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修和宇文父子是在摆在院子里的餐桌上用的,小公子和夜麒围着烤炉坐在了院子里,哥丹威还是给他垫了蒲团,还是怕她凉到。小公子到底还是心疼了宇文阔,没给他纯素菜吃,给他送过来一盘烤好的羊肉串。
风遥吃的满嘴流油道:“我还从来没这么吃过呢,真好吃啊,这顾朗哪寻来的这法子啊,等我回了昆仑山,我烤给我师父吃去。”众人皆是一笑。
小公子和夜麒没界限,随便折腾,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群汉子就围着聊着任务里趣事。小公子看烤的差不多了,掏刀去把烤羊给削了一层肉,尝了尝,满意。教哥丹威怎么切,就把刀给他了,自己回去坐在烤炉边继续听他们聊天喝酒了。
哥丹威切好了,先送到主桌上了。后厨还特意做了羊汤,盛给众人,这一顿吃的大家格外舒服。吃的差不多了,萧云修滑着轮椅到小公子身边道:“你可真会玩,什么时候想的这个主意?”
小公子咬了一口肉道:“上次揍你,这顿肉算给你赔罪了。”萧云修哑然。
小公子看了眼萧云修,笑着对祖父道:“我赔礼了,他接受了。”然后自己喝了口酒,吃肉去了。宇文戟看着他俩这样,也是哭笑不得。萧云修这才明白,他把他喊来,就是为了初一赔了罪,这孩子真是......
一众夜麒把羊撤了,围着篝火喝酒,有人唱起了家乡小调,他们喜欢小公子,最后要拉着他跳舞,小公子笑了笑,从身侧掏一把竹笛,吹了起来。这曲子很悠扬,很有意境,仿佛在远方游子思念家乡,似乎轻轻地低诉着离家的日子。众人听了都有些怔愣,望着小公子,他对着火光,一直吹到曲终。吹完,他朝火光笑了笑,然后笑着对着夜麒道:“想听什么,我吹给你们听?”
一众汉子傻呵呵地乐了,他们不懂。小公子看他们这样,笑了。举着酒道:“喝酒!吃肉!不醉不休!”接着又是划拳胡闹。萧云修听着他的笛声,突然想起那年除夕晚上那个梦,在花海里吹笛的那个纤细的背影。
宇文戟见小公子喝的不少,果断叫停了他和夜麒的玩闹,让他去主桌上喝茶醒酒了。萧云修见小公子一身反骨,但只要祖父发话,绝对服从,不由好笑,对着宇文戟道:“宇文伯父,他倒是真听您的话。”宇文戟笑了笑。
一顿饭宾主尽兴,小公子是被祖父抱回去了的,他醉了。
宣国的纨绔头子重出江湖,飘香楼的二层众子弟们,为他的回归大宴了三天。小公子窝在圈椅里,他身边除了哥丹威还有了四个夜麒,这是他给宇文戟的承诺。“朗弟,你这身子怎么样了?”晏清和担忧着看他问道。
“问题不大了,让多养养,我实在是在府里闷的受不了了,出来透透气。多谢晏大哥惦记,你送的鹿茸我家府医都用药膳里了呢。”小公子笑着答道。“你要是吃着见好,我再差人给你送。”晏清和大方地道。
“别了,我现在一身药味,提起补品都头疼。就这么养着吧。”小公子郁闷地说。
“我来晚了,赔罪赔罪。”齐俊道着歉进门了。
小公子笑道:“不晚,我们也没定什么时辰,就是我憋闷坏了,出来溜达溜达。二哥快来入座吧。”
“二哥怎么这么晚?可是齐伯父拦了你?”卫学林问道。
齐俊道:“咳,是匈奴使团要来了,这次是可汗的二弟左贤王带队,礼部忙的不行,父亲安排了一些事,我才忙完。”
小公子和一众聊了一会儿,就不怎么说话了,众人见他累了。“老大,我送你回去?”卫学林道。“不用,你们继续吧,我过两天再喊你们,困了,回府睡觉了。”小公子起身,由着哥丹威搀着走了。
回府小公子直奔书房,诸葛逸在书房候着他呢。一进门他就道:“药王谷怎么样了?你这次过去见到了吗?他怎么样?”他语速很快,没给诸葛逸插嘴的时间,诸葛等他问完,笑了一下道:“欧谷主也来了,在您置的新宅子里等着您呢。”小公子一愣,新宅子,不是顾朗的宅子,怎么去哪了?
“祖父安排的,跟你一块儿过去看看,可好?”宇文戟道。
小公子一听祖父要跟他一起,秒高兴:“好啊,咱们过去。”三人去了地道,小公子佩服祖父给找的工匠,这地道当真不输那一世的技术,修得极好,虽是地道却干爽通风,温度还适宜,完全符合他的身体需求。
从书房暗门出来,小公子就愣在当场了,除了欧老大,还有......睿王!他不是还要恢复很久吗?他这么强大吗?两年就好了?内力闹得吗?这么强吗?
欧老大见他如此犯懵,想到他一脑子的传世神方,却让自己受了大罪,不由地无奈笑了,这孩子可真是个神人。欧谷主道:“来,让欧大祖父给诊诊,你这两年怎么样啊?”小公子这才缓过来,看着睿王一脸慈爱地望着他笑,总是疑惑。
宇文戟过去见睿王恢复的如此之好,不由高兴道:“可是痊愈了?”睿王笑道:“痊愈了,多亏这孩子,欧谷主也是下了大力气,靖谢宇文兄大恩。”说完就要行礼,被宇文戟拦了,两双大手一握,久久未松开。
欧老大给他诊了:“看样子是养了一阵了吧?受过外伤?还受过极寒,你这两年是一点没听话啊!老二还是拦不住你。”小公子撇了撇嘴道:“这脉就这么准吗?那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欧祖父给我调了一段时间了,我觉得没什么事了。”
“哼!你能让他调,断是你难受的不行了,这次调的还算可以,还是不要劳累,你这身子最受不得累,我再给你换几味药看看。”欧老大嘱咐着,宇文戟听着也是皱了皱眉。小公子见祖父皱眉,也是头大,窝在椅子里没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