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又谨慎的多问了一嘴,“那怎么又怎么测?”
艾青扫了眼在旁蠢蠢欲动的一堆萝卜头,笑道,“很简单,把手放在测灵石上,若测灵石有反应,便会反射出五行灵根对应的金色、绿色、蓝色、红色和黄色。亮起哪一种颜色的光芒便是哪一种属性的灵根,若是双色便是双灵根,三色是三灵根,以此类推。”
说完后,艾青便把测灵石放在客厅中央的茶几上,目光扫过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上前的孙字辈的萝卜丁们,看着他们局促的站在父母身旁,满脸紧张又泛着兴奋的潮红,艾青弯了弯眉眼投去一个暖暖的笑意。
秦家的小孩对艾青也都熟悉,哪怕再是紧张,但看到她的笑容后也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
秦老爷子将艾青和秦家孙字辈的无声互动看在眼里,很满意自家的孙子们能够如此乖巧讨喜,便招了招手,让孙字辈孩子们从大到小,按顺序排好,依次过来测试灵根。
三位家主憋了又憋,实在是觉得秦老爷子活得愈发荒唐可笑,如此烂大街的江湖骗术竟然轻易的将他糊弄过去了?
太特么的让人匪夷所思了。
三位家主倾身上前欲要开口,却遭到秦老爷子眼神明晃晃的警告阻拦。
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让小艾青松口给秦家人测灵根,眼看临门一脚,这三个老不死的居然还想在这紧要关头跳出来蹦跶,给他找不自在?气得他想一巴掌把这三个老家伙扇飞出去。
没点眼力见的老菜帮子们,太气人了。
最先上前的是秦家孙字辈最大的孙女秦芷瑶,也就是秦长皓的姐姐,现年35岁,早已嫁人生子。此时,女子满脸紧张的走上前,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又像想到什么紧张的往后缩了缩,抬眸询问,“是用单手还是用双手?有没有讲究,我要不要先去洗个手?”
世家族里长大的孩子,合该处事圆润,张弛有道,少有会紧张成这样的。见此,艾青倒是没有表露出不满的意思,轻声道,“你只要把手贴上去就可以,单手或者双手都无妨。”
秦芷瑶看着面前摆在茶几上灰不溜秋。圆润光滑的石子,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手附上去,将其捧在手心。
可是等了好半晌,测灵石上毫无丁点变化。
她还记得之前艾青说过,无论发出什么颜色的光芒都算有反应,就代表能踏上修仙之路。
可如今半点反应都没有,就说明她并没有灵根,也就无法踏上修仙之路。说不上有多失望,毕竟是有丈夫有孩子的女人,心里更期望能够全心全意的照顾家人孩子,若是被测出有灵根,她反而会更加纠结是该听从秦老爷子的话,放下家里的一切固执的踏上修仙之路,还是为了家庭和孩子放下长生的希望。
所幸,也没有测出灵根,也反倒让她松了一口气,默默的在秦老爷子和父母失望的目光下退到后方。
第二个大步上前的是秦长皓,只见他豪迈的一手抓过不如他巴掌大的石块,紧接着。一阵耀眼的金色和红色光芒便从秦长皓的指缝中迸射出来,将客厅里的人和物都染上了一层艳色,且两种颜色同样耀目均匀。
“金火双灵根,不错了。”艾青赞赏道,“这两种灵根都是攻势凶猛的,确实符合他的性质。”尽管嘴里如此夸着,但看秦长皓面上虽有惊奇却没有喜意,艾青猜测他并不热衷于此道,怕也是与宗门无缘之人。
至于秦长皓本人对未来是坚持现有在军部的工作,还是转投到玄天剑宗,艾青不会多加干涉,毕竟这些都是个人的缘法。他若有心踏入修途自会主动来拜山门,若无意或是仅仅只是遵循秦老爷子的指示,不得已而拜师,完全没那必要。
强扭的瓜不甜嘛。
再者说了,修行本就是自身的事,踏入修途后如何成长还是要看自身。不过,修真之路并不好走,远比想像中要难上无数倍,若是想不付出任何努力便一步登天,别说达不到霞举飞升与天同寿,便是连最初的入门考验都无法通过。更别提后面的成长,怕是随时都会折在修途中也不无可能。
便是秦老爷子也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面上神色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怕以他对这个长孙秦长皓的了解也认为他对修真一事并不以为意。
就在秦二爷生的龙凤胎秦团团和秦圆圆准备迈步上前时,秦长皓偏偏鬼使神差地问道,“若是修真,那我能成长到什么地步?”似乎意识到自己措词不妥,遂又补充了一句,“就是电视剧里演的飞天遁地,翻云覆雨之类。”
看似普通的一句疑问,却令秦家众人向秦长皓投去‘见鬼了’的神情:这是私自底下恶补了多少功课?
秦长皓一辈弟弟妹妹们:原来你是这样的二哥。
秦长皓父母秦征和徐莞甑:我儿子被人换了???
艾青只是默默地看了眼秦长皓,坚起食指轻轻一抖,指尖处骤然跃出一簇幽紫色的火苗。
众人险些吓得心脏病都要犯了,不由惊呼出声。
三位家主脸都吓白了,失了以往的风度,哆哆嗦嗦地开口:“这……这是什么邪术?”
艾青还未说什么,玄衍已经淡淡向他扫去。
三位家主顿时觉得全身松松垮垮的老皮瞬间紧绷,头皮发麻,似乎有一种灭顶的压力笼罩在他们身上。
同时,秦老爷子以极不符合他老迈年龄的速度,飞快的伸手朝离他最近的郑家家主后脑勺直接糊了上去,害得郑家家主直接脑袋朝下,来了个90度鞠躬。
不知该不该庆幸他不是站着,不然准得一个趔趄,以他老胳膊老腿儿外加毫无防备的状态,指不定还得闪着扭着哪里。
眼见郑家家主瞬间脸色爆红,血气上冲马上就要开启暴走模式,身旁的王家和陈家两位家主连忙拉住他,顺势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死死按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