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之大差点没把金丹期的她给勒死。
一旁的阴阳虞见两人旁若无人的上演少儿不宜的画面,激动的哇哇乱叫。在它带头下,小黑和鬼车两个小弟虽不明所以,也极其同步的扯开嗓子跟着叽叽呱呱鬼叫。
一时间,空间里跟炸了锅似的,生生吵嚷出了500只鸭子的噪音分贝。
师兄嫌恶的蹙了蹙英挺的眉峰,一道犀利的眼神裹夹着浓浓的威压碾向发出噪音的三小只。
强大迫人的压力瞬间笼罩而下,将抻着脖子鬼叫的三只径直摁进灵田里,拔都拔不起来。
艾青察觉到三小只聒噪的声音戛然而止,心下明白是师兄所为。
想到师兄妹相隔几百年没见过面,情急之下将她抱住也是情有可原。
话说回来,其实她也蛮想师兄的。
更何况大家都是剑修,不拘世俗礼节,也就刻意忽略了心底生出的那点令人羞耻的局促感。
只是,随着拥抱的时间越发延长,再单纯的拥抱也变得有点不太对劲了?
师兄一反往日高岭之花的人设,这、这、这是被穿了吗?
不能吧。
师兄可是天道亲儿子,谁能夺舍他?这是想灰飞湮灭的节奏啊。
难道是神识受伤太严重,连性格都受到影响了?
要不然怎么解释冷若冰霜,生人勿进的师兄突然做出抱住自己的出格举动?
慌得一批好哇。
一时间艾青思绪乱飞,被自己的脑洞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当年,在修真界初见师兄神仙颜值那会儿,她内心也是好一阵袋鼠乱跳的。
不是没有觊觎过,但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她还是懂得的。万一被师兄拒绝了,那以后同一山头处着,抬头不见低头见,不是得尴尬的飞起?
所以她早早就把自己那点小心思掐灭在萌芽中,只在背后默默的对着师兄的盛世美颜舔了百多年。
如今突然被赤条条白花花的师兄抱在怀里……。
嗯,触感那叫一个贼好。
艾青心中的小人早已经鼻血流成河,溺死在这个颜值逆天的男人怀中……。
当了几百年舔兄石的颜控花痴……太特么……值了。
太值了!
丹田中,艾青缩小版的元婴小人,全无平日里寡言少语清冷的形象。此刻正两手叉腰,仰天长笑,一副小人得志模样,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艾青默默擦了擦口水,强装一本正经的出声,“师兄,师兄先放开我,我去给你拿件衣服。”
意识到两人当下暧昧的姿势,师兄瞬间涨红了脸,猛的收回环抱住艾青的双手,下意识转过身体捂住下身,整个人都尴尬得如同一只煮熟的虾子。
自从被时空裂缝卷入异界,身体和神识受到重创,被束缚在此方灵气匮乏的方寸之地久久难愈。数百年浑浑噩噩间对宗门,对自小教导自己的师尊以及师妹的思念如潮汹涌的向他袭来。
尔今,自混沌中清醒过来,乍一见师妹,情难自控,做出失礼的举止。令素来清风冷月的玄衍难得生出窘迫之感,掩下心中悸动,慌乱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艾青也是尴尬不已,但是出于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匆匆丢下一句,“师兄我去给你拿衣服。”转瞬就出了空间,慌乱的模样颇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天啦噜,她看到师兄一丝不挂的样子,这、这、这实在太劲爆了。
早知道多看两眼就好了。
哦不,要是有留影石就好了……。
可惜,太可惜了。
出了空间的艾青肠子都悔青了,可惜,终无法逆转时光,提前做好准备。
“师兄,这套衣服你先穿着,回头我带你再去买。”
艾青,满脑子都是师兄赤裸着身体的香艳画面,飞快冲去弟弟艾延泽房间里,不顾艾延泽吹胡子瞪眼的阻拦,翻箱倒柜扒拉出一套簇新的衣服,反手直接丢进空间里,不敢多看一眼。
她真怕自己流口水的猥琐样落进师兄眼里,先前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高冷形象荡然无存。
玄衍没好意思的转身伸出一只手,眨眼的功夫就将衣服穿在了身上。
可惜艾延泽虽然经过锻体,体魄比起之前健硕了不少,但是,跟长年不畏严寒酷暑日以继夜坚持锻炼下来的师兄还是没得。彼时,对艾延泽算是宽松的衣服穿在师兄身上,都还显得紧绷绷的。硬是穿出了型男塑身衣的感觉。
衣服上身后,玄衍瞬间意识到,这是男人的衣服。
但是师妹哪来的男人的衣服?款式还如此奇特,全然没有修士法衣的特点和样式,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地域里的凡人着装。
但是,这衣服显然是师妹刚刚随手就能拿到,想来衣服的主人跟她的关系不太一般,甚至可以说非常亲密。
思及此,玄衍一颗心就隐隐的有些不好受。
想想蹉跎数百年,自己小心翼翼隐藏在心底的秘密,就一阵没由来的憋闷。
再次见到艾青,玄衍忍不住张口就问,“这套衣裳是谁的,你怎么随身带着男人的衣服?”
话里浓浓的酸味,仿佛打翻了好几缸陈年老醋。
艾青诧异的看了师兄一眼,总觉得师兄醒来后就有些怪怪的,一点都不符合他昔日高岭之花的形象,嘴里理所当然的回应道,“对啊,是我家里人的,先拿来顶一下。怎么这衣服不合适吗?”
家里人。
师妹哪里还有家里人?是那狼心狗肺的一家子(艾青魂穿修真界后的族亲)吗?不是早都断绝关系了?
玄衍听到这几个关键字,心里顿时闷闷的痛。只想到师妹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跟其他男子结了天道契约吗?
想到师妹跟别的男人共结连理,成了一家人,玄衍整个人都阴沉下来,四周仿佛隐隐散发着比阴间更冷的森寒之气。
艾青肉眼可见的,以玄衍为中心,从他脚底开始蔓延开的寸寸寒冰,一眨眼就覆盖至周身三米开外,灵田里好些上千年份的珍贵灵植被冻得枯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