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回侯府就在膳房忙活去了。萧云修问道:“祖父可知她什么时候找的这些人?”宇文戟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凡是我不知道的,她都说是我在南境的时候的事。只怕更早,那时候侯府暗卫、赤羽卫都拦不住她。她三岁多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府。我在南境时她曾想南楚,曾祖父没同意,后来你曾祖父说宁愿她去了,因为每天怕她私跑更担心。”
萧云修道:“她怎么能让这些人都下场参考,一个学子需多年打磨都未必能下场。刚才那个楚流云是徽州连中三元的榜首啊!”宇文戟听完,摇了摇头道:“你看过她训夜麒,她有一套方法,训的极快。但学文靠悟性,怎么做到我也不得而知。这孩子啊,你可知她过目不忘,就是奏折她都看得懂,她是不想看才让我翻译的,她若下场必是状元郎!”
午膳小姑娘下了大力气,做了好几个大菜,膳房的人一看小姐亲自下厨,也知今日怕是有重要的事情,也跟着做了不少大菜。这让众人进了花厅以为今日过节,夕云大师调侃道:“咱们家王妃今日有何喜事啊?”看了菜式的诸葛寒道:“这样的喜事要多多益善才是。”宇文澜拉着曾祖父入席,一样一样的为他布菜,嘴里还说着:“曾祖父,这个菜我教老李了,他以后可以常做,您多吃,这个菜不油腻的。”宇文戟看着她,给她把位子腾了出来,让她陪着曾祖父。
午膳后小姑娘把夕云大师、诸葛寒、诸葛逸关在书房里,萧云修在一旁看着,见四人忙了整整一个下午,三人走时均觉得得赶紧缓缓,小姑娘一发力实在量太大,没点儿玩命的气势,真扛不住。
“云修,请父王和祖父过来,我有安排。”小姑娘看着舆图交代着。
小姑娘拿着舆图,和父王、萧云修对北境重新分析了,宇文戟一起参与了,各自对北境的布防及墨云的布局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最后小姑娘抽出来她新画的图,对萧靖道:“父王看看这个可用吗?”萧靖一看,这是刚才众人的讨论啊。“澜儿去过北境?”萧靖惊问道。
小姑娘头疼了,她很累了,低声道:“没有,云修给我讲了很多。父王和云修再商量商量吧,这图还得改。云修送父王吧,我和祖父还有事。”待他二人出去了,小姑娘趴在桌上,低声道:“祖父,我要开局了,您陪着我,我怕!”
宇文戟把她抱到榻上,给她揉着头道:“祖父在,陪着澜儿。澜儿一直再等楚流云吗?”小姑娘被祖父揉着头道:“不止他,是在等朝堂上的人,我需要他们觉醒,需要他们能发出正义的声音。楚流云他们还太嫩了,祖父,您明日帮我去趟顾家,周长亭身后有一批人追他,我有预感,他将来是个不输孟阙的人,顾曾祖要提点他一些。还有我那十六个小娃娃,若受了顾曾祖点拨,明年春闱成绩会更好。祖父放心,我不用顾曾祖放水,我的娃,我信的过,我怕被那几个已经斗乱了套的皇子们坑了。”
“祖父,再用用力,我疼的厉害!”小姑娘蹙眉道。宇文戟加了内力,更加心疼这孩子了。小姑娘躺在祖父腿上,她头疼,但她心安。“祖父,等都踏实了,那十六个里,顾曾祖喜欢哪个,就留下,我让他认顾朗为父,以后三节祭拜,不让顾朗断了香火!”
“澜儿,你......”宇文戟惊道。“是我谢顾朗的。”小姑娘轻声道。
萧云修回来的时候,小姑娘已经睡了。见祖父心疼地看着她,手里一直揉着,就知道她一定疼的厉害,轻声道:“疼的厉害?”宇文戟点了点头,轻声说:“你带她回去吧,这几天看看能不能歇歇,看着点她,别让她熬很了。”萧云修抱起她,无奈地说:“祖父,我们这几天就在安澜院,祖父也帮我管管她,我也管不住她了。”
小姑娘一觉到了日上三竿,她睡醒的时候,萧云修拿内力护着她,一手搂着她,一手看着消息卡。宇文澜一睁眼就笑了:“你倒是忙啊!我耽误你了啊!”萧云修笑着把消息卡放下,伸手把她搂过来,给她揉了头,轻声道:“昨日疼的厉害吧?”“嗯,本想和父王再商量商量,坚持不了了。”
“澜儿,以后疼了就不弄了,交给我可好?”萧云修说。“好”宇文澜低声道,“我以后疼了就不弄了。”萧云修搂她在怀里低语道:“那些孩子你要放到朝堂里去吧?怪不得你一定要把吏部搅和了,以后选人要选自己的人,是这样吗?”
小姑娘笑道:“王爷,厉害了啊!这十六个以后你用着看,还有那个周长亭,他若想投你麾下,就收了吧,他后面有一群追着的人,此人大才,未来不输孟阙,还是个忠心的。”萧云修疑问道:“给我?”小姑娘一听,抬头看着他道:“我的爷,不给您,难道我留着炖着吃啊?我又不入朝!”
“澜儿,那日你说你要我和他分庭而治,可是真的?”萧云修问道。小姑娘低语:“我若在,一定要争取那个道歉,我要史书上明明白白地写清楚,我要公道!可若我不在,你们再去争这个,太险了,分庭至少能保住睿王府!”“澜儿,你不会不在的,你别总这么想,好吗?你是怪云修护不住你吗?”萧云修祈求道。
宇文澜将脸贴在他脸上道:“我不想了,我那次疼狠了,欧祖父用了我的方子,会好的。我有云修护着,我会长长久久地活着。云修,若我做不到,我们去北境可以吗?”萧云修吻了她的额头道:“你什么想去北境,我就带你去。把曾祖、祖父、你师父他们都带着,北境虽然冷,但四季风景可好了,夏天你可以在草原上跑马,我一定给你把北境治理好,让你继续开你的飘香楼、回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