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孩子,就是在这样充满爱的家庭氛围中长大,怎能不互相友爱,不相互珍惜呢。
和谐的家庭氛围,和睦的兄妹关系,只能让他们更看重彼此。
“爸,你以为我是抱怨妈不关心我吗?错,大错特错。
是我想关心三个哥哥的机会,都被妈抢去了,有力无处使,让人很是无奈啊!”步悠一副垂头丧气、无可奈何的模样,还无力地摊了摊手,耸了耸肩。
几人都笑了,有会心的笑,有嗔怪的笑,有宠溺的笑。
“爸,我们仨想跟您聊聊。”步惑郑重其事地说。
“天哥,你吃饭了吗?”霍灵月关切地看着步天。
“吃过了,我跟儿子去书房,你们娘俩聊吧。”步天回以霍灵月一抹温暖的眼神。
步天对霍灵月不仅是疼爱,还有敬重。
几十年来,霍灵月把这个家经营的温暖稳固,让他一直踏踏实实地干自己的事业,几乎没操过什么心。
霍灵月自己的事业,也是做的蒸蒸日上、轰轰烈烈,丝毫不逊色任何男人。
步天有时就在想,他是娶了怎样一位传奇的女子。
父子四人来到二楼书房,步天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下,挥手让三个儿子随便坐在对面。
步天敛起笑容,上位者的威严立马显现而出,那是骨子里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
“爸爸年龄大了,这几年身体也不如从前,创下的这份家业,迟早要交到你们手里。
为了不让你们留下遗憾,我答应你们进部队,算来也有近八年多时间了。
此次回来,你们应该做好了接班的打算了吧?说说你们的想法吧。”步天一脸认真地看着几个儿子。
这些年步天和霍灵月的业务一直是分开的,步天负责军工和军火方面的,还有航空航天等等这些跟国家大事紧密相关的事。
步天想让三个儿子在国内先练练手,然后把他们派到国外,负责自己的一摊子事。自己还有大的规划,需要集中精力去做。
步天这次让步惑三人退役,其中自己身体方面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陈仁和任义默契地看向步惑,他俩以步惑马首是瞻。
只要步惑决定的事,他俩会毫不犹豫地支持,并愿意成为他最得力、最不可缺少的助手。
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都不会迟疑,这就是经历血雨腥风后的兄弟情。
步惑有些舍身取义的架势,当机立断道:“爸!这么多年来,都是您一直支持我们的梦想,这次我们想替您分担责任和重担。”
步天看到他们一副大义凛然、刑前赴死的样儿,气得笑出声来:“怎么也看不出这是自愿的,反而有些被逼无奈的感觉。”
步惑做出万般不舍的样子说:“我们仨喜欢部队,也没想过要离开,但家里的事也不能不管,只顾自己逍遥自在不是。
您和妈从来没要求过我们必须做什么,但我们也不能心安理得地忽略你们的压力啊。
年少时的梦想已经实现,现在回来分担家庭重任,也是无话可说的了。
这次回来就是商量退役的事,然后听从家里的安排。”
“没有别的想法了?如果决定回来,那你们从此与部队再也无缘了。”步天虽心有不忍,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几个儿子早早晚晚都要回来继承这份家业的。
三人重重地点点头,有不舍、有决绝、还有对家庭的责任感。
“那好,回部队办理退役手续后,回家帮我分担这一大摊子事吧。”步天的眼中也闪过了无奈又欣慰的眼神。
三人又毅然决然地点点头。
步惑是一个沉稳睿智的人,遇事冷静果断。他清楚地知道,步天从心里往外想让他们三个回来。
近三十年的人生,都是自由自在、优哉游哉而过,虽然没有肆意放纵,但也没违背自己的心意。
如果不是步天的身体大不如从前,相信他也不会对他们提出要求。
哪有只摘果子不浇水的好事,没去种树,已经是父母对他们过分疼爱的表现了。
其实步惑不知道,步天在下一盘更大的棋,可能会搅动世界风云。
步天面露欣喜,内心更是心潮澎湃。暗想:终于都长大了,三个顶天立地、卓尔不群的儿子,终于可以为他分担重担了。
心思通达的步天,心怀感恩,感谢老天让他遇到如此贤良淑德,眼界和格局非常人所能及的爱人,教出如此德才兼备、出类拔萃的儿女。老怀甚安,老怀甚安啊!
