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修看着她的银铃道:“祖父为你可真是用心了。”小姑娘靠在他身上道:“是,他本不该早生华发的,也是因为我。我刚来的那两年,差点儿要了他的命。叶文......”
“澜儿,都过去了,如今我来了,陪你一起护镇南侯府,护着曾祖和祖父。忘了和你说了,陈纪衡确实是个好脑子,我俩聊了一上午,等风遥回来,我们仨肯定有的聊。”萧云修果断地打断了小姑娘提叶文成,这人不能提,提了她就乱,一点机会都不能给渣男留,直接拍死。
小姑娘被他一打岔倒也没再说,笑道:“有的聊?他这次这么老实?本不让他来皇都的,他终究是执念,也罢,我让夜麒护着点他就是了。”说完小姑娘起身了,萧云修刚要将她拉躺下,就听小姑娘道:“我身上好多了,不冷了,不躺了,躺的身上疼。”萧云修只得作罢。
小姑娘一摇铃,紫英她们进来了,帮她收拾,紫英给她拿了一身红色的牡丹花襦裙,秋月给她挽了个酷似牡丹的分层发髻,簪了个七朵小牡丹花的金制步摇,牡丹花栩栩如生,垂下的流苏熠熠生辉。紫英几个看她就看呆了。萧云修穿戴好一过来,看着她也呆了好久,紫英紧忙端水伺候他梳洗。
秋月从小就喜欢打扮她,可她总着男装,让秋月极为苦恼,如今出了阁换回女装了,秋月可来了劲儿,整日琢磨给她怎么穿戴搭配。她与紫名悄悄低语了一句,紫名就出去了。宇文澜只要不触她的规矩,从不约束她们,看她们那些小动作也就是一笑了之。不一会儿紫名就回来了,手里举着一朵盛开的牡丹回来,小姑娘一看,愣了,寒祖父养的“乌金耀辉”,据说是稀品!
秋月一点不心疼,剪了花枝给她簪在发髻上了,这一下,宇文澜恍如牡丹仙子游戏人间,配着秋月给她上的妆,简直明眸善睐,顾盼生辉!
萧云修一抬手让她们退出去了,伸手拉起宇文澜,上上下下地看她,怎么也看不完,笑道:“我的澜儿怕是花仙变的吧!”小姑娘一嗔道:“别花仙了,一会儿你就知道惹了多大的祸了,秋月紫名真能给我惹祸!”
萧云修拉着她去花厅了,一进门,众人皆是眼前一亮,这孩子很少打扮,平时就是素颜出门还着男装,今日这个装扮格外好看。小姑娘今日没拦着秋月,也是觉得自己病着,祖父们总担心,收拾好一点他们也踏实些。
宇文戟看着如此娇嫩美丽的孩子,心里好欢喜,看着站在她身侧的萧云修,心里真是又恨又爱,恨他:这么好的孩子被他摘走了;爱他:澜儿若不欢喜他是不会这般装扮的。
一众大佬看着用膳的小姑娘,眼睛里都是欣喜和赞赏。宇文阔道:“老寒,你养了一辈子牡丹,都不如咱们澜儿这么一穿戴,我看着就是牡丹仙子来人间了。”小姑娘一听,夹菜的小手一顿。宇文戟见她一顿,再看她发髻簪的牡丹,笑了,一脸地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诸葛寒看着自己抱大的孩子今日装扮极满意,越看越喜欢,接着宇文阔的话道:“咱们家小姐,不用装扮就面容极盛,今日稍加粉黛,怕是我花房里的花都不敢开了呢!这簪的花太配了,这个时候还能找到盛开的牡丹,不容易啊,这颜色太……这是……”
小姑娘听他说话就猛往嘴里塞了几口,含着吃食,拉着祖父道:“唔,祖父,我今日有重要的事情,快跟我去书房,快点!”
“宇文澜!你给我站住!你摘了我的‘乌金耀辉’!”诸葛寒怒喊道。小姑娘身形一抖,秒钻宇文戟怀里,可惜祖父没护着她,用轻功躲了。众人见诸葛寒怒了就明白了,一众大佬笑不可支。
小姑娘哀怨地望着躲了的祖父,小嘴一撅,娇滴滴地说:“寒祖父,澜儿错了!”萧云修见她这样,起身搂着她对诸葛寒笑道:“寒祖父,云修再给您寻几盆稀品,今日这朵最配澜儿,云修就跟您讨了!”
宇文阔哈哈大笑,欢畅地对睿王说道:“你这小子,老夫喜欢!”睿王看着小两口,也是笑的不行,道:“诸葛先生啊,百年来的计谋大才,一人可抵十万精兵,只有他气人的份儿,万万没有他被气的份儿啊!澜儿啊!父王佩服你!”小姑娘面上一红,一脸娇羞,低着头站在花厅里,萧云修见她这样,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笑对着众大佬道:“她还有事,我带她去书房了。孙女婿携她退下了。”
众人笑着,见小两口准备离开,夕云大师道:“云修午后过来吧!”萧云修行了礼,拥着小姑娘走了。
宇文澜拉着萧云修的手笑道:“不用去寻稀品了,陈家有的是,让他们送来就是了。这盆‘乌金辉耀’也是陈家出的,我故意漏给寒祖父的,他找了好久,遍寻不到。精心呵护到现在,让我那俩丫头给摘了。唉,不赔他几盆真对不起老头儿。”
萧云修伸手摸着她的小脸,越看越深情,一把将她抱起,送到书房了,没等小姑娘说话就去找夕云大师练功了。他觉得他再不去发泄一下,他怕他把持不住自己了。
宇文澜想不到那么多,进了书房就开始看各处消息,做着各种翻译整合。见祖父几人进来了,笑着道:“祖父,我有个大活,得您帮我了。”把她大桌上的东西往边上一推,招呼众人坐下了。
小姑娘递了几份刑部存档,给了宇文戟、萧靖、诸葛寒,指着被她做了记号的几页道:“我想把这几页改成我需要的,我能仿,不会写。您几位可会?”诸葛寒一看,提笔写了几句,转给她。小姑娘一看,又对着存档看了看,道:“几分像,但还是不太像,我想要的是本人看见都会觉得年代久远自己记错了。”
宇文戟问:“澜儿要改存档?这些留档都是各部执事写的,很杂,每人的手法都不尽同。我们得多看看才行,你寒祖父能在片刻间几分像已是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