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92.不良少年前女友(10)(1 / 1)公子永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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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凉波眼也不眨盯着人想看她怎么个哄法。

琳琅看了他好几眼确定对方是真心实意要她来“哄”颇有些哭笑不得到底是小孩子,说变就变。

“你先下来。”她招了招手。

陈凉波乖乖应了声站起身来。

琳琅诧异挑眉,之间那道身影突然从上方跳下,她被这阵势唬得一愣赶紧上前几步接人。

“啪”

两人齐齐倒向了身后的暗绿垫子那是供学生仰卧起坐专用的。

琳琅这回真是结结实实当了个肉垫子,还好有缓冲的东西,不然她这把老骨头也要被折腾得散了。

小家伙的脸埋在她的胸前她没好气拍了拍主人的屁股,“便宜占够了没?”

这角度真是够刁钻的。

陈凉波呆呆抬起头,耳尖有些红柔软的触感令他失去了以往犀利的言语能力,第一次清楚意识到男女的不同。

他父母很早去世,自小跟在舅舅的身边对方是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又没结婚大男人对于养孩子这回事也是双眼一黑,直接抓瞎。好在孩子聪明模仿的天赋极强不到七岁就能踩着小凳子做饭炒菜了衬得他舅舅像个只会张口吃饭的废物。

陈凉波对女性的印象停留在舅舅的女朋友身上,他换人的速度很快,来来去去的,面孔各不相同,但身材出奇一致,胸大腰细屁股翘。

男人都喜欢这类型的?就这个问题,陈凉波直接询问当事人,他的舅舅被口水噎了半天,为了拯救自己肤浅的直男审美,他语重心长地说这是为了后代的繁衍,还搬出一句,老人家都认同屁股大容易生养。

小孩子似懂非懂,同时也牢牢记住了这点。

琳琅在陈凉波看来是“不标准”的,他总是担心她太瘦了,以后生孩子可能会痛苦,现在不是还有难产而死的吗?他看到那些新闻了,是真的。

小老公忧心忡忡考虑着生养问题,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

还没开窍,自然不懂舅舅的暗示。

但他毕竟是个男孩子,身体骤然起来的反应令陈凉波很无措,他脑袋猛然往后一仰,慌乱撑起身体。

难得见这小毒物大惊失色的表情,琳琅眼珠一转,坏心眼伸出长腿,紧紧缠了他瘦弱的小腰,宛如枝蔓般网着人,“你不是说,要我哄你吗?”她的头发已经留长了很多,海藻般凌乱散在垫子上,那脸跟颈子是雪白的,像新鲜洗净的藕笋,脆生生的。

陈凉波茫然看她,现在两人的姿势奇怪得很,求知欲胜过了身体的异常,他也不着急起来了,好奇地问,“这就叫哄吗?”

“不是,这才叫”

她手肘撑着,起了身,往那小脸蛋上亲了一小口,然后看他的反应。

他眼波澄澈看着她,一丝红晕都没有。

琳琅抚额,算了,跟鸟毛没长齐的小孩子较什么劲呢?

结果第二天,英语测试的卷子发下来,琳琅的答题卡漏填了一道,后面的答案全乱了,分数也一塌糊涂。

英语老师隐晦提点了她几句,让她下次注意。

琳琅的心态是真的好,老妖精经历过那么多的风风雨雨,这种小事根本不放在心上,她双手支着下巴,琢磨着午饭要吃什么。

这副模样在旁人看来是很“忧郁”的,热心肠的英语代表丢了张小纸条,暗戳戳提醒小学霸,要他看着点琳琅的情绪,女孩子心思细腻,一点小事也会让她们想东想西,何况是被老师当堂批评。

陈凉波的情感波动不大,极少能注意并准确理解到其他人的情绪,他并不觉得琳琅很伤心,不过既然英语代表都说了

“需要我哄你吗?”小老公转头问,英语老师在上边讲解题型,他的手不停,唰唰唰写下了注解,清润的眼睛还瞅着琳琅,一心二用牛逼得很。

琳琅神游天外,正在思索着外头的小馆子,听见他的声音,就含糊应了一句,实际上她根本没听清他在说啥。

锋利的笔尖划过纸张,唰的一声。

桌面的试卷被人拿起来,陡然展开,刚好盖过了两人的脸。

窗外簌簌落了雪屑。

初雪姗姗来迟。

小老公穿着厚实的毛衣,浅咖色的围巾拢了几层叠起来,那张小脸愈发显得精致美丽,他一手抓着试卷,倾身过来,膝盖挨着她的小腿,营造出挤压的紧密感。脖子仰得高高,好不容易才靠上了。

柔嫩的唇瓣软软挨着她的脸颊,像是春日枝头盘旋落下的飞花,轻盈甜美。

琳琅惊愕瞪大了眼。

卧槽?

这是反攻吗?

对方自始自终都是那副冷静的姿态,见她老久没回过神来,想了想,又把嘴唇挪移到了另一个地方。

更加亲密的,只有他能触碰的禁区。

“我哄好你了吗?”