楼下客厅的沙发上,坐着贤良淑德、端庄高贵的霍灵月,和温婉可人、无忧无虑的步悠。
母女俩正在谈论着,国际服装的流行趋势。
步悠虽然只有二十二岁,但在国际服装的流行舞台上,已占有一席之地,并独具特色。身家几百亿的富豪商贾,都与其寻求长期的私人定制合约。
彼此合作需要契机和眼缘,步悠需要根据客户的需求来设计,同时也需要客户能穿出设计的灵魂。
因此,步悠选择的客户是彼此比较合拍,跟钱不挨着。
要论钱的多少,她爸的财富,能排进世界前五十名。
步悠身上自带贵族气息,这是骨子里与生俱来的。
弯弯的柳眉下,是满眼含笑、清澈明亮的双眸,宣示着她冰清玉洁及纤尘不染的灵魂。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犹如蝴蝶那扇动的翅膀,让人想伸手去抚摸。
白皙如玉的肌肤,透出淡淡的粉,让人真正知道什么是面若桃花。
樱红的双唇,如樱花般娇嫩欲滴。
步悠犹如童话里的公主,传说中的仙子,就这样出水芙蓉般降落凡间。
其实步悠也给家里人做了不少衣服。尤其是霍灵月和步天的衣服,都是步悠亲自设计的。
三个哥哥的衣服,她也设计了不少,但都没能物尽其用,所以后来她也打消了给哥哥们设计服装的念头。
“妈,下周巴黎时装秀,您跟我一起去吧?”步悠满脸期待地看着满身女王范儿的母亲。
“悠悠,妈妈很抱歉,不能陪你一起去了。
你哥他们要回来,接手你爸手中的一部分产业,需要我帮忙处理的事情,可能会有些多。
看看你郎曼姐有时间嘛,你们俩可能会激发出更多的灵感。”霍灵月满眼慈爱地拍了拍步悠的肩膀。
“妈!我都好久没跟您一起出门了,真可惜。
不过曼姐的珠宝设计,和我的服装设计有殊途同归、志同道合的感觉。
每次跟她见面,都会有所收获。”步悠慨然应允妈妈的建议。
“郎曼现在在A国,还是B国,能跟你碰到一起吗?”霍灵月对女儿还是有些愧疚,关心地问道。
“这周在B国L市有一个珠宝设计交流会,下周什么情况不清楚,稍后我跟她联系一下。”步悠挽着霍灵月的胳膊,头枕在老妈的肩膀上,有撒娇,更有珍惜这难得的独处时光的感觉。
“嗯!你自己安排好。对了,你爸他们应该聊的差不多了,上楼问问他们需要夜宵吗?”霍灵月面面俱到地说着,家里每个人她都不想忽略,但又分身乏术。
步悠又跟霍灵月腻歪了一会,才不舍地上楼。都是大忙人,能聚齐着实不易。
——
燕大女生宿舍
苏声对于下午发生的事,没想太多,因为这些对于她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的事。
回到寝室,快速洗了个澡,才看到胳膊处有一处淤青,知道是打斗过程中被碰到了。
由于皮肤白如凝脂,稍有过力的碰撞,就会出现淤青,这些年她都习惯了。
上初中的时候,时不时地就带伤回家。
奶奶总念叨,不让她打架,说什么把人家打坏了,没钱赔给人家,但从来不会关心她为什么打架。
自舔伤口的日子太多,她都记不得每次都是因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