪山群中。
米月叹息:“你不觉得吗,当夜在一起聚会的4个人,都会死的这么巧?她们在当天晚上的聚会,到底说了些什么话?做了些什么事?透露出什么秘密,以至一个个都招来杀身之祸?既然还有活着的人,我就必须要打听明白,哪怕有一丝希望,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要不,我同你一道去?”
“你省省吧,不是我不习惯带你们男的,带同性的,起码住宿的时候,俩人住一间,可以省点房费。”
吴昊嘿嘿笑:“你是一个人住着,害怕吧?”
米月哼了一声:“我还怕带你去了,半夜吓得敲我的门呢。”
米月踏上了前往雅西的路途。
米月听说过,中国的美女在四川,四川的美女在雅西,那个虽然西靠茫茫雪山,东临四川盆地的山沟峰谷,出来的女人一个个都是雪一般的肤色,水一样的身材。米月带着小慧,从成都双流国际机场一下飞机,再乘坐140多公里的高铁,又从雅西坐80多公里的汽车到了宝宁县,向县公安局一打听,原来县里自从开展扶贫工作以来,已将东寨乡双沟村的一百多户居民全部迁到了县城,住在城东的安置村。
随同米月前往安置村的,是负责该村治安的派出所民警小陈,米月问起李堂花家的情况,小陈摇了摇头:“这个安置村的居民房去年上半年才整体落成,共有二千户,下半年才陆续有人搬迁进来,现在入住的,已有一千二百多户,都是从全县各乡来的,这些人,我还没有全部熟悉,印象比较深的,都是一些工作比较难做的人,至于这个李堂花家属,我还真没印象。”
小慧好奇:“这么好的事,还有什么工作比较难做?”
“不愿搬呀,舍不得离开故土,一些老年人,祖祖辈辈生活过的地方,环境再苦也是自己的家,外面环境条件再好,也是背井离乡。”
米月看了看这安置村,一座座楼房整齐划一,就像摆开了一个大棋盘,李堂花奶奶家在二楼,一楼应该是用做店铺的,店铺空空如也,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到了二楼,房门紧闭,小陈敲了半天的房门,门开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在门内伸出半个身子,有些惊慌的神情。
“你找啷个?有么子事?”
小陈忙亮出警察证,对女子道:“你是罗秀亮吧,我们都是公安,有事情找你的,你开门,先让我们进去再说吧。”不由分说,带着米月两人涌进门来。
米月一见,客厅十七八平米左右,新一色的家具和电器,一位老奶奶坐在沙发上,见到米月等人,只是满面微笑。
“这是奶奶吧?”米月问一旁的罗秀亮。
米月见这罗秀亮三十六七年纪,着一身黄色毛衣,青色牛仔裤,白哲丰满,胸部大而挺,容貌秀丽,一头如瀑的长发,一边慌里慌忙给客人倒茶,一边答道:“奶奶今年八十七了,人老了,脑壳记不清事来了,莫看她冲着你笑,她连我都不晓得是哪个了。”
米月一惊:“老年痴呆?多久了?”
罗秀亮点了点头:“两年了,去年还认得我,现在经常问我是哪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