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区区毛都没长齐的野丫头,竟然也敢拦他去路,就算刚刚进来就敲晕了四个孔武有力的彪形大汉,但是白大褂到底没觉得一个细胳膊细腿的女孩子能厉害到哪里去。
顶了天,不过就是占着出奇不意的偷袭才能得手罢了。
是的,白大褂刚刚背对着入口,全身心沉浸在给两只黑熊身上制造伤口的变态快感中,根本没有察觉外来人闯入。
直到四个保护他的壮汉“嘭嘭”倒地之后,他才闻声转过头来。
甫一转头,就见小姑娘赫然站立在四个横七坚八倒地的壮汉中间,画面着实令他震惊骇然,一时忘了动作。
眼见陆续闯进来的人转移目标,绕过他直奔身后两只就吊着一口气,苟延残喘的大黑熊而去。面前就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手无缚鸡之力?你特么刚刚那是产生了幻觉了?),顺手抄起旁边工具台上不知给多少动物开膛破肚而沾染上的干涸血渍的手术刀,直直朝艾青捅过去。
只要捅死面前这个程咬金,或是吓得对方害怕避让开,他就能顺势冲出去,喊来巡逻人员,让他们过来收拾这些不知打哪个旮旯冒出来的老鼠。
不得不说白大褂的想法是好的,只不过遇上艾青,他所有的希冀统统只能落空。
直面快速破空而来的白晃晃的利刃,艾青分毫不退,正面迎击。
胡乱挥舞着刀冲上来的白衣大褂,被艾青干脆利落一脚狠狠踹在膝盖骨上,顿时“咔嚓”“咔嚓”两声,白大褂双膝狠狠着地。
听这声音膝盖骨八成是碎裂了,疼得他当即就变了脸色,咧开嘴就要开嚎。可是艾青哪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施虐者,人恒虐之。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才是对这些人最好的“回报”。
艾青眼里,这些人既然以凌虐其他生灵为乐并从中谋利,那不妨也尝尝同样被活剐的滋味。
电光火石间,艾青劈手夺过对方手中的手术刀,反手一个‘静音诀‘封住白大褂的声带,令其无法出声。
白大褂当即就被吓懵了。
手术刀在半空中快速划过几道银弧,瞬间,鲜血迸射,手筋脚筋被齐齐斩断。还不待对方下意识张嘴哀嚎,艾青一个反手,刀柄重重砸在脊柱上,顿时发出骨折“咔嚓”的脆声。
白大褂只觉后背遭到重击,一阵头晕目眩伴随着腰部传来的麻木感袭卷全身。脊髓损伤导致白大褂如同一滩烂泥,四肢再也无法支撑躯干,一头扎下瘫倒在地。
艾青直接将染血的手术刀扔在凹凸不平的地上,迈步从白大褂身上踏过,再没多看一眼地上挣扎蠕动的人渣。
白大褂虽逃过速死,但落得如此生不如死的境地,苟延残喘的活着未必比干脆利落死去好上多少。
如困兽般被限制行动后,人的感官会在恐惧下被无限放大,清晰感受到浑身温热的血液正缓缓从四肢一点点往外流逝,带走的不仅是身体的余温,还有……他的生命。
惊恐万状的白大褂张口呼救,可是无论他如何开开合合的张口,嘴里愣是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眼巴巴任躯体深陷生命尽头的黑暗深渊。
当艾青来到袁成道师徒二人身旁时,就见袁成道正使出吃奶的劲,尝试徒手掰断栓在大黑熊四肢上的手铐脚镣……。
纵使他全尽全力,掰得脸红耳赤,可那手铐脚镣愣是岿然不动。
小杰也跟无头苍蝇似的在帐篷里四下搜寻手铐脚镣的钥匙,可翻遍了方寸之地就是找不到钥匙的踪影,可把两个人急的跟慌脚鸡似的原地直打转。
只待两人差点撞上艾青,瞬间就像看到救星一般,围着艾青语无伦次的叨叨逼逼念个没完。
“行了,你们让开,艾青一把推开两个烦人精,直接上手,“咔咔”“咔咔”,在袁成道师徒目瞪口呆中徒手掰断了牢牢拴在大黑熊四肢上的手铐跟脚镣。
那玩意,还别说做工是真实诚。比咱们人民警察蜀黍标配的手铐厚实多了不止是五倍,也不知道是不锈钢还是精铁。
当然,无论是何材质都难不倒我们的金丹真人,在她手上,这看似无坚不摧的手铐脚镣竟脆皮的被徒手掰断了……。
掰断了……
断了……
袁成道和小杰瞠目结舌,眼珠子都要瞪掉下来了,然后,更让他俩傻眼的是,看到艾青弯下腰,将没了支撑的大黑熊打横抱起,然后轻描淡写的一脚踹开旁边碍手碍脚的桌椅器皿,将大黑熊放在清出来的地上。
这时候,大黑熊身体上的血液几乎已经流干,人类需要压榨他们最值钱的熊胆也近乎枯竭。
艾青扫了一眼在旁边还在不停转动的机器,直接将连接着熊胆的那一根试管生生从黑熊腹部抽了出来,同时,另一只手附在创口处,轻轻一抚,伤口瞬失愈合。
接下来,在袁成道和小杰哑然失色的惊天巨愕下,看着艾青一通操作猛如虎,先将胸骨撑开器从大黑熊胸口处拿下来,然后两手就跟捏饺子皮似的将黑熊胸口分开的两片皮肉拧巴拧巴捏在一起,之后,一手撑开,跟熨斗似的在捏合的伤口处来回熨了两下,黑熊胸前偌大的豁口竟然奇迹般的愈合了,还严丝合缝,半点痕迹都没有。
当然,鉴于黑熊在此前确确实实备受变态的折磨,早已油尽灯枯,奄奄一息,真的只剩一口气,眼皮耷拉着还不断的翻白眼,眼瞅着就要不行了,艾青忙从空间里掏了一粒‘复元丹’出来,掰开熊嘴径直往里扔,随后又一把捏住熊嘴防止黑熊将丹药吐出来。
虽然黑熊也没力气吐。
但凭着本能和微弱的意识,抗拒嘴里的异物这是所有生物的共性使然。
丹药一入口便化作一股清纯且让黑熊难以抗拒的美妙滋味,顺着喉咙淌进麻木无力的四肢百骸,滋润修复破败的残躯。
瞬间,那些曾被人类带来的伤害和疼痛奇迹般的被抚平了下去,好像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些伤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