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郎曼被带到了休息室。
这时,休息室已经陆续有几个人在了。
那个年轻男子躺在沙发上,大家都以为他喝醉了,在休息,所以屋内很安静,也没有人在交谈。
郎锋看郎曼过来,马上说道:“曼曼,你去哪了?我还以为……”
步惑看了郎曼一眼,打断郎锋的话,道:“郎曼,听你哥说,你到处找我,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步惑说完,就一瞬不瞬地盯着郎曼。
郎曼看到步惑,也是吃了一惊,知道事情可能有变。
郎曼想用眼神询问朗锋,这是怎么回事,怎奈步惑就这样盯着她,根本没有机会。
郎曼余光看到,郎锋对她使了一个眼色,心想,肯定是她哥说自己在找步惑。
郎锋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什么了,否则这一切的事,他都脱离不了关系了。
郎曼迟疑了一下,然后快速用笑容,来掩饰尴尬。
“是啊!惑哥哥,我在来宾名单上,看到你的签名,知道你也来了,就一直在找你。
没想到你在这里,我说怎么一直找不到你呢。”郎曼也是反应快。
其实她根本就没在来宾名单上看到步惑,因为他们是先来的,步惑是后来的。
“那没人告诉你,我在这里吗?”步惑眼神凌厉地看着郎曼。
恨不得一下子掐死这个女人,敢害他家的小姑娘,而且是左一次右一次,没完没了。
每次都是这么见不得光的手段。
看来上次海岛酒店的事,还是没能让她长记性。
“我也没问别人,还真就是这里我没找过。”郎曼担心自己跟这休息室有关联,所以撇得要多干净就有多干净。
“噢!是这样啊!你需要换衣服吗?”步惑话题突然就转了。
郎曼本身就心虚害怕,脑子也没平时灵活,张口就道:“啊?不需要换衣服。”
说完,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眼神不自觉地瞟向郎锋。
郎锋在步惑问出问题那一刻,就知道自己今天栽了。又听到郎曼的回答,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他还是做着最后的挣扎说:“阿惑,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是吗?”步惑看向已经走过来的郑植,耳语了几句。
郑植把不相干的人,请到了其它房间。
此时屋内,只剩下郎曼兄妹、郑植、年轻男子(昏迷),还有步惑和苏声。
“现在没有外人,可以说真话了。”步惑的脸色冷如寒冰,犹如利箭的目光,射向郎家兄妹。
郎锋倒是没有多紧张,因为两家是世交。考虑到长辈的关系,他相信,步惑也不会对他们兄妹怎么样。
即使真相暴露了也不怕,更何况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呢。
郎曼可没他那么乐观。
上次在海岛,她出了那么大的糗事,步惑都没有出手化解。而且还让李智他们,添油加醋把这件事曝光出来。
她只知道,如果步惑知道事情的真相,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的。
虽然他们家在魔都,也算是有一席之地,但在步家人眼里,都是不够看的。
要不是爷爷那辈还有些交情,他们家也靠不上,步家这棵大树。
随着时间的流逝,郎家都要忘了,他们是靠着步家,才能一帆风顺的。
别人也是看在步家的面子上,才与郎家交好的。
郎曼知道,这些年,郎家扯着步家这张虎皮,做了一面大旗,到处张扬。
步家已经委婉地提醒过几次了,但郎家都没有收敛。只因步家的面子,是真真地好用,舍不得放下。
但人情这东西,是越用越薄,估计郎家在步家这里,如今也没什么情分了。
郎曼突然感到一阵恶寒,会不会由于这件事,郎家从此就完了?
承认没有好结果,不承认被查出来,更没有好结果,为什么自己迷了心窍,就要针对苏声呢?
不过郎曼还有一丝侥幸,也许步惑不会为了苏声,针对郎家。毕竟两人现在的关系,既不是情侣,更不是夫妻。
呵呵!单纯了不是。两人是什么关系,有那么重要吗?重要的是,苏声是步惑心尖上的人。哈哈!
“怎么了,阿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郎锋还在那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
他和郎曼可能都忘了,即使步惑不追究,郑家能放过他们吗?
哼哼!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矣。
步惑没吱声,看他们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打开门,就见平头男子,带着给苏声送果汁和红酒的侍者过来。
可能进来之前,就被平头男子审问了一遍,已经知道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只是一个服务员,替别人送了两杯喝的,他真不知道,杯子里被放了东西。
所以一进屋,就直接说了实话:“我什么也没做,就是这位先生,让我把一杯果汁和一杯红酒,送到休息室给这位小姐。
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对了,这位先生还交待我,要告诉这位小姐,是郑先生让送的。”边说边指向郎锋和苏声。
“他叫郎锋,她叫苏声。”步惑示意平头男子,也就是他的保镖,把侍者带出去。并交待:“把证词都做好。”
郎锋还在做垂死挣扎:“阿惑,给苏小姐送两杯喝的有问题吗?”
“嗯!有问题。”步惑平静地点点头。
“郑三公子,麻烦你让人,把这两个杯子化验一下。”
郑植马上安排人去化验,此时已经有跟郑家熟识的警察局的人,等在外面,把杯子交给他们最稳妥了。
至于警察为什么没进来,还是因为,步惑想自己解决这个问题,不想大家都没了脸面。
“这个人认识吗?”步惑指了指,被苏声打晕的男子,此时已经有苏醒的迹象。
“不认识,从来就没见过。”郎锋真不认识,这话没说谎。
保镖把戴墨镜和帽子的男人带了进来,这个男人早已醒来,并被松了手脚。
常在道上混的,知道事情已经败露。
他们只为钱,别的灾可不想搪,更没什么道义,和为雇主守口如瓶的规矩。
所以也没废什么话,一五一十地全说了。
“是这位先生,找到我们大哥要做笔买卖,答应事成之后给五十万,大哥让我来操作,完事之后立马拿钱就走。”
“具体说说是什么买卖?”步惑意味深长地看向郎锋。
“这位先生叫郎锋,相信对于这个名字,你们并不陌生。”步惑点名朗锋的身份。
墨镜男子听是郎锋,有些吃惊。有个富二代就叫郎锋,听说此人阴狠狡诈,还有大靠山,大哥都不敢得罪。
今天自己把他给亮了,会被报复吗?大哥会饶了自己吗?关键自己事先也不知道啊!这可怎么办?
刚刚还是道义放两旁,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突然间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噢!我刚才认错人了,不是这位先生。”意识到自己得罪不起,立马改口。
步惑看了郎锋一眼,笑眯眯地说:“那你认识他吗?郑家三公子。”
郑家,那不是在魔都,比郎家更厉害的存在吗?他们什么关系?今天进来时好像听到,什么郑家老夫人过六十大寿。
唉呀!我的天老爷啊!自己怎么能在郑家这么重要的日子,惹事端,惹了郑家人呢。完了,玩完了!墨镜男心里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