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第一次见到你,你为了同伴的安危挺身而出,在那么危险的环境、危险的人前,沉着冷静地分析着事情的走向。
机智幽默的对话,降低了罪犯的防范意识,然后动作迅速、身手灵活地击败对手。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被你轻松自如地完成,我的内心是震撼的,用刮目相看都无法表达我当时的心情。
我被你深深地吸引了,可能当时我自己都没意识到我已经对你动心了,更是动了情。
我以为我们分别后再无见面的可能,哪知缘份让我们再次相遇,你仍然是智斗歹徒,救人于水火之中。
更让人惊喜的是,我竟然在街上开车都能遇到你,你那认真专注的表情更是让我痴迷。
这时我才惊觉,你已走进我的心里,并刻入骨髓。
在医院看到你,我非常紧张,担心你生病了,后来打听到你是为了给别人捐献造血干细胞,我担心的不行。
因此在你对我毫不熟悉的情况下,冒然地出现在你的眼前,闯入你的生活。
你每一次的善举都让我心惊胆战,害怕你有危险,我帮不了你,从此失去你。
悠悠被歹徒劫持,又是你不顾个人安危,单枪匹马地跟歹徒谈判。
我都担心的要死,你知道吗?
我担心悠悠,可我也担心你,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个出差错。
不过在你默认自己是步家儿媳妇的时候,我真希望这些都是真的。
甚至在你说怀了步家骨肉的时候,我还有些期盼和憧憬。
我知道这些都是搪塞歹徒的借口,可你知道我多想有一天你能真的跟我说这些话。
在公司实习,你睿智的头脑更是让我惊诧不已。很难想象,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能有那么多惊天的商业计划,痴迷中多了一份敬佩和敬仰。
我总是告诉自己你还小,谈感情还太小,慢慢来,但我的内心是煎熬的。
我想等你慢慢长大,但别人不会,我怕自己最后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失去了你,所以你才看到了我一系列自相矛盾的行为。
声宝,我可以接受你不能马上答应我,但我不能接受别人靠近你。
我明明知道李智对你只是兄妹之情,但我也会吃醋,总幻想着什么时候你跟我也能那样亲近。”
步惑细长而蕴藏锐利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苏声,有一丝委屈暗藏其中。
苏声那双明亮而带有沧桑感的大眼睛,回望着步惑。
“一哥,谢谢你的坦诚,我会认真考虑你所说的内容。不过你能告诉我,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哪里吗?为什么我一直想不起来。”
“滇南。”步惑言简意赅地回答。
苏声顿时瞪大了眼睛:“兵哥哥,你是哪一个,哪一个是那个苏信?还有谁是我在现实生活中不认识的?”
面对苏声这一连串的问题,步惑发现苏声的敏锐。她感觉他身边除了苏信,还有其他人在那次行动中出现过。
步惑没有隐藏,实话实说:“那次行动的指挥官是我,苏信是狼眼,陈仁是狼牙,任义那次有其它任务没去。”
苏声脑中回放着当时的画面,那个深沉果敢的兵哥哥就是步惑,气场强大、冷若冰霜,怎么也跟现在这个多情温柔的男人联系不起来。
步惑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轻声说:“那是我真实的样子,我只对你才这样。”
苏声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嗯!她知道了,先让她缓缓。
“那你现在已经从部队离开了吗?”
“嗯!去年十月中旬我和阿仁、阿义都退役了。
那次在医院看到你,就是陪家里老爷子检查身体。
操劳了这么多年,他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作为儿子,我们三个也不能再坐享其成了。”步惑的眼里有不舍和愧疚。
苏声对陈仁和任义的身份有些迷惑,但作为别人的家事,她没有问出口。
“对了,我记得你第一次见到苏信的时候,叫的是兵叔叔,为什么我就是兵哥哥?”步惑在听到苏声叫兵哥哥时,就有些小得意是怎么回事?
“噢!我这人惯会见人下菜碟,主要原因是你长的比他帅,还是我老板,又将成为合作伙伴,现在还是我一哥,不能叫兵叔叔。”苏声理直气壮地说着歪理。
“哦!原来长的好还有这个待遇,领教了。”步惑知道苏声是瞎编的理由,不过他愿意相信。
“一哥,这两天你也高负荷运转,回去好好休息,我先回学校了,路上慢点开。”说完苏声推开车门,向步惑挥挥手走向校园。
这次步惑没再挽留苏声,他知道,这段时间大家都很累,更何况想说的话也都说出来了,不能再一味地痴缠着她。
苏声那冷漠疏离的性子,对他已经够宽宏大量的了,不能再得寸进尺、不知进退。
晦暗的眼神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心疼有之、不舍有之,但更多的是一种冲出胸膛的保护欲,对苏声了解越多,心疼就越多。
拉开车门,站在车外抽了两支烟,步惑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燕大。
把车直接开到了私宅,简单地准备了几套夏装,跟祥叔交待了几句,就回步家老宅了。
刚把车停在老宅门前,步悠就迎了出来,陈仁和任义也跟在后面。
任义接过步惑手里的行李包,往室内走去。
步悠乖巧地挽着步惑的胳膊说:“哥,明天我们几点走啊?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明早十点的飞机,我们八点出发。”步惑宠溺地看了步悠一眼,这个妹妹刚刚经历了被劫持,最好别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才好。
“阿义,这次的安保工作做的要细致一些。”步惑对走在前面的任义说。
“嗯!知道了。”向来少言的任义回道。
他知道一大家子人一起出门,若被有心人盯上,会被一锅端的。
“放心吧,阿惑,这次阿义做了全面安排,会确保万无一失的。”陈仁就是任义的解说员。
每次面对沉默寡言的任义,他都不得不切换到解说员的角色。
兄妹几人闲聊的过程,老宅大管家福叔已经准备好午饭。
难得的闲暇时光,几人都轻松惬意,步悠也看不出是前天才被劫持的样儿,不知道是不想让哥哥们担心自己,还是真的没受影响。
步悠得意地说:“哥,我给你们几人都设计了一套衣服,饭后你们试一下,看看喜不喜欢。
以前你们都穿军装,没机会穿别的,这回回归正常人的生活,我一定把你们打扮的美美的。”
步惑和任义都笑笑没说话,只有陈仁这个宠妹狂魔兴致勃勃地说:“悠悠,给仁哥设计的跟他俩的不一样吧?我可不想跟他俩一样,成天穿着送葬装。”
“放心吧,仁哥,每个人的都不一样。这次做的是休闲范儿,权当练手了,正好你们旅游的时候就可以穿。”步悠狡黠地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