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青:本来就够丑的,这下更辣眼睛了。
吴局长三人: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怎么四周阴气更森然阴寒了?
阴差:……
艾青道:“说吧,我没多少耐心对你们身上发生的事也没兴趣,只不过受警方所托,才请阴差将你二人带回阳间将事情始末做个交待。”
艾青的语气频为冷淡,其中夹杂着一丝不愉让吴局长等人心生疑惑,毕竟平日里的艾青虽然鲜少将笑容挂在脸上,可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寡淡。
这般想着吴局长的心突然沉了沉,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二鬼没见过艾青,自然对她不了解,听闻眼前能力斐然的大人发话,呆愣一瞬后双眼赤红,额角青筋暴起,恨不得顺着话茬将满心满眼的怨愤一股脑倾泻出来。
男鬼森森道:“我们也不认识他们,那些人就跟恶鬼一样冲进我们家,趁我们夫妇二人不备,将我们打昏,你看,我后脑勺碗口大的豁口就是他们拿金属球棒狠砸时留下来的。”
男鬼说着还一个纵身蹿起,怒从心起,排山倒海的恨意冲错了他的头脑,令他一时忘了对艾青的畏惧,脑袋向后拧了180度,两手伸到脑后将短发拨开,把一处寸许长的豁口展示在艾青眼前。
女鬼也不甘落后,嚯的一把扯开罩在身上的白褂子,赤身裸体的飘在艾青面前,将一身的伤口尽数呈现在她眼前。
女鬼一身密密麻麻深可见骨的伤口和挂在身上的81道肉条,看着就让人触目惊心。而且,女鬼双足从脚踝往下只有一层如破布的烂肉垂挂着,显而易见脚底板的26块跗骨、跖骨和趾骨全都被行凶者拆了下来,一根不剩。
然而,这还是不最恐怖的,最让人不忍直视的是横贯腹部的豁口,那是行凶者在生生剖开女子腹部,取出她那不足三个月还未完全成型的胎儿留下的……。
此刻,豁口处正悬挂着一个连着脐带的圆乎乎,依稀辨得出那是一个初具婴儿雏形的肉团子,还有支离破碎的内脏和碎骨,拖拖拉拉垂在女子腹下,简直惨不忍睹。
尽管鬼魂不带血腥味,但女鬼可怖的凄厉模样无端让人感到化不开的剌鼻血腥直冲鼻腔,阴冷的空气似乎格外粘稠。
就连见惯了各种各样凶杀案血腥现场的吴局长,此刻也不由变了脸色。
校长和班主任更是被女鬼满身狰狞骇然的伤口吓得奔溃腿软,胃内翻滚几欲作呕。
事实上,他俩确实也没扛住,转身冲到墙根处埋头稀里哗啦吐了个痛快。
艾青:……
阴差:……
女鬼似对自己举止给两人带来的刺激反应感到满意,在收到艾青冷眼警告后又将身上的白褂子拉上,挡住了瘆人可怖的伤势,但面如纸色的脸上却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之色。
就在女鬼即将脱口笑出声的那一刹,艾青打断了她:“行了,把话说清楚。”
她还得赶紧把这边的事处理好,赶回学校上课,哪有闲工夫陪这两只鬼瞎闹腾,烦。
见艾青明显没了耐心,女鬼知趣的敛了脸上得意之色,睁着脸上两颗硕大的通红的眼珠子,鬼气森森道,“大人,请你一定要帮我们把那些行凶者抓住,让他们受到应得的惩罚,否则,我们夫妻二人,还有未满三月,还未出生看一眼这花花世界的孩子,具都死不瞑目。”
吴局长:……
男鬼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上前一步道:“大人,且听我说……。”
在男鬼声情并茂的娓娓道来,众人也逐渐了解案情的发生经过。
“那一天,我记得保姆跟我请假,说是老家发生了急事。
就在当天晚上。
半夜里,我跟妻子正睡着,可是突然感觉有人用布捂住口鼻。我挣扎间醒来,发现房间里不知何时多出来好几个人,当时我就吓懵,想要挣扎起身。但是对方显然早有准备,不打算让我反击的余地,他们几个人爬上床,分别将我的手脚牢牢摁住,而那个拿着布捂住我口鼻的人由始至终都没松开手。
没有多久,我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后,我发现我和妻子就被进了自己家的地下室里,并且,我们的双手双脚还都被用铁链锁死,根本挣脱不得。而那几个擅闯空门的人则是坐在对面的椅凳上说说笑笑,望着我们夫妻惊恐万状的挣扎苦苦哀求丝毫不以为意。”
说着男子的鬼魂,还指着一面镶嵌着手镣脚铐的墙面,咬牙切齿的说着。
“本来,我见对方人多势众,而我跟妻子两人又都被对方锁死,碍于情势,我们苦苦哀求对方,想要对方放过我们,多少钱我都肯给他们,只求他们放过我和妻子。
况而,我还告诉他们,我的妻子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乞求对方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妻子,万事都好商量。
为此我还给他们跪下磕头,磕的额头都红肿破皮。
可那些疯子全程只是嬉笑的看着我们两人,丝毫不为所动。
我们把家里的保险箱以及所有银行卡密码,都告诉给对方,想着对方只要拿到钱,就会放过我们。哪成想那些人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他们找来一堆的铁锤扳手钳子等工具,对我们夫妻施发长达五天漫长的虐待。”
说到此,男子似想起满是血腥和无尽痛苦的噩梦,浑身上下抑制不住的痉挛、抽搐,缓和了许久后才又颤颤巍巍的继续道。
“他们拿铁锤和扳手敲碎了我们十根手指,还有脚趾……。
不仅如此,对方不顾我们的求饶,用锈迹斑斑的剪刀沿着脚趾缝一点点往上剪,皮肤被划拉开来,剧裂的疼痛令我们哀嚎不已,嘶心裂肺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
在这期间,我跟妻子不知痛晕了多少次,对方仍眼都不眨的下,疯狂的轮流折磨我们。
有时,痛到极致,我们都恨不得当场死去,但是那些魔鬼却恐吓要挟我,说若是我晕了,他们就会继续对我妻子下手,等我妻子受不住晕了,他们又继续转头对我施以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