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琉璃好奇道：“我有些好奇，我妹妹已经是一堆白骨了，可你竟然能还原出她原来的样貌，诸多的证据皆是消失了，你竟然能找到凶手，你在破案的手段上有些不可思议。手段有些可怕！”

姜离淡淡笑道：“我只是一个小捕快而已，只是有一些破案的手段而已，上不了台面上！”

冷琉璃询问着一些问题，姜离也在回答着。

许久后，冷琉璃说道：“你找到了我妹妹的尸骨，为我妹妹报仇，大恩于冷家，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姜离说道：“抓捕凶手，为被害人报仇，这是我们捕快的职责，根本不需要补偿！”

“不行，不行，这可不行！”

冷琉璃立刻说道：“做了好事情，岂能没有补偿！！若是如此，世上还会有人做好事情吗！父亲常常告诉我们，要知恩图报，知恩不图报，世人谁还会做好事情，世间会多很多伪君子！”

姜离无奈道：“那好，直接给二十两银子吧！我曾经破了一個案子，破案之后，家属给了我二十两银作为补偿。大小姐，可以给我二十两银子，作为补偿！”

冷琉璃听着，微微愕然。

不由的笑道：“你不仔细想一想吗？我冷家的人情，可不止二十两银子！”

姜离淡淡道：“对我而言，真的没有什么区别。二十两银子最好不过，若是二十两银子不够，那就十两银子也可以！”

冷琉璃说道：“我给你五十两银子，还给你一块令牌，若是到了帝都，可到我冷家求助！”

说着，丢下一百两银子的银票，还有一个令牌离去了。

看着她离去，姜离松了一口气。

他真的不想与这位大小姐多相处。

这位大小姐的许诺，听听就可以了，可不要当真。

……

收拾好妹妹的尸骨后，冷琉璃告辞离去。

很快消失在衙门口。

侍女上前道：“大小姐，那个捕快如何？”

冷琉璃说道：“那个小捕快很是厉害，资质很好，在缺少资源的情况下，在十五岁成为武者。有希望在我二十岁前，成为炼脏境武者，进入讲武学堂的概率很高。他还有特殊体质牛魔霸体，在下三境的优势比较大，有很多希望迈入洗髓境。”

“他这样的底层平民，能成为洗髓境，已经超越了多数的底层平民。”

侍女问道：“他接受了大小姐招揽吗？”

“没有！”

冷琉璃说道：“他对我有一丝疏远，还有忌惮和畏惧，似乎不想要我们冷家纠缠在一起。可惜了？”

侍女也是说道：“那也真的可惜了。他是一个平民，生活在底层，没有人脉，没有名师指点，前途注定有限。我们冷家给了他机会，他都是不珍惜，活该生活在底层！”

言语中有着轻蔑，有着对底层平民的蔑视。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少数的人掌控着世界上多数的资源，资源的多少，决定着武者的潜力上限。

纵然是有着顶级功法，纵然是资质逆天，纵然是悟性逆天，可没有足够的资源，也会如困龙一般，被困在狭小的区域，一生白白被浪费，好似地上的泥鳅。

这个捕快破了案子，本来得到冷家的关注，冷家会给他效力的机会，可他竟然不珍惜。

为了可怜的自尊，竟然放弃了。

“可能他是小孩子，有些不懂事情！”冷琉璃说道：“等到他长大的时刻，经历社会的毒打的时刻，会走向成熟。在那一刻，他会明白，给我们冷家效力，这不是屈辱。这是无上的荣耀。”

“可他还小，还不懂事，我会给他一个机会的！”

“未来洗髓境的强者，也是值得我们拉拢一二！”

冷琉璃淡淡道。

世家生存，自然是有世家的生存规则。

资源是有限的，高层垄断了多数的资源，底层的平民想要爬到高处，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同样，高层也会给底层当中，极为少数的一群人，开通上升的渠道，给底层平民上升的机会，给他们当狗的机会。

这不是高层仁慈。

很多高层，恨不得垄断所有的机会，断绝任何让泥腿子上升的机会，让家族世世代代为主宰。

只可惜，现实不可能。

高层当中，皇室、世家、门派等彼此也是内斗的厉害，内卷的厉害，时刻有一些世家走向没落，也有一些门派被灭亡。

高层的竞争分外激烈，厮杀也是极为惨烈。

底层的民众虽然卑贱，可数量太过庞大，庞大基数中总是可能出现一些天骄之辈，妖孽之辈。

这些天骄妖孽，加入一些势力，可能会让一些门派兴盛，一些大势力崛起。

同样，若是对底层平民天才的拉拢不足，可能让平民天才进入敌对势力当中，给自身势力带来巨大的威胁。

故而，高层的心态是复杂的，也是矛盾的，一方面恨不得垄断所有的资源，让所有的功法不得外泄，让底层的平民当一辈子泥腿子，当一辈子的牛马；可一方面又是花费力气，拉拢一些天才，给他们一些上升的机会，给他们当狗的资格。

在冷琉璃眼中，小捕快姜离资质算是不差，有资格迈入洗髓境，有资格拉拢。

至于他的倔强，就好似小孩子不懂事。

小孩子终究会长大的。

长大的时刻，机会发现当狗也不差，不是谁都有资格当狗的。

……

在客厅当中，姜离遇到了陈北疆，向着这位叔叔说了一些事情，重点是冷琉璃拉拢他，却是被他拒绝的事情。

陈北疆惊讶道：“你拒绝了，冷家大小姐的招揽？”

“对，我拒绝了！”

姜离说道：“莪现在，不打算当狗。”

“你呀你，还是小孩子，还是糊涂蛋，还是不懂事！”陈北疆叹息道：“当狗又是如何？给谁当狗不是当狗，只要有好的下家，你就汪汪叫，投奔过去。我是苏州提刑使，看起来也算是一号人物。”

“可本质上，我就是皇室的狗。皇帝让我咬谁，我就咬谁！”