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收到了消息,中秋宫宴,自从皇后彻底主持中宫,为了刷存在感,大有逢节就举行宴会的意思。她看着哥丹威拿进来的消息卡,微微一笑,扔火盆里了。
一天后,镇南侯府的哑巴小姐在皇城御花园的亭子里被赵贵妃,现在的赵贵人反复折磨的传言从皇城开始一直传到了皇都每个角落。这传言越演越烈,有说是赵贵人为父报复的,也有说赵贵人是暴戾之人,还扒出了她上位贵妃的各种隐秘手段。皇后见流言不止,还越演越烈,实在影响皇家风范,禀告了宣德帝。
当彻查当日宫人时,宫人们对小粉团子的痛苦表情的描述,让查办此事的庞忠心疼不已。孟相和孟夫人也被宣德帝宣进了宫,孟夫人对当日之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说了那孩子连磕三个头为了让她瞒住镇南侯父子,只因老侯爷岁数大了身体不康健了,不该受此刺激。这让宣德帝大为震动,想到自己的皇子皇女,摔一下都要哭很久的样子,感慨别人家的孩子,尤其是镇南侯府家的孩子有多好。
镇南侯府内小团子跪在盛怒宇文阔面前,娇滴滴地说:“曾祖父,真的没那么严重,消息是我散的,我需要您帮我,您看我现在真的一点事没有,欧祖父都查过的。”
“当天你说就一块伤,要是你祖父知道了,他得多难受。”宇文阔怒斥着。
“当天欧祖父也查了的,真没事,对不对,欧祖父?”小团子秒翻身,没有宇文戟的加持,曾祖父是真的对付不了她。
“曾祖父,您别生气了,赶紧给我帮帮忙吧,要不中秋宫宴上,我还得受罪。”小团子委委屈屈地求着。夕云大师也是无奈了,劝着宇文阔道:“老侯爷,先听听澜儿怎么说吧。”
“你说,让曾祖父干什么?”
跪在地上的小团子,扬着小脸道:“哭!”
宇文阔:“.......”
小人眼睛一闪,满脸坏主意的表情:“去皇上面前哭!”
接着皇宫里的宣德帝和老狐狸孟相爷见到了他们此生不复再见的场景,如高山般巍峨的宣国战神,天塌下来都临危不乱的老镇南候宇文阔,在御书房哭的伤心欲绝,哭着诉说了自己多年征战的不容易,如今儿子还在镇守南境,孙女被奸人所害,重孙女又被毒哑,好不容易拿药当饭一样喂到可以出门,入了趟宫还要受贵妃(贵人)的如此折磨,哭到动情之处,大有撞死在御书房的意思,吓得宣德帝和孟相爷一人一边的连拉带拽地拦着。
宣德帝怒极,当场下旨废了赵贵人,直接打入冷宫。刚刚被太医诊出怀孕的赵贵人,见到传旨太监还以为宣德帝要将她复位,一脸喜气地接了旨,待听完旨意,小腹一疼,流产了。本来发配路上的赵老大人都快走到了,又接到了新的旨意,再流放五百里,老大人看着旨意,再看看舆图,他流放出宣国了。
宣德帝给镇南侯府里的小粉团子下了圣旨和令牌,称除朕以外,任何人不得召宇文澜进宫,不可打扰她养病。还下赐了大量的珍贵补品和药物,更是在御书房里安抚了宇文阔很久很久。
宇文阔回府后,看见正在花厅桌前布菜的小粉团子,见他进门,笑着说:“曾祖父,威武啊,我以后再也不用去这个宴那个宴了吧?”宇文阔见到如此欢愉的她,也不再为丢了老脸的事懊恼了。
夕云和诸葛寒看着这孩子的操作,这才猜出,这孩子怕是当日就已把这局布的严丝合缝,看似她什么也没做,却不留给对方一丝翻身机会。
孟相夫人得知宣德帝的旨意后,高兴的给老狐狸孟相爷做了顿好吃的,让老狐狸美了好几天。
三个月后侯府信使带着盛满宇文戟愤怒的家书回了侯府,这让正在承欢膝下的小粉团子头大了一圈,她看着未敢开封的信函颤巍巍地对着宇文阔说:“曾祖父,为啥我寻个消息那么难,就这么个皇城腌臜八卦怎么这么快就让祖父知道了。”
接着小粉团子连发三封认罪信,将自己的罪行承认的是明明白白,对此进行了深刻地反省,望祖父原谅。这信发的急,致使侯府信使跑死了两匹马。随密信而来,是一首小诗:“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宇文戟手持小诗,在南境镇南侯府书房院子里负手而立,看着苍茫的夜空,浅笑地喃喃低语:“谁敢轻你年少啊!”
九月十六小团子的六岁生日,她没让侯府准备,她说祖父不在侯府,过着的时候会想他。宇文阔知她难受,随着她了,众大佬们在花厅和她一起吃了长寿面。当晚,远在南境的宇文戟对着北方,也吃了一碗长寿面。
随着小团子的六岁到来,她的毒确实卸掉了不少,欧老二预测了这毒到了上了年纪的时候会困扰她不得安宁,她将来成年生子时怕是个大坎,对于几位长辈来说,大不了不生了。至少现在有时间想办法了,欧仲怀还是有信心的。知道了这些,宇文阔大喜,特意向她申请了启用一次夜麒,把这个好消息送给宇文戟。
慢慢地大家开始上了她节奏。宇文阔在山谷练兵的时间越来越多,累的老命都哆嗦了;夕云,大师级的人物,为了跟上她的节奏也是拼了;诸葛老寒,感觉跟了镇南侯府几十年就没干过这么多活。
还有就是紫英发现小团子开始长个了,没两个月的功夫,刚做好的小衣服就开始显小了。随着她每天晨起与宇文阔的学习,她的枪法可以对着宇文阔打上几十个回合了。小年封笔后的第二天,她拉着宇文阔在寒风中去了侯府的马场,宇文阔怕她被马踢到,一个劲儿的交代着注意事项,还亲自在马场里给她找了匹最温顺地小马,待老侯爷把马牵出来时,她已坐上了自己的战马,一手拉缰一手持着红缨枪,笑着问:“曾祖父,比一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