小男生低低地说,沙哑的音调藏了无数把细密的小钩子。

那场篮球赛结束之后,小老公当晚就烧了一场,不严重,吃了几服药好了,随之而至,是每个男生都会经历的变声期。

班上好几个男生也是这样,声音陡然变得尖锐低沉,名副其实的公鸭嗓,女生们因为这事经常打趣男生,把人弄得窘迫又羞愧。原本活泼的男生畏惧起了说话,要是遇上老师点名回答问题,尤其还是念课文,这几个总能惹出一些笑话来。

比起男生们的困窘,小老公得天独厚,他变声的音色偏沉厚,褪去了幼童的清脆稚嫩,有些沙沙的,仿佛是在耳边温柔说着晚安情话,骨头都能酥软了。

陈凉波的后援团在这段时间上涨到一个可怕的地步。

之前大部分人把他当小孩子看,递情书的没几个,现在琳琅一个不留神,手里多了几封情信,是一些小学妹让她代为转交的。

“喏,给你的。”

她扬了扬手里的信,放在了陈凉波的桌子上。对方正在解一道数学题,密密麻麻的公式写满了一页纸。他浅浅“嗯”了一声,表情淡漠,又见她两手空空回来,便问,“你不是去买面包了吗?”

上午的大课间有二十分钟,许多人喜欢吃点零食来垫垫肚子,因此一下课小卖铺就人满为患。

琳琅耸了耸肩膀,“人太多了,我挤不进去。”她伸出脚尖,“你看,我鞋子都被人踩了。”

只见他盖上了笔帽,往前面抽了张纸巾,又沾了水,自己弯下腰去,轻轻抹去了琳琅靴子上的污迹。

“你坐着,我去买。”陈凉波站起身来,身形修长挺拔,隐隐彰显出男性的压迫感。琳琅突然发现,这小子个子窜得贼快,才半个学期,他已经不再需要抬起脖子,仰视着她了。

变声、长高、喉结突显,无一例外都在向她传递某种声音:他长大了,已经不再是她摸摸头就能哄着的小孩子了。

介于男人成熟与少年青涩的一段时期,他的眉眼棱角逐渐显露出来,微妙的,透着危险的端倪。

这丝端倪藏着很谨慎,平常相处也发现不了。

琳琅依旧把人当弟弟看待,跟男生们的交往打闹也不避着陈凉波,偶尔还在他面前数着班上某某男生的优点,说完自己的看法之后,又忍不住八卦起来,想知道他有没有对其他的小姐姐动心。

高二结束,暑假开始了。

京市的夏天热得跟火炉似的,柏油马路被烤得化了,散发着异样的气味,琳琅不乐意出个门就满头大汗,就宅在家里看会书,插着西瓜来吃。

西瓜是陈凉波那个不靠谱的舅舅送来的,又大又甜,是陈家果园里摘的,在冰箱里放了一晚上。在琳琅的指挥下,陈凉波拿出来切成整齐小块,淋上酸奶,十分可口。

琳琅躺在家里新买的沙发上,双脚摊直了,搁到陈凉波的大腿。她叉了一块西瓜放进嘴里,凉意舒缓了燥热,顿时满意砸了砸嘴,才慢悠悠地说,“小弟弟,别瞒姐姐了,你肯定有喜欢的人了。”

男生细瘦的手指抓着一个指甲油瓶,给琳琅仔细涂着脚指甲,鲜美的红色慢慢晕染开来。

陈凉波睫毛细长,遮掩着浅褐色的瞳孔,他眼皮也没撩开,就问,“你怎么知道?”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琳琅笑得很诡异,“姐姐都懂的。”

她还能不清楚?

小毒物这段时间来,天天早起洗衣服,内裤换洗得更勤。

琳琅想着又很惆怅,小家伙终于长大了,懂得思春了,要去拱别人家菜园水灵灵的小白菜了。

太不容易了,她终于要脱离苦海了。

就让这个小毒物去毒……哦不,是疼爱其他女孩子。

“你懂什么?”他冷不防地问。

他右手的手腕压在琳琅的脚踝上,略沉。

琳琅觉得这话激出了几分火气,念头转了一圈,这小毒物的叛逆期要到了?

对于心理逆反的孩子,还是要顺毛捋。

于是她笑了笑,就不再追问了,她用银色叉子戳中了一块西瓜,刚咬进嘴里,她这边的沙发突然凹陷下去,淡淡的皂角气息掠过鼻尖,澄明透亮的眼睛近在咫尺。

他瞥了人一眼,神色难辨。

就在她想这人要做什么的时候,对方张嘴衔住了那块小西瓜,猛地一扯,直接抢了过去。

琳琅翻了个白眼,“幼稚。”

陈凉波慢吞吞将西瓜挪回嘴里,殷红的汁液浅浅溢出,润湿了唇角。他轻轻抿了抿,颜色晕得更深。

吃完西瓜后,琳琅等着指甲油风干,不知不觉,便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陈凉波轻手轻脚放下她的腿,去屋里抱了一张空调薄被出来,盖在她身上。发辫松散,坠在脸颊边,他手指掠过,触碰到细腻的脂玉,那些粉粉、小小的绒毛招人怜爱得很。

“你什么都不懂。”

所以才会这么毫无防备的、天真的在他面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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